呼延迄余光都没有扫一下虎善一行人,他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环顾了下四周,低沉有力地道,“有没有人敢拿下珂卓?”
平日里和珂善要好的几名校尉大都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前头的基本都是村里普通住户,通过自己能力晋升上来的人。其中包括了忽而查家的萨尔、萨摩两兄弟。
“和好,萨尔、萨摩,你们把珂卓押到刑场,不知悔改,罪加一等。重责六十大板,即刻执行!”
别人会怕虎善长老,萨尔、萨摩兄弟可不怕,他们兄弟二人上前,珂善的两只胳膊再度被钳。
呼延的后台可是比虎善长老还要大呢。也从来没有见呼延搬出族长压他们,像呼延这样的人才值得他们尊敬!
“呼延迄,你算是什么东西,你……”
“他不是什么东西,不过恰好是族长和公主亲自认命的总督军罢了。虎善长老,您该不会置族长和公主的命令不顾吧?”
顾沫白笑嘻嘻的从跟着虎善而来的那几名汉子的后面走出,挽着呼延迄的手腕,语笑嫣然。
“你又是什么人?这里何时轮得到你一个丫头片子说话!”
“小沫?”
呼延迄的眼里闪过些许讶异。
他不是派了人“看护”她的么?
“有道理的话人人都可以说。为什么偏我不能说?你的宝贝孙子迟到在先,死不悔改再后,依照军法,呼延完全可以将他永远去除军籍。他已经网开一面,打他六十板子就好,若是您再一意孤行,非要袒护他,这事闹到族长那里去……”
“哼!你以为我虎善会怕族长!”
虎善重重的柱着拐杖,不可一世地道。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大家都知道虎善长老是东朝五大长老里资格最老,也最不服族长管理的一个。但这可是在公众场合呐!
虎善长老的言论明显欠妥,但偏偏他本人没有丝毫的感觉。
“那您的意思是,您一点也不把族长放在眼里咯?”
“你,哼!老夫可没有这么说!”
姜毕竟是老的辣。虎善长老从众人的表情里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拒绝再往顾沫白设的圈子里套。
“好。大家都听见了吧?虎善长老说了他心里、眼里都是有我们英明神武的族长的。所以呢,族长的命令他老人家一定是心服口服的。那呼延是族长亲自任命的,这充分说了族长对呼延的信任。族长对呼延信任,虎善长老又对族长信任,那不就意味着长老也对呼延信任么?夫君,长老都对你这么信任了。那你做的决定他肯定也不会反对的。萨尔、萨摩,长老都同意了,你们还不把珂卓小兄弟带下去好好惩戒一番。”
“是。”
萨尔、萨摩语带笑意的扯着已被这绕来绕去,似是而非的一席话绕的晕头转向的珂善离开教练场。
等到虎善长老回过神来时,刑场已传来珂善杀猪般的惨烈叫声。
“你们……你们!”
虎善长老干瘪、干枯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呼延迄夫妇二人,他们都知道他这是被气的。
“我认为呼延做的对。长老,军令如山。今日呼延如果不对珂善小惩大诫,他日其他将领都纷纷效仿,导致下一级的士兵也有样学样,上了战场一盘散沙,这样的军队能够保家卫国吗?”
“族长好!”
在场的将领各个都整肃军容,比起以资历立威的虎善长老,将领们对尽管年轻,但未东朝做了许许多多贡献的呼延迄玄赋有着崇高的敬意!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些许困惑,今个儿是什么风,怎么长老和族长都来了!
“哼,难怪你们有恃无恐,原来是去搬救兵了。”
虎善长老面子上挂不住,当即气得拂袖而去。
“你不该惊动族长和公主的。”
呼延迄以臣子礼向呼延玄赋和公主施施然地行了礼。在外人面前,他一向不喜透露自己的身份。
对他而言,他为有这样的父母骄傲。但也仅此而已。
父皇、母后的在东朝的地位与他无关,他只是他自己,能够通过自己的真正实力也可以管理好这支军队的自己。他也不想成为珂善那样的人,因为有靠山而有恃无恐。
“不是我!”
顾沫白摆手。
“的确不是她。呼延,这你可冤枉沫儿了。不是她来请我们过来,而是我们跟踪着而来的。”
紫萦公主笑得一脸温和。
“跟踪?”
呼延迄挑眉。
“是啊,我和你……嗯,我和公主本就打算乘今日没什么大风来检阅一下你们操练的成果。在半路时看见一个穿着你裘袍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跟在虎善长老的背后,我们还以为是宵小之辈呢,没想到是沫儿。”
呼延玄赋提起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媳也是眼带笑意。
“可不是,要不是我眼尖,认出藏在宽大裘袍里的人正是沫儿,你……嗯,族长他啊,差点没把她给抓起来呢!”
说到这里,紫萦公主克制不住笑意,扑哧的笑出声来。
众人想到督军的夫人会被当成小毛贼抓走的画面,也不觉好笑,各个都笑得前仰后抑的。
“报!督军,边境发现一名可疑女子。”
哨兵直直地跑到呼延迄的面前禀报。
“可疑女子?你确定不是本族人么?”
年轻的哨兵没见过族长呼延玄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要老实禀报他刚刚发现的情况。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