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众人满载而归。亦动仍一骑快马与林清溪走在最前面。林清溪怀里还抱着那只捡来的小白兔。
回到温家,吃罢晚饭,一家人闲来无事,都来亦动的房间围着这个小兔子逗它玩。烛火之下,更显得这小兔子如玉一般,柔润雪白,两只眼睛像红宝石,闪烁着光芒,小鼻子翕动着,面对这一圈的陌生人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给它想了个名字,叫白玉,怎么样?”亦动在一旁说。
“俗。”林清溪说。
亦动不高兴的说:“那你取一个?”
“叫雪球怎么样?”林清溪说。
“好!”亦动拍案叫绝,“既形似,又传神,好极了!”
温卿方凑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我看这只兔子像是雌的,今晚放在少主的房间恐怕不太合适吧?”
“喂!你什么意思啊?”亦动说,“我能龌龊到这个程度吗?”
就连秦月白也不禁将眉头一皱说:“卿方,你说的什么话啊?快给少主陪不是。”
温卿方不情愿的施了一礼,却冷笑一声说:“兔子倒是不怕,可万一成精了呢?”
“卿方!”秦月白怒喝一声。
温卿方将手帕一甩走了出去。
秦月白见状也站了起来行一个万福说:“那我们也告退了,天不早了,少主与林姑娘都早些休息吧!”
“好。秦姐姐慢走。”亦动与林清溪说道。
秦月白便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
一盏孤灯之下,只剩了林清溪与亦动二人。亦动歪过头去盯着林清溪,林清溪被他盯的不自在,站起身来说:“你早点休息吧,我走啊!”
亦动拉住她的手说:“再陪我会儿。我前两天睡多了,现在一点都不困。”
“可是,我困了。”林清溪说着打了个呵欠。
“那你在我这睡吧,我看着你。”
“你什么意思?”林清溪瞪着亦动说,“即使你有欲望,也不用表现的这么赤裸裸的吧?简直……”她摇摇头,没办法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你说我什么意思?”亦动从身后将她抱住说,“我对你的,不仅仅是欲望……是我嘴笨,还是你理解能力差?你为什么总是接受不了我?”
林清溪挣开他,转过身来看着桌子上正啃着青菜叶子的小兔子,说:“我……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总有种强烈的不踏实的感觉。你让我看不透,我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你在这里,这么多人爱你、拥戴你,也许有一天,我会变的一无是处。也许……我最终会失去你。”
亦动闷闷的坐下说:“看来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你自始至终都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怀疑着一切,对一切都保持着距离。对于我,你一直在观望、在审视,从来没有用真心来对我。对吗?”
林清溪听他如此说,内心竟泛上几分愧疚,她侧过脸来看他,不知他从哪弄来个酒壶,正对着烛火,仰头灌酒。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别喝了!我只是害怕,我失去了太多,不想再品尝那种失去爱人的滋味了。如果我会失去你,我情愿一开始就不要得到你。”
亦动将酒壶往桌上一放,回身将林清溪抱起,一直抱到床上。
“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林清溪喊道。
“我现在就让你得到我!”亦动将她死死按在床上。
林清溪心内一阵慌恐,而亦动却力气大的惊人,她一点都挣扎不得,她说道:“你对我做什么都行,反正我迟早也是你的人。但是,你这样子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亦动突然鼻子一酸,他看着她惨白的脸,他知道自己的冒失又吓到了她。他握住她的手放至自己胸前。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向你证明,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知道你今天因为舞剑的事情一直不开心,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和她们接触了。我可能真的喜欢过别的女孩,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即使我能想起来,我也不会再变成以前的那个我了。既然你选择和我在一起,就要相信我,好吗?”
手心里是他结实有力的心跳,林清溪默默感受着,许久她说:“我相信你。”
亦动笑笑,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