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暗淡,竹影摇摆,竹林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若隐若现。
风依旧不解风情,吹凉了渐渐冰冷的心——
纪琼从怀中掏出木篆“今生今世长厮守”几个字在她指尖摩挲。“一生一世永不弃”在脑海中浮现,不知为何王冰洋的《飞舞》情不自禁的唱起来:
镜中的人渐渐模糊,心中的你慢慢清楚,无情的雪打湿双唇乏出冷冷一苍白,曾经和你去看的海,早已冰冻不在澎湃,那段时光已悄然离去,而我的心不复存在。如果不曾被你伤害,我就不会如此明白,最深的痛让爱醒过来,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坏,漫天飞舞一片荒芜,满眼风雪和眼泪都化作尘埃,再多的苦于事无补,忘记所有才能重新再来。
一时纪琼灰暗的双眸明亮闪烁,她站起身白衣飘飘,她静静的站立着,静待着死灰复燃,木篆从指间滑落她多没有发觉。
月光中,青衫男子一脸高深莫测,眼底疾掠过放荡不羁和深藏的狡黠。看着纪琼焦急寻找的身影,他走上前捡起枯木中的木篆,邪佞音起:“夫人如此心急是在找这个么。”
纪琼慌乱的看着他手中的木篆,快步奔上前欲要拿回,上官文宇轻而易举的躲过,纪琼踩在枯叶间脚下一滑,前俯后仰便要摔下去,让上官文宇及时接住。
门栏边赵宛宛因担心纸卷事件被纪琼发现而无心睡寝便出来散步,真是无巧不成熟,这一幕撞在了她的眼中。她眼里的伤心胜过惊讶,取而代之的是妒忌阴冷。
上官文宇看着纪琼眼里掠过的一丝慌乱,看着她的眼里有些迷离,她双唇如樱娇艳欲滴。那一刻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吻上去的冲动,他渐渐逼近。纪琼失措的挣开她的怀抱。那一刻她眼里的愤怒刺痛的他的心。
“还给我。”纪琼伸手在前怒视他。接过木篆快步跑开,他跑得太快没有留意门栏边躲闪的身影,投来刺人的目光。
旭日东升,西郊城外树木葱葱没有丝毫的秋天迹象。与吴允儿依依惜别,目送她远去。
看着吴允儿几次回头后不见那人时的失落,纪琼悠悠转身,瞥见那个让她几乎堕落的男子,她走上前怒斥:“你不是很爱她吗,爱就去追上她呀。”
他看着她悲愤的表情,却看不出她说出这句话时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不知道此时她的心有多痛,她闭上眼无视那些痛苦,迎上他的目光,是他看不懂的事情:“如果春天要等到花儿开了才来,如果花儿要等到春天来了才开,春天就永远也不会来,花儿也永远不会开。树叶不会因为枯萎而不发绿,花朵不会因为凋谢而不开放,果实不会因为坠落而不成熟,溪流不会因为干涸而不歌唱,因为它们尝试过努力过,没有让遗憾延续,即使失败了会心痛会伤心,至少他们不会后悔,不会以为从前力所能及的事没有尽力而遗憾。”纪琼将木篆还给季楚凡:“去吧现在还来得及。”
季楚凡惊讶的接过木篆,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话会让他羞愧难当,就连一个女子都能说出这番话,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为什么都放不开呢。难道要这些遗憾延续吗?失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还没做到就要退缩,将这一切想明白却是这般的云淡风轻,他开心的将纪琼揽入还在:“谢谢你,你真的很与众不同。”
眼睁睁的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身影,刚才的坚强化为乌有,纪琼坐在石阶上自嘲般的笑着,笑得苦涩难当:“你终于说出来了,终于做到了。
树荫后一直隐蔽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刚才她的那番话犹言在耳,正如他所说的确与众不同,他想不通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还要说那些,宁愿自己痛苦也不不夺人所爱。他嘲弄她愚蠢,既然是自己想要的,他会不顾一切将她留在身边。
“我不是决定退出了吗?不是已经放弃了吗?为核心却像撕裂般的痛呢。”纪琼自嘲自问着。
“你不是很喜欢季楚凡吗?为何要拱手把它让给别人呢。”身后上官文宇轻蔑开口,凝视着她,她双目通红却依然倔强:“这个世界不是占有才叫爱,还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纪琼凄凉一笑冷嘲热讽:“对了,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说完丢下他孤独僵直的背脊绝然离去,她的话如电击般真如他的心间。随后徒然一笑,是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阴狠小人,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他的心却从未感到过的失落。
树荫遮掩密不透风,上官文宇那得的多愁善感。
纪琼不断地跑了一大段路,实在累得不行才停下,当他还未喘过气,突然从天而建的临头一棒朝她袭来,纪琼顿时不省人事。
上官文宇沿路返回,一时停下脚步,他俯身拾起脚下之物,那是纪琼当日为救香平拿来刺他的发簪,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打量着四周施展轻功在树林中穿梭。
他一路随着地上草木新折的方向离去,此地群山绕岭,很久他才发现几名黑衣身影扛着一女子匆匆离去,那人正是昏睡纪琼。
上官文宇一时杀意四起,长剑从袖中弹出,再次提深轻功飞至黑衣人身前,感到来者的武艺高强几名黑衣人警惕防备着,上官文宇挥剑横劈向扛着纪琼的黑衣人,纪琼被黑衣人抛至半空举剑阻挡上着来势汹汹的一剑。而上官文宇的幻影剑法招式凌厉狠毒,在纪琼落下之前,黑衣人已经一剑毙命,他挥剑挽起剑花震退了其他几名围攻的黑衣人,上官文宇一把接住纪琼焦急的唤道:“碧儿……”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当他发现她身处险境是从未有过的担心,当看见她昏死在黑衣人肩上时他从未有过的杀戮,那一刻他只想让那几个黑衣人生不如死。看着她均匀的呼吸许久才微微眨动着双眼,见她醒来他心中一时平静下来。
“啊……小心……”纪琼惊慌的指着扑面而来的黑衣人大叫着。
上官文宇邪佞的轻笑,他紧搂着纪琼的纤腰,在他手中她就像是他手中的长剑挥舞自如,纪琼在他手中弯腰俯身飞脚踢向真面袭来的黑衣人,上官文宇再次抱起纪琼一个旋转连续划过几名黑衣人,纪琼的身体人有上官文宇摆布,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上官文宇一脸得意的笑道:“夫人身手不错呀。”
纪琼无奈哪有这种自恋狂,想夸自己就直夸,不用拐弯抹角。
几名黑衣人再次联合攻击,几只暗器夹着阴冷的气流朝纪琼两人飞去,上官文宇一边格挡一边避开黑衣人的袭击,不暇暗器眼看着向纪琼射出,直直刺入她的肩胛骨,白衣瞬间被染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色刹那间变成黑色。
“暗器有毒。”上官文宇急忙点住纪琼身上的纪道穴道,以防毒性扩散。
空气中凝固着血腥味,只见上官文宇眼中杀意四起,从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波涛汹涌,纪琼肩胛处黑血不断往外流淌着,玫瑰红色的双唇逐渐暗紫,那一刻她眼前一片漆黑,面色苍白惊人。
上官文宇不敢恋战速战速决式的击向一人,剑起刀落那人奄奄一息倒地,紧接着长剑很摸过一黑衣人脖颈,担忧的看着一眼靠在肩头睡去的女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惨败死去。
群山峻岭树木缭绕,秋风吹过投留鲜血的血腥味,树木萧条刚才还是神采奕奕的黑衣人此刻已是油尽灯枯,归于这荒山野岭中栖息。
纪琼靠在上官文宇的怀中意识渐渐迷失,眼皮死死地耷拉着,看不见往日的明眸闪烁,紧蹙的眉心是她唯一活着的证据。
“碧儿……碧儿你快醒醒,不要睡。”上官文宇剑眉狰狞成一团,他轻拍着她苍白的面颊想要唤醒怀中娇小脆弱的人儿依然没反应。
天空一片漆黑,山洞里篝火燃起,发出“噼啪”响声和纪琼凝重的呼吸声。山洞外是不是传来几声狼啸。篝火将两个盘腿而坐的身影放大好几倍,倒影在墙上。上官文宇运功为纪琼疗伤逼毒,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滑落打湿了衣襟,不知为何他输入她体内的真气一丝丝被反噬回来。她的体内就像有一层无形隔离膜,阻挡着一切的力量。他越是加大功力她越是排斥的厉害,上官文与被自己反噬回来的内力而振伤吐血,纪琼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力瘫软在他的怀里,看着纪琼命悬一线,上官文宇别无他法,毕竟他有内力可以自行逼毒,这一刻她毅然决然的解开纪琼腰间系腰带,衣服半敞酥肩大露,原来白皙如瓷的皮肤,此刻伤口淤血裂开,正好不偏不倚地地落在纪琼突兀的锁骨下方,胸前微露的肌肤吹弹可破。
上官文宇心中战栗,看着眼前娇弱的人儿,眼底付过一丝怜惜和心疼。他义无反顾的吸出她身体内的毒血。那一刻他没有理会那毒会置自己如何,那一刻他什么多不在乎只为救她。
上官文宇抬头吐出一口毒血,黑血喷赛在土地,如同一朵朵小花绽放,他薄唇边沾上一丝黑血,看着昏睡的纪琼眼里有些迷离,在火光中颤抖着身影从身上撕下一块长布,为纪琼包扎着伤口,那一刻他的嘴角边有一丝笑,笑的温柔。他眼前一黑晕倒在纪琼身旁。
一是大半夜篝火已燃尽一把半,火光隐隐闪烁,枯木被烧得连连脆响。纪琼慵懒的睁开沉重的双眼轻轻挪动了身子,肩胛处的痛疼涌来。上官文宇身体卷缩成一团,薄唇轻启不断的呓语,纪琼缓慢起身看向身旁的上官文宇见他唇边还残留着血丝,地上的血已然干涸。
“上官文宇……”纪琼轻喊着,当她触到他身上寒冷刺骨的冰凉时心中一颤,她焦急站起身摇摆不定,天与地一瞬间都在眼前旋转,耳边上官文宇不断呓语传来,“冷……冷……”纪琼顾不了头昏眼花捡起地上的枯木丢进火堆中,光线瞬间明亮了许多,温暖了许多。
“冷……冷。”上官文宇依旧卷缩着身子虚弱的喊着。
纪琼双臂吃力的抱住她冰冷的身体为她取暖,一时纪琼只感觉身上的暖气被一丝丝抽走,上官文宇依旧颤抖不停,纪琼无奈的叹气:“要不是看你救我还为我吸毒得份上,我才不救你呢。”纪琼解开衣物身上就一件白绸抹胸未解,她一把包着上官文宇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