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就是太多的帝月人为了天星国的繁华而搬了过去,成为了天星国的一份子,着实让人脸上没光,天星国来帝月国定居的就屈指可数了。
“说起来,咱帝月国确实不如天星国,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富,都略逊一筹,此次诸位莫要与他们发生冲突,等哪天实力旗鼓相当了,再出气也不迟,但咱也并非任人践踏,切记,不许说脏话!”元玉泽看了殿外的朝阳一眼,淡淡道出。
许多武官都知他说的就是他们,瞬间矮了一截。
学武之人,本就容易暴躁,惹急了可不就要说脏话?
“还有,将盛宴在御花园举办,可以开始筹备了,此事就交给苗爱卿一手操办!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段云涛黑着脸拱手道:“臣段云涛有意见!”
苗树明正开心着呢,听到这话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老不死的,一拳被打飞还不知收敛,是不是要他真拆了他的骨头就安生了?
元玉泽沉下脸,冷声道:“朕不是说过诸位要和睦共处吗?段爱卿有何意见?”
“这!”段云涛甚是委屈,这么大的盛宴怎么能交给那个小人一手操办呢?不甘心的回道:“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请皇上恩准臣与苗宰相一同完成!”
“难得爱卿如此积极,那好,这事朕就交由你二人携手完成,不可出任何的岔子,退朝!”
“皇上!”
就在男人刚刚起身,一个老人满脸痛苦的上前匍匐在地:“臣柳昂有事启奏!”
“呸!”
段云涛一见来人便吐了口口水,居然还杨浦脸来朝廷,无耻。
元玉泽深吸一口气,抬手:“准奏!”
所有人都不知道段云涛为何突然对这柳昂如此鄙夷,难道有发生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事吗?
柳昂苦涩抬头,斑驳的老脸有着羞愧和惋惜:“臣年事已高,请皇上恩准微臣告老还乡!”
“唔……柳尚书……你这是作甚?”
“无缘无故你辞什么官?可要三思而后行!”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劝阻,虽说柳妃娘娘犯了背叛之罪,可那也是柳妃娘娘的错,如今也被处斩了,难道丢了女儿还丢官吗?
元玉泽抿唇长叹道:“准!”
“谢皇上!”柳昂慢慢取下顶戴花翎,从此,他不再是朝廷中的一员了,女儿啊,爹爹不怪你,怪只怪爹爹没有教育好你,居然红杏出墙,哎……
“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御华站在御书房门口左右张望,怎么还没回来呢?太医应该去了吧?终于在等得不耐烦时,见到了那威风凛凛的男人,小跑上前跪地道:“皇上,天一阁段鸿砚请您前去!”
“咦?哪来的小娃儿?”何林目不转睛的瞅着跪在前方的小少年皱眉,天一阁?那不是王公贵胄之子女学识之地吗?请皇上去作甚?
还是段云涛的孙儿亲自派人来请?
元玉泽也颇有兴趣的上前居高临下的笑道:“起来说话!”
“小的遵命!”苏御华没敢抬头,弯着腰继续道:“大公主纵容冯婶将一小宫女打得遍体鳞伤!”
没等男孩说完,元玉泽便打断道:“此事不应该交于中书院去管理吗?”
“可……那冯婶手持免死金牌,有恃无恐!”
“免死金牌?”男人皱眉想了一下沉声道:“何林,你去看看,金牌收回,倘若真是大公主所做,就带她来见朕!”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书房。
天一阁。
后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冯婶跪在屋内,门口十来个孩子等着看好戏,处罚宫女是没什么戏可看,可一个宫女手持免死金牌就好玩了。
谁不知道免死金牌乃公主皇子才可有?
这老婆子是怎么得到的?
元心怡心乱如麻,怎么办?父皇一定会责怪她的,一定会的。
“好了,伤势过重,往后且莫要再打她,身子如此较弱,且!”老太医欲言又止。
褚奜铭伸手道:“太医但说无妨!”
“她……背后骨有断裂的迹象,调养得好,避免走动,半月内可使断骨愈合,一旦在愈合期间不小心使骨头再次裂开,那么纵使是医中圣也无力回春!”起身自药箱内抓出几副药搁置小桌子上才退出。
阿樱一直拉着褚奜铭的手,害怕他会离开一样,就是不肯松开。
段鸿砚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垂头丧气,形同一只斗败的公鸡。
“针眼,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怕!”有这个少年在,阿樱觉得会出奇的安心,或许是在危险时刻,这个男孩是第一个给她希望的人吧?
褚奜铭反握住女孩的手儿抿唇笑道:“不会,听话,你现在很累,快睡觉!”
“我不,我怕我一睡着,醒来后又有人打我,你又不在,我怕痛!”撅着嘴,无力的摇头,针眼给她的感觉就和娘亲一样,她不要睡觉,万一他走了……
“半个月内,我都不会离开你,不走开半步,听话,闭眼!”大手按住了女孩的双眼,俊颜再次露出了阴狠,更有着自责,如果早点来,就不会发生这等事了。
阿樱很是疲倦,得到了承诺才开始全身放松。
“让开让开,何总管来了!”
闻言,跪在屋内的冯婶颤抖了一下,不会有事的,是大公主让她这么做的……
何林愁眉不展的进屋,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婆子,后又进屋看了一下那睡着的小女孩,顿时倒抽冷气,天……这不是云挽香的那个女儿吗?当初还在绣珍房咬过万岁爷的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