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启!”等换了拘留室后,花诺对面前的陈斯远还有吴佩佩说,两个不熟悉的人互望了一眼,然后默然。
“其实,你已经可以走了!刚才司徒……惜晨说想和你商量一起取消控诉,表示这是一个误会,想和你协商各自回家。为表诚意,他刚刚已经先签署了撤诉协议。”这时,陈斯远说。
花诺听了这话,不禁诧异,然后抬眸望他开口:“这么说,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的确!”陈斯远眸光闪了闪说,“那司徒惜晨那边……”
“太好了,我立刻告诉启少!”一旁的吴佩佩这时激动的开口,然后快步走出门外,拿出了手机。
花诺也是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陈斯远见此,赶忙跟着站了起来,又问:“那司徒惜晨那边?”
“他撤诉是他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打算撤诉过!”花诺却说,一副他自找的表情。
陈斯远听了一愣,见花诺疑惑的望向他赶忙收敛情绪笑道:“的确,这种人不应该放过。你放心回去好了,这边我会帮你盯紧点的,一调查到有利证据,就立马让他入罪。”
“那谢谢你了!”花诺笑说,压下心底刚才捕捉到陈斯远眼底那抹异样神情产生的怀疑。
“跟我,还用说客气话吗?”陈斯远爽朗的笑笑,眼睛盯着花诺恬静精致的小脸,有一刹那舍不得挪开。
花诺闻言笑笑,然后便往门口走去。
在经过一间拘留室时,正看见里面泰然坐着的司徒惜晨。
两人的眸光对上,花诺唇瓣微微勾起,司徒惜晨侧眸看她,沉着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担心,恐怕以为自己已经和花诺谈妥了条件。
“司徒老先生,我就先走一步了,有空我会让我的律师来看你的!”花诺说完,果然看见司徒惜晨先是是一鄂,继而盛怒的眼神。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卑鄙小贱人,你想干什么?”怒骂间,司徒惜晨已经扑到栅栏边。
花诺也不怒:“你继续骂好了,我无所谓多控告你一条罪名!而且,我答应和你合作了?是你自己撤诉的,我可什么也没有答应!”
然后也不管脸红脖子粗的司徒惜晨,径自迈着优雅的步子朝警局外走去。
司徒惜晨怒气无处发泄,憋的一肚子火,脸红一阵白一阵,看见陈斯远随后经过,便将怒火转而攻向他低声斥责:“你疯了!为什么会这样?”
陈斯远却是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跟着花诺出去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能安静才怪,明明他打好的如意算盘,花诺人被钳制在这里,那边的专家却已经无法侵入袁氏的系统?所以,他必须妥协出去主掌大权,可是……
怎么办?怎么办?
当花诺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吴佩佩已经开了车停在门口等她。
花诺刚想走过去,就看见一辆救护车急叫着驶了过来。
然后一群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跟着下了车,冲进了警局。花诺看见这情形,不禁顿了脚步,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眉头却是不经意的动了动。
而不多时,去而复返的担架上便多了一个病患。
不待看清上面的人脸,就看见微露出口罩的皱褶,花诺也猜到是谁了。
在医护人员一旁,还跟了几个警员,其中一个就是陈斯远。花诺没有看陈斯远,而是望了眼担架上的人,这时本来闭着眼睛的司徒惜晨却是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她,老眸里浮现的是深浓的怨恨。
这样的眼神倒让花诺错觉,自己才是他的杀父仇人,而受害者也是他这个老家伙。
“他这是中风吗?”等陈斯远走到花诺身边时,花诺勾起唇瓣,讥诮的开口。
陈斯远被问的一愣,继而应道:“是啊,所以需要回家养护,不过我们已经派了人员跟着,不会出错的!”
派人跟着?花诺闻言意味不明的看了陈斯远一眼,他这个解释不觉得太弱吗?恐怕就是你派遣了一个警局的人盯着,也敌不过司徒惜晨一个保镖团。
如果他有心潜逃出国,你以为你们拦得住?
花诺也不多说什么,听完陈斯远的话,唇瓣微动表情不置可否,便走向吴佩佩的车子。
“蓝洛洛死了!”这时,陈斯远突然在身后说。
花诺听见这话倒是一讶,拉车门的手一顿。
“之前她本来想去机场,不过因为发布了通缉令,她想直接利用私人直升机飞出镜,被防空那边击落了!机毁人亡……”
死无全尸?听见这样的结果,花诺的手微微一颤。最后还是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而心头浮上的感觉,却是有些复杂。不是同情蓝洛洛的遭遇,而是叹息。这些人为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人,因爱生恨。或者贪图一些过分的东西,耍尽心机。诚如司徒惜晨那样的,又能享受多久?然后他的子子孙孙接受他的衣钵,还要再次的一代代迫害别人算计下去吗?
虽然说无奸不商,但是这也应该有个限度!
“你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了!”陈斯远不依不饶的追到了车边,一把扶着开着的车窗对花诺说。
花诺抬起眸来看他,眸色清淡。
“难得你姐姐才回来,不如好好陪陪她!听说她病了,也许有亲人的陪伴,可以好的更快一点!”陈斯远最后说了一句,松了手。望了眼花诺已经疏离的眼神,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