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她再离开,他要留住她的心,他永远也不想再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不要再如孤雁般茕茕孑飞。他一度曾放弃找她,因为恨。可是后来才知道她的音容相貌,她的温暖柔情,她的睿智启迪,她的娉婷妩媚已经如浸入他的骨血,侵入他的生命,想要剥离,除非他停止思维,停止呼吸,所以他又开始找她。
他知道她爱她的事业,不管什么时候都会选择做教师,所以在部队的闲暇时间都免费的到各大学校参加军训,皇天不如有心人——没想到在千里之外的某座学校里终于看到了领导班子名单上蒋穆纯这个名字,当时是他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狂喜。
“说完了吗,你?”忽然蒋穆纯一脸闲适、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好精彩呀!”
“你……”莫俊烈气坏了,狭长的眸子立刻孕起风暴,但是他最终也没有发作,而是长腿一伸就冷着一张下床去。
“烈——不要走!”但蒋穆纯却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莫俊烈身形一震,然后反身拥紧了她。没办法——他的铁血,他的志气,他的骄傲,他的怨怒,他的倔强,终究抵不过她的一丝柔情。
“老师,我……”
“你什么你……你该回去睡觉了。”蒋穆纯一边扯过被子羞赧的盖住那短短的睡裤掩饰不住的纤细脚踝和雪白小腿,一边催促那俊美的头颅羞涩的低垂着,但是一双眸子不停的乱瞟的莫俊烈。
她怎么又会看不懂那双眸子里传达的信息呢,那炽烈的渴望、那迷离的诱惑,那灼热的情火。
她的心里也是麻麻酥酥的,被他那幽暗的目光撩拔的心笙荡漾,但她并不想让他得逞。
哼,这只死小狗,话还没好好的说几句呢,她也只不过累了,懒懒的往床上一靠。一个无心的动作,这家伙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真是一直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小贱狗。
她绝对不会纵容他的,他刚才还那么可恶的想欺负她,在她的身上留了那么多的吮痕和咬痕;再说她与他的关系还什么都不是,他强来她没办法,但是他要提出来,她哪能轻易的就答应他。
嘿嘿,其实人就是这样,改变自己能改变的,接受自己不能改变的,趋利避害,欺软怕硬,她当然也不例外。
莫俊烈看她那幅坚决的样子,不由很是悻悻和失望,心里也是老大的不快,这个死女人,小气的跟出土文物一般,就知道他其实纯情又腼腆,提出来已经是好大的不容易了,还这么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真是吃定他了。
抛弃了他四年,还活得这么快乐惬意;问她原因,又总是用些含糊话搪塞他;向她要求未来,她也期期艾艾的不给个痛快;现在他只不过是想向人家的情人之间那般亲密一回,她又推三阻四,真是可恶又狡猾的女人!
在他们两人之间,看起来好像是他总欺负她,其实呢根本就是她欺负他,哼,他处处要听她的话,不然她又把脸一沉,又哭又闹的。
想他堂堂正团级警官,部队里的人人都敬仰看好的精英人物,在她面前也只能俯首帖耳,真是贱呀!这个最喜欢自得其乐的死女人,一定会在心里骂他是小贱狗的。
哎……可是他却无怨无悔,甘之如饴,真是没招治了。
“我不困!”他收起脸上那万种风情的模样,不甘的板起一张脸道。
“可是我困了,”蒋穆纯轻轻打了个哈欠,“我明天还要上课了呢。”
“你要上课,我还要军训呢,那不更耗费体力。”
“那不正好,你赶紧回去睡,养精蓄锐,我也要睡了。”
“你……”莫俊烈不由的一时语结,愤愤的看了已闭上眼睛表示要睡觉的蒋穆纯片刻,然后猛地起身,故意将她的被子带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蒋穆纯顿时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莫俊烈闻言忙赶紧又顿住了步子,嗤笑一声,借题发挥道,“四年了,你还是这么笨,连个被子都盖不好,还是我来给你盖吧!”边说着便捡起地上的被子,但是在看到蒋穆纯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小腿时,又禁不住贪婪和赧然的紧紧盯了滞住了动作。
“你这个呆头鹅,你干什么?还不快盖!”蒋穆纯一看他那神情,禁不住一阵羞恼,一脚踹过来。
莫俊烈却一把抓住了她那白净的小脚,一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一边倔强的嘴硬道,“你……你还踢我,我……我只不过是看你那睡衣小了,呃……想好心的告诉你一声,你长胖了,你就踢我,哼,真是不讲道理的女人!”
“哦……”蒋穆纯不由一怔,越发佩服这死小狗几年不见,那赖皮和胡搅功夫的突飞猛进,但脚上那只指腹略略粗糙的大手所制造的那股骚动感却让她瞬间反应过来,喝道,“快放开我的脚,有多远滚多远!”
“滚吗?呵呵……要滚一起滚……滚床单!”莫俊烈笑了,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恶劣和邪气,然后大手猛一使力,蒋穆纯那娇小的身子就被他一把拖了过来,他侧轻轻一跃,雄健颀长的身子就快速的压了上去……
“呃……你这个混蛋,你要做什么……唔……别这样,放开……嗯……不要……”
“别拒绝我,我不做什么……只是摸摸,看看你胖了多少……真的,我敢做吗……你不允许。”清越动听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