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杆长抢?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见我面带疑惑,笑了笑,又一步一步走回了床上坐下。
“我叫元皓炎。”他说:“我的妹妹元皓冰是植物使,这杆枪中的精华,是她的。”
这里面有故事。
“我知道保留派的并不一定不会杀人,比如你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打爆了直升机,妹妹她也一样不想杀人,在死前也没有杀。”他从长枪中拿出了一颗冰蓝色的结晶,然后看着我:“所以她死了。”
“是猎人做的吗?”
“不,是我做的。”
“什么?”我惊呼一声:“我没听错吧?”
“在一次暴动中,她和数名主战派的植物使,大战了一场,用寒梅异解冰冻了方圆百米,正因为这样,那场暴动才得以平息。”
“然后呢?”
“然后她求我杀了她,因为这个我也加入了猎人。”他笑了笑,嘴角的苦涩是那么的明显。
“行了,总之原因就是这个,我不想多说了。”他从口袋中摸出纸笔,写了一些东西后递给了我,表情变得严肃而又认真:“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是猎人,你是植物使,以后也许会在战场上见,我这有些有用的信息,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以后互不相欠。”
“不会吧,一点信息就打发我了?”我翻开纸条看了一下,怔住了。
“这是H市周围几座城市的植物使据点。”元皓炎说道:“别让别的猎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不然就惨了。”他说完又起身很艰难的离开了这。
“一共四个城市,Z市的废弃工厂,X市的一座旧楼,G市公园,H市的……下水道?”
下水道里有植物使?可我只看到异形啊!
“元皓炎?元皓炎?炎哥!”怎么走的这么快?我还没问呢。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啊!月峰我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快来救我!”
卧槽,刚才不是想一个人走吗?这下好了,装逼失败了吧,我赶紧出去看了看,肋骨断了,可是有可能扎穿心脏的,没死在植物使手上反而自己摔死了可划不来呀。
我把元皓炎送进了医院,之前勉强帮他固定的肋骨这一下又散了,痛得他要死要活的,做完手术后他一脸肾虚的躺在床上,双眼闪着泪花。
“月峰,辛苦你这两天跑上跑下了。”
“没事,”我无所谓的道:“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
“又欠你一个人情。”他哭丧着脸:“这下用什么还?”
“那就别还了,我们可以试试,和平共处。”我将一个碗放在了旁边:“我给你煲了一个紫藤汤,趁热吃了吧。”
他一愣,右手僵硬的将盖子打开,看见了,里面被切成一小一小节的藤蔓和一片片紫色的花瓣,嘴角抽搐,问道:“这东西能吃吗?”
“当然可以了,紫藤可是有很多的药用价值的。”
“可我没听过可以这样用的呀。”他错愕道。
“你快点吃,我还要去看看你说的那几个地方。”我催促道。
“那几个地方只是探测到有植物使的出现,如果你什么都没碰到可别怪我。”他试探的吃了一点:“味道好像不错。”
“你说你受的伤,应该也算是工伤吧,怎么没人来看你。”
“每天都有猎人受伤,有的直接半残了,要看望的话哪里看得过来。”
……
等他吃完后,我来到了G市的公园,这个时候正好是饭后的时间,有很多人在这里逛来逛去,不太像是有植物使的样子,于是我也跟着行人围着公园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到了晚上11点都没有动静。
我觉得我像个SB一样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公园中心。
大约凌晨两点,我来到了Z市的废弃工厂,没人,而且感觉还阴森森的,我让藤王在这留下了一些细小的藤当监控,在心中默念的一遍那四个地点,回酒店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再次出门去X市的旧楼,心想如果这次还没有什么收获,就回医院把元皓炎打一顿。
这栋旧楼原本是一个公寓,说是公寓,其实跟学校的宿舍楼没什么两样,没走几步就是一间寝室,至于荒废没人住的原因,好像是闹鬼,不断有人离奇死亡,最终所有人都弃楼而去,不再有人靠近,这栋楼就此荒废。
我走了进去,地上还有外面的人随手扔进来的垃圾,墙皮层层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清晨的光芒从残破不堪的窗户照射在我的身上。
好凄凉,感觉总要发生点什么,好讨厌的感觉,也许我不该进来。
这个公寓一共有六楼,我从一楼开始一间一间的查看,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上了二楼再次用同样的方法观查。
什么也没有,元皓炎骗人,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转身就要走,却不料在此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很淡,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就闻不到,而对于身体强化过的植物使,刻意闻这股味道还是很大的。
循着气味找到源头,是一间房间的窗台上,有一滩鲜红的血迹,我立刻谨慎了起来。
仔细看了看,发现血液是从三楼的窗户上滴下来的,而且是植物使的,其中的精华非常多,还有余温,应该是刚刚滴下来的,上面发生了什么?如果有动静的话我怎么没有听到?
滴溚,又是一滴。
那个植物使会让自己不断地流血而不修复?我觉得事有蹊跷,想上去看看。
然而这时藤在我的脑海中大吼了一
声:“快跑!”
我听了这个声音,立刻想也没想,转头就往外跑,能让他反应这么大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嘭!我刚刚跑出这栋楼,一声巨响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我所在的楼层的那一间房间布满了荆棘!血红色的荆棘!而且还在不停地舞动,其中有一根向我冲来!
我连忙偏过了头,到那跟荆棘上的尖刺还是划破了我的脸颊,那一瞬间,一阵强烈麻痹感传来,逐渐的从伤口开始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