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看我接过纸笔,他的耐心也差不多被磨光了,所以与其也极度恶劣。
“我都已经对游天祁心灰意冷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我问道。既然我自己找不到答案,那直接问当事人好了。
上官清结果纸,看着上面的文字,先是眉头紧皱,然后阴笑的笑着。
“你还真敢问啊!虽然受了那么多打击,但是性子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既聪明有冷静,还很固执!”
哼!在别人面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蠢得要死!我在心里嘀咕。
“就因为游天祁爱你!所以你必须死!”说着上官清将他手上的纸直接甩在我的脸上!难道说,今天我难逃一死?
哼!怎么可能!我自己的仇还没报呢!怎么可能先如你上官清的愿?
我从容的捡起被他甩开的纸,重新铺好,然后写到:“就算我死了,游天祁也不会爱上杜羽优,反而会让游天祁永远记得我,甚至跟你斗到底。这样的话,我想杜羽优也会立刻义无反顾的回到游天祁身边,帮着游天祁来对付你吧?”
我将纸送到上官清的面前,这样他可以不用动也看的到我写的字。
看他没反映,然后我拿回去继续写。我知道,上官清的没反应反而是最安全,最有希望的。而且他的沉默是变相的肯定了我的说法,那么我之前在生死关头时候的推测根本就不是臆测,很可能这些事上官清的真是的想法!
如果这样,那上官清你的爱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怖。
“既然这样,和不让我把游天祁折磨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时候在讲杜羽优送回到游天祁的身边,这样,杜羽优受不定还能永远记住你的好!”这次的猜测可能太大胆了。上官清一直以来都将他和杜羽优的事情放在最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如他对杜羽优的爱情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可是越是危险的对话,就越能套出虚实!
“李深深!不要得寸进尺!”果然上官清立刻就暴怒起来。
看来我真猜得没错!为了杜羽优,上官清你还真是仁至义尽啊!可是对我们这些外人,你却将我摧残的体无完肤!
今天要么你就杀了我以绝后患,要么就放过我,让我来彻底毁掉你,同时也毁了你那恐怖的爱情!
不过,暴怒之后,上官清突然就变得安静了!
他会怎么做?立刻就将我掐死,然后随便找一个点就这样扔下去。这大山里面,抛尸荒野的,哪能知道凶手。就怕,颜思辰不会放弃,反而自己遭殃。
一想到颜思辰,心里一下子堵得慌。我这样不顾后果的,思辰会怎么想?他会很伤心吧?
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一个人来对付游天祁和上官清!可是现在才想到颜思辰,已经迟了。现在的我只能表面装着淡定等着上官清的答案。
车子颠簸得厉害!随之我的心也颠簸起来,忐忑不安。
“好!”好久之后,上官清突然说。
听到这个“好”字,我早已经提到嗓子口的心,瞬间放下来了。然后满脸自信的微笑看着他,其实心里面都紧张到想要吐了!
幸亏上官清答应了,不然我就要带着对颜思辰的愧疚还有无法报仇的遗憾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人世了!
好险!好险!
“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上官清扯起他不对称的微笑说。
“停车!”
然后将我和游天祁放下来,却将雪姨带走了!估计上官清是想利用雪姨去对付现在在游小月手上的游家企业吧!上官清,你还真是会节约资源!
然后我看着游天祁,嘴角的阴笑灿烂如花!
“老爷,这就这样放过游家那小子合适吗?”
“你在怀疑我的决定?”
“不是!只是李深深那个女人太阴险了,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候控制您,让你回心转意,让他们脱离危险,我担心您会上当!”
“混账!”
“老爷,小弟只是为您着想!就算今天您打死我,我也还是要劝您!”
“滚!”
“老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您不能因为羽优小姐而毁了上官家族的基业啊!”
“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老爷!李深深这个女人防不胜防,您一定要除之而后快啊!老爷!”
上官清最终还是自负到没有反悔跟我的约定。
直到深夜的时候,我才拖着游天祁回到我的小屋里。本来以为屋子里是没有灯的,但是我转个弯却发现连屋外都是灯!什么情况,难道是前天追踪游天祁的那几个人追来了?不对啊,那些人怎么可能追到这里来?
于是我大着胆子扶着游天祁往前走,赫然看见了颜思辰的身影!
颜思辰不是回去了吗?现在是农历25了,他不是应该会等到过完春节再回来的吗?为什么他会在屋檐下?
昏暗的灯光下,颜思辰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冻得瑟瑟发抖!一边龊着手一边对着手呵气,来回在屋檐下踱步!
他可能是以为我出去跑步还没回吧。我曾经跟他说过,我要锻炼在黑暗中的行动能力,提高夜视力。他建议我晚上在旁边的小山谷里去体验一下。那个山谷四面都是山,中间是盆地,一个很好的正风避雨又没有什么大型动物出没的好地方。小时候我还经常一个人在那里玩。
然后,颜思辰就看见我了。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把游天祁丢掉再说。可是游天祁现在受着重伤,丢掉的话可能真的会死。现在倒春寒的天气还没有完全退出大山,晚上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温会变得更低。可是如果不丢掉,颜思辰怎么办?他会怎么想?看到我带着游天祁回来,他会很伤心很伤心吧?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颜思辰就朝着我走来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他一步一步的慢慢地走近我,而我就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