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居外,一两白色马莎拉蒂停泊在白色虚线旁边,司机早就在车旁等候,直到我们出现他马上打开后座车门,左手小心翼翼地靠在车顶侧面,Vivian系车门前忽地停下,对我旁边两位彪形大汉命令道:「把他塞进车里。」
「诶!你们干么?我下午还有课耶!」
「我知道啊,别忘了我跟你是同一班的。」
「知道就好!现在你想把我带到甚麼地方?」
「印象中你还没试过逃课吧?」
「我没试过……喂!你到底想怎么样?」
Vivain铃叮一笑:「现在开始你要习惯了。」
「什么?我们现在要逃课!」
她笑而不语只是打了个手势,两个相形健硕的保镖就把我扔到车里。
「坐过去一点!」Vivian粗鲁地把我从座位的右侧推到左侧,坐在我原先的位置,不久便听到司机的温柔关门声。
不得不说马莎拉蒂的座位非常柔软,车笼宽阔,特大的DVD屏幕播放着最流行的陈奕迅专辑,回过神来才发现觉车辆已经起动行走好一段路程了。
我沉着脸说:「我想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绑架了。」
她扬起嘲笑般的嘴角:「说出去谁相信?」
「我妈!她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在大学里面被富家千金小姐相中」
Vivian反了下白眼:「唧!泉哥,我们现在先不回家,把车开去新佰货商场。」
「是的小姐。」
马莎拉蒂在新佰货商场的第三出入口停下,站在门口的保安马上在对讲机说了几句商场内便匆匆走来几位看似经理的人
「陈小姐你好!请问今天想那一位同事陪你呢?」
Vivian惊轻就熟地回了几句套路,然后眼角向我一飘:「今天你们都不用陪我,只管陪我旁边这位男生就好。」
经理一双鹰目射来,马上热情地向我伸手笑道:「你好,我是商场经理Tony请问先生怎样称呼?」
我望了望Vivian,见她已走到旁边卖香水的柜台试着每周新品,似乎对我这边的情况不闻不问,我只好应酬式地与他握了手:「我叫Cyrus」
招呼打过后四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商场职员已把我团团围住,Tony平举起右手问道:「Cyrus,请问想逛那一个区呢?」
虽然商场的冷气充沛,但冷汗依然禁不住从额头与背心渗出,单是Vivian手中的CHANEL香水已经是我一年的兼职收入了,更别说楼上八千元一件的衬衫、两仟元的内裤,如果要我厚颜无耻地只看不买,倒不如现在就打退堂鼓好些,想及至此,小腿已不由地向后挪移了半吋位置。
这时Vivian终于开了他的金口:「Tony,给我帮他配一身Lounge Suit,黄昏的时候穿,不用太过Semi Formal。」
「我明白了。」Tony点头会意,转头对我指向约廿步距离的扶手电梯:「Cyrus,请跟我来。」
Tony一步当先,一位男职员走在我前方引着我走,后面则紧随着三位笑容可恭的女职员,每当你回首望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总会微微躬身报以最甜美的笑容,让我想起做娱乐场女公关的师姐,每天对着不同的客人挂着同样的笑容,渐渐变成了职业病,即使私下聚会的时候,也彷佛戴上了面具般摆起生硬的面孔,无论甜酸苦辣,她的表情好像只剩下笑容。
我看着 Vivian冷傲的脸,忽然觉得她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