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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流泪

啦啦啦啦,谁在唱歌,我听到了。

啦啦啦啦,我在唱歌,谁听到了。

啦啦啦啦,天使在唱歌,唱给谁听。

啦啦啦啦,我听到天使哭了。

秋天好像不用是来多愁善感的。

可很多人却在这个秋天的开始变的沉默寡言。

小婉就是这样,她除了诸多的变化外,另一个最大变化就是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她已经成了陈勋的女朋友。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就好像做了一个梦,醒来陈勋却以亲爱的开始称呼小婉了。

这个事情说起来也许挺漫长的,陈勋的追求虽然不像陆羽那样轰轰烈烈,可也是不逊色的,每天他会发短信,每天开始的前一天他都会看好天气,然后深夜悄悄的发给她,提醒她天气变冷要多穿衣服,干燥时节要多喝水。小婉感冒了他会买好药,然后随药带一张纸条,也是多休息,多喝水的关心,一个英俊的大男生时时呵护着,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再次让小婉得到众人羡慕。

他们有这样一个柔曼蒂克的规则,可以互相给对方打分,分数高的,可以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对方必须尽力去完成。陈勋早早的起来给小婉送早点加一分,陪小婉看书加一分,陪小婉在学校的小山上看夕阳加一分,发来亲密的短信加一分,看到陈勋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于是醋意大发减十分,陈勋就颠颠的跑来一整天都陪着小婉,规则就是这样,虽然简单,但却可以让人相依相偎。

别人都说小婉幸福。

小婉听后笑笑,只是这笑却有些多愁善感。

莫名其妙,小婉总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陈勋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薇因听到小婉这样评价,自作孽。

小婉想想,也许是吧,因为太幸福而深深担心失去幸福。

那天陈勋打电话要约小婉出来,她按照电话那边的提示走出学校,看到一个咖啡馆,不错,她最喜欢这种地方,名字叫逆年落,挂了电话自己就径直走了过去。

进去之后发现逆年落的装潢设计像极了学校的昨日情怀,复古色的木地板,泛黄的树叶贴满了咖啡馆的墙壁,有一面墙挂满了不同的祝福语,是每个客人来之后许下的心愿,好像一部历史,一页一页的讲述过往。咖啡馆的中间还有一架看上去挺拉风的旧时光钢琴,被一大捆灯光笼罩着,小婉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时光真的逆流回到了西安一九四三的年代,一见就让人深深的爱上。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漫不经心的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小婉看到一对情侣,女生手里拿着漂亮的玫瑰,笑颜如花,小婉感觉那个女生好幸福,身边有那么好的一个男生,在心里也默默的送上了祝福。然后又看到一个伤心的故事,是分手,男生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女生追过去抓住他的衣角,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好像在祈求别走,男生一挥手把女生摔到一边,女生不管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站起来依然尝试着最后的挽留,还没有等小婉深深的伤心,女生脸上就重重吃了一巴掌,男生然后扬长而去,留下女生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小婉感觉那个男生就不是个人,连女生都打,也可怜那个女生,既然走了又何必挽留,就像是那散落一地的东西,有些是捡不回来的。

恍惚间听到钢琴响了起来,小婉虽然不懂音律,还是听的出是著名的钢琴曲月光慕城。她闭上眼睛,月光洒满全身,乐曲起起伏伏,却是哪个世纪断掉的华美乐章。睁开眼睛,看到陈勋从钢琴那边捧着一束花走了过来,小婉接过鲜花,幸福的无法描述,眼睛闪烁着憧憬的华光。

女生就是这么好骗,一束花,一句话,一首曲子就可以做到让她一生痴迷。

从咖啡馆里走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小婉都还沉浸在这份浪漫中,她认为这是收到的最珍贵的鲜花,紧紧握在手里,一刻都舍不得松开,这值得自己用一生珍藏。

原来你会弹钢琴,还弹得这么好,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

我怎么会这么高雅的东西,放的是唱片,我就是做做样子,没想到这样就把你骗过了。

你真的会骗我吗?

骗你是为了让你开心。

那我心甘情愿的被你骗,什么时候再把我骗一次。

小婉抬头看看天空,好蓝,蓝的就像是一座有着蓝色鸢尾花的天堂,却好像让人伤心。小婉笑笑,抱着花朵跟着陈勋一起走,肩并肩,手牵手。

依依不舍分手之后,回到公寓的时候都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小婉满足的把双手放在胸前相互敲击着,眼睛里闪烁的光芒,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略加修饰的天花板越看越觉得可爱,还有窗帘,书桌,就连一无是处的垃圾桶此刻都显得那么可爱,整个世界在她眼里就只剩下一种甜蜜的粉红色。她有些神志不清的开始乐,乐的鼻涕泡都是要飞出来的,仿佛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红线把自己和陈勋的名字连在一起,说这是前世的宿命。她伸出左手在掌心写下陈勋,伸出右手然后写下小婉,再把两只手深深的合到一起,然后又开始乐,乐的鼻涕泡都是彩色的,一副花痴的样子。

想想自己的手被陈勋牵过,那是怎么一个幸福了得呢,那安全感怎么一个铜墙铁壁可以概括,她渴望两只手紧紧相握,然后一起走上天桥走下天桥,她相信可以走到地老天荒。

小婉相信美丽的童话,即使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王子没有白马,没有城堡,甚至不会给自己带来水晶鞋,她依然感觉是幸福的。

叮咚。手机整点播报声,她知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不知不觉的在床上都已经傻乐了将近两个小时,听到这个声音,小婉的心又变的不安起来,虽然陈勋只是离开了两个小时,对她来说忽然就像是离开了两万年之久,那么想听到他的声音,想他现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在想自己,夜里会不会梦到自己,然后脸红的就像是一个青涩的苹果,看上去都泛着酸酸的味道。

第二天小婉手里依然拿着那朵花,好像那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到处在学校里逛,好像是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有人送她花一样。在回去的路上见到了苏格,他一个人倚在清明桥上,安静的看着河水。秋风吹落的树叶,落满了整个清明河。小婉愣在了那里,看着苏格的背影忽然好伤心,感觉手上的鲜花是那么不合适宜,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莫名其妙的她不想走,她好像在等着他说什么话。

两个人站在那里那么久,好像是一个玄武季,可是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小婉看着苏格抬头默默的看着灰色的天空,眼泪忽然下来了,她感觉对他很依赖。

苏格转过身,看到小婉,勉强的笑了一下,眼睛也开始模糊,花不错。

苏格走过来,和小婉面对面站着,安静的看着她。

小婉的嘴唇动了动,忽然跑开了。冥冥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默默的对自己说,抱住他,抱住他。虽然轻轻的,却是那么不可抗拒。小婉害怕真的失去理性抱住他,那算怎么回事呢。

小婉一边跑一边哭,哭也是不动声色的,停下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苏格,他还在那里站着,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好像地老天荒。小婉一口气跑回公寓,冲进了洗手间,发现那朵花花瓣已经掉光了,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清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再也擦不干净。

小婉没有见到苏格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很幸福很幸福,可见到他心突然就痛了,而对陈勋就没这种感觉,他就好像自己的家长,生怕自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对自己总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这是不是爱,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所以,在刚答应陈勋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或许,这段感情里面掺杂的感动太多。

也就是那几天,陈勋再找小婉,她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实在是推不掉也是要拉上薇因的,白天一起,晚上也一起,这对陈勋来说是苦不堪言的,毕竟是两个人的天地,忽然插进一个人来,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不那么方便。

陈勋总是时不时的想牵小婉的手,而小婉却怎么都不愿意让他牵的,她在短信中这样解释,白天人多,有些害羞不习惯,更何况薇因跟着,这会让她感觉自己很多余。晚上的时候他还是想牵小的手,小婉还是不让,她这样解释,我妈说晚上不能牵手,不然会做噩梦。

陈勋和薇因的关系也是不错的,每次看到陈勋苦不堪言的脸都觉得不好意思,她明白,于是找理由离开,小婉也用同样的理由离开。这样恋爱的,恐怕前无古人更后无来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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