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自然要用数种颜色了,云挽香无奈的摇头,见他又用了一盏茶才将黄线穿好就长叹了出声。
“怎么?你这算是藐视朕吗?”某男边刺绣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奴婢不敢!”
“哼!出手打君王,更是对朕大呼小叫,朕可没看出你有什么不敢的!”
见又要换绿线,某男嘴角抽搐了起来,隐忍着怒气,忽然眸子一亮,拿起另外一根银针,穿好绿线刺了进去,再换线时,就再拿一根针,以此类推。
何林好似也并不懂这玩意,冲主子竖起了大拇指:“皇上厉害!”这样就不用不断的剪来剪去了,也不用再穿针。
云挽香张口结舌,不断的倒抽冷气,后面都不屑去看了,亏他想的出来。
五更天时,某男终于将一个头颅绣好,站起身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递到云挽香面前挑眉道:“怎么样?朕不过是个初学者,都能在一夜内绣出如此之多,而你们二十多人却要一个月才能完工,看来朕有必要缩短你们的时间了!”
绣架的正面确实有个凤头出现,但云挽香始终都一副平淡的模样,盯着绣架下吊着的着一百多根银针抿唇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下面的这些针线?”
啧啧啧!绣的什么东西啊?第一次见凤凰的头冠是圆形的,理应有三根翎羽,咋就成一根了?这些也就算了,眼睛也是歪七八扭,最无语的是那鸟嘴,同样是圆形的,这真的是凤凰吗?简直就是个怪物。
再看看男人的左手食指指腹,几乎被扎了不知道多少个洞,也没见他有抱怨,管他的,反正是太后穿,要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哼!看好了!”高傲的拿起剪刀,对着下面几百根丝线一剪,后摇了摇绣架:“这不就好了?”
云挽香肩膀忍不住抖了抖,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但是脸蛋正在迅速变红。
“拿去,五更了,准备更衣上朝!”将绣架扔给了旁边的何林,后刚要大摇大摆的走出……
“这……”何林瞅着那凤头看了许久,后似乎绝对不对劲,伸手念起一根绿色丝线,竟就那么轻轻一扯就出来了,结结巴巴道:“皇……皇上,好像不可行!”
“噗!”云挽香忽然笑出声来,意识到失态,赶紧忍住。
元玉泽不解的接过,拧眉将绣了一个晚上的东西用手揉了几下,整个凤头就这么被揉错了位,一阵风袭来,五颜六色的一块顿时飞起,后散落一地。
墨紫色绣布上瞬间一无所有。
“掉……掉了!”何林指指地面上的线绒,怎么会这样呢?
元玉泽捏着绣架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后闭紧双目,极力的忍耐。
“呵呵呵呵!”云挽香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搞笑的事,在这种浑身都疼痛的情况都能笑出声来。
一连串形同银铃般的笑容惹来男人的憎恨,英眉拧成一团,后粗鲁的拿过一堆丝线怒吼道:“摆驾宣政殿!”
何林伸手掩嘴,可见同样忍俊不禁,一个晚上,皇上绣了一个晚上,居然就这样瞬间毁于一旦,能不好笑吗?
关键是他去上朝要拿绣线和绣架作甚?莫不是……那还真有好戏看了。
望着元玉泽怒发冲冠的离去,某女这才想着刚才的一切不断傻笑,活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鸦雀无声,静谧得仿佛一根针滚落都能清晰可闻,群臣瞠目结舌的盯着前方,个个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连段云涛和苗树明都目不斜视。
威严四方的龙椅上,不苟言笑的男人正愁眉与锦绣做斗争,他还就不信女人都能做到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会做不到。
何林似乎早就猜测到是这样的结果,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变为了化石,就说一定有好戏看吧?
强壮的男人表情极为认真,可好像做的事并不顺利,所以一直愁眉不展长颦,许久后才抬眸,见大伙全都像见了鬼就放下绣架面不改色道:“怎么?觉得男人刺绣很吃惊吗?”
话语带着警告,群臣纷纷摇头,却还是死死的盯着男人不放,好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丁点的内幕。
“都说男子在外打仗,女子在家纺织,汝等可有想过这纺织比起打仗更加不易?朕思前想后,想体验一下女子的难处,尔等明日都带着各自的绣品前来,谁若不遵,定严惩!”语毕,再次垂头忙碌。
何林咂舌,皇上就是皇上,无时无刻都临危不乱,总能想到方法为自己辩解,这个台阶可谓下得完美至极,恐怕这样一来,全天下的女性都会赞扬圣上乃一代仁君,居然会去体验她们的辛酸。
本来会被唾弃的事,经过这么一番话,彻底来了个大翻身。
“皇上说的是,微臣自叹不如!”
“皇上仁慈,乃天下百姓之福!”
全体跪地,如此懂的体恤百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帝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就没事上表吗?”穿好线,就着方才锈好的地方继续绣制。
段云涛猜不透这男人在耍什么花样,当真是为了体恤百姓吗?抿唇想想上前道:“微臣段云涛有事启奏!”
“准奏!”
“既然都已决定彻查皇后娘娘被害一时,微臣恳请皇上恩准娘娘回到紫宸殿,待事情明了后再处置也不迟!”
元玉泽冷冷的抬眼,后轻哼道:“不管是不是被害,如今都是戴罪之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