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色母巨人(刘永忠)
浩儿走了,过些时日,玉姑有喜了,这事玉姑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孩子到底是滔天的,还是浩儿的,玉姑害怕,不知道这个事情到时候怎么收场,要是孩子是浩儿的好说,万一是滔天的,这事情到时候一定不好收场。
浩儿走之后,滔天一如往常照顾玉姑,玉姑也没有再去骚扰滔天,慢慢的玉姑觉得,滔天依然只是童年的玩伴,好兄妹,自己永远是滔天的嫂子,最终玉姑告诉了滔天自己有喜了。
滔天纠结了好长时间,不知道玉姑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大哥浩儿的,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十个月过去了,玉姑生下了男婴,浩儿一直没有归家,这让玉姑有些安心。玉姑抱着怀里的孩子,整日端详,看孩子像浩儿多还是像滔天多,可孩子还小,怎么看都看不出所以然出来。
孩子出生两个多月了,那眉毛和眼睛——玉姑明白了,孩子是滔天的,玉姑心惊胆颤,不知道这事情将如何收拾,浩儿一定很快就要归家,如果回家,孩子一天天长大,知道后还得了,玉姑意识到自己不懂事,不懂收敛铸成了灾难,玉姑寝食难安。
滔天看着眼里,什么都明了,滔天决定这辈子都不娶妻了、、、、、、一个阴天,玉姑带着仙姿去集市,滔天擅自做主把男婴抱走了,送给了一户人家。
等玉姑回家,滔天如实的把真相告诉了她,说自己一生会好好照顾男婴,因为是自己的孩子,玉姑慌张,不知道说什么好。
“嫂子你你听着,任何人问孩子都说夭折了,大哥回来问起,你也说夭折了,还有仙姿侄女,所有人面前,都得说不幸夭折了,你可听懂了?”滔天难过的对玉姑交代。
“滔天,你害怕你大哥会休我?你害怕你大哥会与你断绝兄弟关系?”玉姑泪流满面。
“以我对大哥的了解,他不会休你,也不会与我断绝兄弟之情,只是我要大哥有尊严的活着,不要让世人议论纷纷,更不想你在大哥心里丢失了地位,也不想孩子长大后受委屈,背负心理负担。”滔天心中酸楚与无奈,说完仰望天空,觉得这样做或许是最好的抉择。
十多年过去了,男婴也十五六岁了,长大了,浩儿也赚满财富,隐居过着平凡的生活,无聊教书打发时间,生活觉得有滋有味,玉姑也安定的过着幸福的日子,他们的女儿仙姿亭亭玉立,聪慧过人。
玉姑其实十几年前至今,就没有睡好过觉,她不知道自己和滔天的孩子到底身在何处,听滔天说,孩子很好,自幼喜欢习武,虽然家境贫寒,但是父母很疼爱他,玉姑只知道,那孩子名叫上官。玉姑相信滔天所说的每句话——上官很好,健康成长,少年就有志向,每日刻苦练功,长大后定会成为咱们的骄傲。
“上官?孩子今年十六,难道上次在人群中,高举柳枝,挥舞嚷嚷着说可以让南舞王拥有天下最满意的舞裙,后来被南舞王接走了,那少年是自己和滔天的孩儿上官?”其实那天玉姑也在人群中,前思后想,凭借记忆的片段,玉姑感觉与那上官很是亲密,记忆中,自己和上官其实眼神已经交汇过,或许这就是天意。
“仙姿他父亲,我想出去走走,过些时日再回竹县,临走时给你打声招呼。”玉姑对正在后院浇花的浩儿讲。
“慢慢的老了,是该多出去走走,但是你一个女人家,多不放心,要去我陪同你一起去,年轻的时候没有带妻浪迹天涯,到现在也为时不晚。”浩儿道。
“不用了,我就想一个人四处走走,去南都宫看看,昔日的南都和至今有何变化,我一个半老徐娘,还有什么有所顾忌,你就放心吧。”玉姑开玩笑道。
“什么话,我是怕坏人路上拦截你,不行,要去哪里必须让我陪同你,我与你相爱走过三十多年,竹县大小的竹林见证了我们的爱,还有着后院先后种下的花木,都见证了我们的爱,说好一起成长,一起追逐的,怎么,嫌弃我老了,不中看了,要去南都宫欣赏少年俊男?”浩儿瞪大眼睛,做了个鬼脸给玉姑,这老夫老妻,一直都是那么幽默,或许婚姻需要经得起开玩笑,半真半假的心思,更会让那个深爱你的人在乎你,记住自己的存在。
“哪里话,你这番话,说出来要让下人们听到了,岂不笑话?”玉姑瞅瞅四周有些尴尬。
“就这样决定了,明日出发?今日备马备些食物、备钱币、备些衣物,要玩就多走几个地方,趁我还能走得动,多陪陪你。”说罢,浩儿放下手中的浇花小木桶,双手在衣物上扑扑几下,朝玉姑拥抱过去。
“我——对不起——我还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玉姑心事重重。
“都说了,我陪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倔强,这次能不能依我,听我的?”浩儿有些急了。
“这好像——好吧,你与我一同去,我需要你陪我。”这么多年,玉姑一直受宠爱,自己没有觉得浩儿在任何地方亏欠过自己,除了年轻时候,和滔天发生的那些事情,玉姑坚信,要是浩儿能多花时间陪陪自己,年轻时候的自己也不会有过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玉姑认为是浩儿忽略了自己的感受,才犯下错,但这些年来,一直还是心中愧疚,觉得对不起浩儿,很多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敢讲出那些秘密。面对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浩儿,玉姑还有什么借口拒绝?
第二天,玉姑和浩儿带了两个仆人,一个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随女,一个是保护自己的贴身护卫。开始前往南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