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了,只是身边只剩一个老妇人,谭纾告诉过我,那是她的母亲,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我身边守了一夜,我凑近了看她,淡淡的妆容,细细的柳眉,身上还带着一股幽香,看着她脸上淡淡的泪痕,她是,为谭纾哭了一夜吗?现在估计才只在我床边小睡一会,这位母亲的确很疼谭纾,我要是谭纾那该有多好啊,不对,我们调换了灵魂,也就是说,我就是谭纾了?一瞬间,幸福感涌上心头,我轻轻起身,替她拭去泪水,好吧,可能我力气过猛把她给弄醒了,她惊讶的用眼紧盯着我的手,我的手随之也停在半空,就这样过了一会,她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儿啊,终于醒了,下次别吓娘了,你以后干嘛娘都依你,啊?”泪水在她的脸上滑下,滴入我的心里,“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妙儿,快来给小姐洗漱一下”娘欢喜的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我才从床上起来,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的我,灵动的眸子,樱桃般的嘴,齐眉的刘海,难道我在那个世界也是这样吗?再回过神来已经有一个小丫头站在我的身后,笑嘻嘻的拿着木梳给我盘发“小姐,你的福气真大,大夫一开始都说你是回天乏力了,但一晚上过去您居然就好了!您说奇不奇?要我说啊..”我看着手臂上的纱布看出了神,难道谭纾是割腕自杀?那我们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拿到她还有什么瞒着我,问题越来越多,心里一下子烦躁起来,手不自觉握紧了,“啊呀,小姐你在干嘛呀!快,来人啊,小姐伤口破了!”妙儿慌得跑出去,看着被血浸透的布.。突然看见一辆车冲进了湖中,尖叫声布满了耳朵,我惊得站了起来,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那么多人,手忙脚乱的为我弄伤口,我不理睬他们,想再回忆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头绪了,那一幕是什么?难到是我在那个世界的记忆吗?
“纾儿,你怎么伤口又破了?”一个高高的男人拨开了人群,站在我的面前,疼爱的看着我,这个人是我唯一的哥哥谭晟,也是随着父亲经商,虽然已经是二十岁但还是没有成家,“哥,你怎么来了?”我看着他,和娘一样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眸,身着紫色绸缎所制成的袍子相间着金色丝线制成的图案,看来我们家底十分殷实啊,“傻妹妹,我来除了看看你有没有事,还能干什么?”说着他拿手往我鼻子上刮了一下,我笑嘻嘻的回拨了他的鼻子,之后我们俩就打作了一团,谭晟突然拉住我的手,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被他一路拉着跑,突然他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身后推着我走“现在你把眼睛闭上,待会一定会吓死你,你一定会崇拜我的!”听着他得意洋洋的的声音,我忍不住踩他一脚,冷笑着“哼,要是没让我吓死,我就让你不得好死!”和他相处,我觉得是那么自由,即使是第一次见面,我在他面前却没那么多拘束,我的嘴角不觉上扬,“现在就忍不住笑啦?恩?”谭晟嘻嘻笑道,我硬和他唱反调“我是在笑你,自我感觉太好。”他没了声音,也不走了,我以为他生气了,小心的拨下他的手想回头看他,却被眼前景象迷住,满地的向日葵,一眼看不到尽头,谭晟绕到我的前面,弹了下我的额头,我马上回过神捂住脑袋,凶他“你干嘛!”他反而不在乎我的话“怎么样,我会不会被你不得好死的对待啊?恩?”他用肩推了我一下,要知道他人高马大的,把弱不禁风加伤横累累的我推了个踉跄,我假装勉强的说“这次就算了,看你还是有点功劳的。”他笑着拉着我在一个空地上坐下,我转头看着他的侧脸,“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种的?”他也转头看着我,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笼罩了一层金光,他认真地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种向日葵吗?”我摇头“因为你说的梦话,在你醒来之前的夜里,你说你好怕,好黑,还有什么我也没听清,总之我就想向日葵是那么需要太阳的,就像你一样需要光明。”我看着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回想到昨天守在我床边的人没有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在这种花了吗?
我笑着看着他,他看着我也笑了“哥哥,谢谢你”他推了我的额头一下“你个呆子,这么点事就把你感动的不行啦?唉~看来我妹妹以后是好骗得很哦!”他斜着眼睛看我,满眼都是笑意,我半跪着在他面前,斜嘴笑道“好像某些人误会什么了,我只是谢谢他给我提供这么多的瓜子,哥哥啊,你以为我在谢你什么呢?”他愣了一下,大笑道“好你个嘴毒的小丫头,看来又要我管教管教你了!”说着他挥动着他两个邪恶的双手,向我腰间掐来“你.你。。要作甚!小心我在娘那告你一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哼!”我护着腰威胁他,要知道本姑娘最怕痒了,“我们就看看谁吃不了兜着走吧!”他向我扑来,我连滚带爬的在向日葵中逃命,天地间都回荡着我们的笑声,如果可以就一直让我当谭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