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可正饿着,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打算请客?喂我些什么呢?”司徒睿不怒反笑。看着花诺低垂的羽睫如蝶翼轻颤着,一缕青丝因为她刚才的动作垂落在鬓角,耽到了睫毛上。看着她眨了下眼睛,没有能把青丝眨开。
司徒睿忍不住心念一动,一抬手,伸向花诺白皙的面庞。
花诺身子一侧,闪过他的手,没有抬头看司徒睿一眼。所以,更没有注意到他垂眸时眼底一刹那的柔情凝结成冰。
花诺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干嘛,而她当然不会以为他会对她旧情复燃。花诺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是那天他与袁启的冲突,也许她是想让她向袁启解释什么,解除他的麻烦吧!
“麻烦你先等我一下!”想了下,花诺没有看司徒睿,对着一旁的美容技师说。
技师会意的点了下头,望了两人一眼识相的走开了。
然后花诺也走近了美容室,没有招呼司徒睿,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跟进来。
“你想怎么样呢?我记得,六年前你我就已经陌路殊途了!”花诺背对着司徒睿,拿起桌台上的化妆品把玩着。
“我可记得某人当年为了荣华富贵,可是连自己都出卖了,现在干嘛这么急着划清界限?怎么,是找到可靠的金主了,就漠视老情人了?”说话间,司徒睿人已经走到花诺身后。冷漠的眼神,盯着她姣好的侧颜。
“你也说了是当年,现在我已经嫁人了,你也有你的女伴,大家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花诺并不想为当年的事再争辩什么。
一个人已经不信你,或者说,本来就处心积虑,解释也是徒劳。
“嫁人?”当听见这两个字时,司徒睿只觉心房一缩,好像被一根极细的针刺入,而针尖带着的毒名为嫉妒与怨恨。
“嗯!”花诺轻应了一声,相较于司徒睿身上散发的冷意,显得平静许多。
她不是不恨眼前这个男人当年的毁灭,只是,他是小希羽的生父。她不想儿子从小就背负上仇恨,所以选择的便是与他陌路。
虽然她没有教过儿子恨,但是,大人的一言一行中,有时候做一件事的影响远比十句有道理的话还影响深刻。于是,对这段过往,她沉默、忘怀。但是,司徒睿如果执意不放过,觉得玩上瘾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然后,司徒睿想起,这家美容院,是g市的顶级美容院,能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她居然出现在这里,可想而知,嫁的一定还不错吧!而一想到她过的如此滋润,而他却因为她当初的假死尘封在缠绵的恨里无法自拔,心里的恨意越烧越旺。
接着,司徒睿笑了,笑得分外讥诮轻蔑:“现在有个条件更好的黄金单身汉在你眼前,要不要考虑回去离婚,然后改嫁?”
花诺闻言这才转身看了司徒睿第一眼,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鄙夷和不屑。在司徒睿以为她心动的时候,花诺开口了:“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以什么来评定自己的条件要比我老公更好的?”
不论她说的内容是什么,但听她一口一个老公,又一口一个先生,司徒睿只觉心里的一团邪火股股的往上攒动。
让他有再次生出撕开她的胸口,看看她里面有没有心的冲动。
不过,撕开她的心,他不会。但,如果是撕开其他的。
这个想法一窜上脑海,司徒睿冷漠如霜的眸光不由得幽暗了几分,从花诺白皙的面庞,到泛着水润光泽的粉嫩唇瓣。眸光往下,是她露在t恤外的纤细脖颈,和v字领口处的优美锁骨……原本的寒意仿佛被幽火呲的一声点燃!
“怎么评定?不如这就让你亲自验证一下如何?”
司徒睿突然伸手,一把扯过花诺的手臂。
在彼此的前胸将要撞到时,一只纤手挡在两人之间。
“对不起,像你这种被很多女人玩烂的男人,我嫌脏!”清冷的声音淡淡的飘出,然后同时快速的一个抬脚,踢在司徒睿的膝盖上。
司徒睿闷哼一声,被迫松手,弯腰去抚膝盖。
“你!”司徒睿惊怒的抬头,正看见花诺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擦拭着刚刚碰触他胸膛的手,继而又掸了掸被他碰过的手臂。
“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司徒睿讥诮的说,等疼痛缓过又想动手。
“你再敢碰我一下,下次痛的可不是你的膝盖了!”花诺又是一抬脚,足尖精准的指着司徒睿因为疼痛而微曲的膝盖骨上,声音冷了几分,语气里是明显的威胁。
司徒睿原来已经黑了的脸色更是黑的难看,不用说,从这个位置,她要是抬脚攻击的会是哪个部位。
不由得凝了眸色,司徒睿冷若冰霜的说:“你除了这张虚伪的面具,和靠面皮换来的虚荣,还有什么?装清高怎么就装不够?”
“至少我还有功德心,知道自己脏,就不会去污染别人!”花诺说,唇瓣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真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插入期间,花诺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几天前在儿子学校看见的司徒睿的女伴。
女人一进来就奔到司徒睿身边,瞪着花诺的眼睛一脸的防范。她刚刚正好走到门口,没有听见司徒睿的话,只听到花诺的最后一句话。自然而然的以为是花诺想勾引司徒睿,那句“不去污染别人!”落进她耳里的另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