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元树,就种在公司后面约莫百米的一片空地上。然而这片空地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其他地方都是荒漠,只有这片空地竟然是肥沃的土地,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这土地也有一点不同,其他地方的土地都是普普通通,而这里的泥土竟然很是平整,在这平整的泥土上,刻着一道道符文。
我好奇地用手去摸了摸符文,发现这符文竟然犹如水泥一样印在上面,根本就无法破坏。
赤白大贤者并没有陪同我过来,而是要我自己前去。我看着只有百米之远的阴元树,鼓起勇气踏出了第一步。
“此为阴元树,凡人不可靠近,速速退去!”
就在我第一步踩在土地上时,一道严肃的声音忽然从地底响起。我心里一颤,这里果然是有着一个守护者。
我抱拳沉声道:“先生,我来这里只想取一个阴元果,为我那残疾的朋友治伤。还请先生网开一面,让我过去。”
“放肆!阴元果何等圣物,岂能拿来给你治疗残疾之用!”然而那守护者并不领情,他对我狠狠地吼了一声,让我的心里直发毛。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强不强,万一惹毛了他,谁知道会被宰成什么样。
但是我已经来到了这里,在半路后退绝对不是我的性格。我咬咬牙,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真是活腻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忽然间,我脚下竟然多出一道长剑,那长剑直直朝着我的大腿刺来,我急忙跳起,堪堪躲避了长剑的刺击。
正在这时候,那土地竟然直接破开,一名男子跳了出来,我这时已经落在地上。就在我落地的同时,他一剑朝着我的脑袋劈来,我急忙一个驴打滚躲开了攻击。
好险……差点就命丧黄泉了。
我看向男子,只见他长相清秀,身穿一丝白袍,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冷酷:“我奉命在此守护阴元果,若你还敢前进,我定然将你斩杀,绝不留情。”
我微眯起眼睛,抽出了我的湛蓝。
见我这时候还敢拔刀,男人怒喝道:“找死!”
突然间,他将长剑朝着我凌空一砍,这个举动让我很是纳闷,因为我距离他有约莫两米的距离,长剑根本就不可能会砍到我。
“噗嗤……”
忽然间,我感觉到胸口一凉,下意识去摸了摸我的胸口。
那里是一片粘稠的液体,我朝着手掌看去,却发现上面满满都是鲜血……
而我的左肩到右边腹部,已经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不停地往外面涌出……
冰凉,窒息,晕眩。
世界好像天旋地转,我全身都传来一阵无力感,然后软软地跪在了地上……
“噗……”
我的胸口一下子破开,大量鲜血喷出,那白袍男子则是走到我身边,他冷冷地说道:“你擅闯阴元树,便判你死刑,斩你首级。”
说罢,他将长剑高高举起,一副就要砍下来的样子。我却只能无力地跪着,对这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太强了,这未免太强了,刚刚那长剑明明就没砍到我,却直接将我重伤……
难道说……是剑气?
“呼!”
一道破空之声响起,我忽然浑身一激灵,赶忙举起湛蓝,挡住了那个男人的长剑!
但这并不是能真正挡住的意思!
“呜……啊!”
我疼痛地低喝一声,那剑气竟然砍进了我的后脖颈一分!
我感觉后脖颈也是鲜血直流,白衣男子将手放在我的脑袋上,他淡淡说道:“在这个时候还敢反抗,你还真是有种。只是等我现在用力拍下,你的脑袋就会彻底掉在地上。先前我已经警告过你,看你这刀,我能瞧出你确实有几分实力,只是来取阴元果……还远远不够。”
好强……真的好强……这根本就不必赤白大贤者弱,我不相信赤白大贤者能比这个男人还强!
“我喜欢鲜血的味道……”白衣男子忽然附下身子,他轻嗅了一下,开口道,“在赤白大贤者掌管着阴元树之前,也有不少人想来拿走阴元果,只是都被我当场斩杀。那时候我便迷恋上了鲜血的味道,小子,你的鲜血倒是……挺……挺香的。”
他忽然一下子迷了神,轻声说道:“好香的味道,好迷人。”
我咬紧牙关,这个家伙毫无疑问是在侮辱我,只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反抗,这是我现在最痛苦的事情。
“真的好香,而且好熟悉……”他继续喃喃自语,然后竟然顺着我的脖子嗅到我的胸口。我心里感觉到一阵恶寒,莫非是这个守护者孤独了太久时间,心里已经很是变态。
然而这白衣男人却忽然从我外套内部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手帕,我顿时心里一惊,怒骂道:“你做什么!”
白衣男人若有兴致地嗅了嗅手帕,他轻声道:“就是这手帕,味道闻着特别熟悉。”
那是红罗女给我的手帕,原本她要我交给那驸马爷,没想到驸马爷还没见到,手帕竟然被这个王八蛋给躲了去!
白衣男子打开手帕,他看着上的字,慢慢念了起来:
“红尘多磨佳人命,
婉若天仙倾路君。
儿女情短亦疯癫,
来世盼白头。”
他越念越是轻声,随后喃喃道:“红婉儿……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但是感觉有点奇怪,我似乎是听过这个名字……是在哪里听过的呢……唔,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小子,这红婉儿跟你是什么关系,是你情人么?”
我被这一句话气得够呛,看着被他抓在手里的手帕,低喝道:“还给我。”
“哦?还给你?”
白衣男子将手帕放在自己怀里,他不屑地说道:“我就算不还给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小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现在的你已经离死不远,还敢跟我提条件?”
愤怒的我仿佛没听见这家伙的话语,而是从背包侧面拿出了一个瓷瓶。这男人顿时大怒,他骂道:“谁让你涂灵药了!我有说过放过你了么!”
我打开瓷瓶,将灵药涂在自己的伤口上。白衣男子见我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他恼羞成怒道:“原本觉得太久没有玩物,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只是小子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大,就算你涂千百次灵药,我依然都会让你痛苦地死去。你现在这般挣扎,只是在给自己增加痛苦罢了!”
他举起长剑,再次朝着我的脖子砍下来。然而我却将一张镇鬼符贴在他的小腹上,他顿时停下了动作,然后低头看着我。
“好吵啊……真的好吵……是不是你在地下待太久,脑子都傻了?”
我抬起头,哦不,不对……
‘我’抬起头,左眼早已经被血红的鲜血所掩盖。白衣男子看向‘我’的眼神有一丝忌惮,而‘我’则是淡淡说道:“你什么时候死的?”
“你想说什么?”白衣男子冷声道。
“轰!”
忽然间,那镇鬼符炸裂开来,炸得白衣男子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他想要努力站稳,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怎么都站不稳,最后他踉跄几步,终于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痛地捂着腹部。
而‘我’站起身来,将抹过灵药之后,舒服地扭了扭脖子。顺带拿起一根烟,好似非常不屑这个对手,慢悠悠地把烟点燃。
“在你死之前,你妈有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