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鱼静静地听着洛轻涯的诉说,她自己也说,但更多的时候,莫小鱼竟然用手摸摸他的头,来安慰他,莫小鱼恍惚的意识中觉察出自己在母爱泛滥,她特别想保护这个男子。就像那天晚上抱着他回他的房间一样,莫小鱼抱过其他的小孩子,抱小孩子的时候感觉自己很有母性,刚刚抱洛轻涯的时候,也感觉自己很有爱。
莫小鱼抚摸着洛轻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似乎觉得她这么抚摸着他,他就能够安然入睡,即使是在这样的夜晚,在露天,也可以安然入睡。
莫小鱼醉了,她已经没有脑子去思索去注意,如果在这里睡,这个身体孱弱的书生会不会生病了。这些现在莫小鱼都已经没有脑子去想了。她仅剩的清醒只能够维持自己安然的坐在这里摸着洛轻涯的头发,若是她劝醉了,可能就抓着洛轻涯的头发当做古筝弹个不停了呢。
洛轻涯的头发被莫小鱼抚摸地太舒服了,他抬起头来看着莫小鱼,那个表情是无辜的,是单纯的,是需要人疼爱地孩子一般的表情。惹得莫小鱼的无限怜爱。
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莫小鱼,他不知道,自从洛轻涯被从娘亲身边带走、自从娘亲被爹派去的人拉走,这好像是第一次有这种表情,他想要眼前的这个人的疼爱,而且确信这个人就是可以疼爱他的那个人。是因为之前莫小鱼抱过他?还是再之前,他和莫小鱼一起共患难,在雨中疯狂,或者是在马车上看到那个伤的像个小动物一样的莫小鱼……
洛轻涯想不下去了,他的脑子已经不能完全被自己支配了。
洛轻涯酒后的红晕在双颊晕开,眼神迷离:“小鱼,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么?”如果洛轻涯此时大脑是清楚的,他是不会这么问莫小鱼的,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全然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问莫小鱼会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前些天那次对莫小鱼的惩罚,无外乎就是因为莫小鱼在自己面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还一直不给自己留面子的哇哇乱叫,而此时,他想留住她,他怕她离开他,丢下他一个人,他的内心已经完全屏蔽了她是赫连孤墨的事实,她就是莫小鱼,一个傻呵呵的乐天派。是那个自己让自己无限安心的女人。她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朋友或者一个下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