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加深了这个吻,指腹在她背后缓缓游弋,芳菲止不住轻声叹息。正当两人迷离间,唇齿纠缠的难舍难分时,琉瑾裕忽然一阵干咳,“咳......”
“裕,你没事吧?”心里突兀的跳了一下,眸中带着掩饰不了的担心,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琉瑾裕将她搂抱在怀中,亲昵的蹭着她的脖颈,静静感受着女子纤细的柔韧舒缓背后的压力。
“芳儿,再为我生一个孩子吧。”他的语气说不出来的温柔,芳菲禁不住讶异,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来说这些?
亦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将这些日子的隐忧不禁脱口问出。
“裕,战况怎么样?”
琉瑾裕环住女子腰间的手不觉加紧,芳菲心下提起一口气,知道他此番必然不会省心,琉璟胤是何等人物?此战必定不易。
小心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琉瑾裕有些讶异,却见芳菲对他嫣然一笑,眉目弯弯,压在胸口的大石倏然轻松了不少。
“裕,我去为你煎些药来,无论做什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芳儿,我们明日要出征。”
终于在芳菲即将踏出军帐的时候,琉瑾裕躺在床上忽然幽幽的道。
芳菲心下一紧,听闻他要出征,不觉心里有些担心。才刚刚相聚不久,一旦又要亲身体会他的离开,胸口再也无法放松起来,那种等待他得胜回来的心情,还未开始,便已经预见了。
带着一丝苦笑,径直走了出去。
远远的瞥见施暄和裳儿的大帐,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相对于自己,裳儿似乎更喜欢施暄。心里虽然有些酸涩,但也知道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无疑是她一手造成的。
轻声一叹,便去了厨房为琉瑾裕煎药,他连日来一直劳心在军事上,以至于感染了风寒,都尚且不自知。
“你在做什么?”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芳菲微微一窒,手中的纸袋缓缓落在地上。
蓝绮罗面带不悦,走过去看着桌子上洒出来的药粉,脸上寒霜更甚。
“这是什么?”她指着上面的粉末道。
芳菲心底苦涩,眸中带着一丝隐忍,对上蓝绮罗质疑的眼神,温声道:“没什么,一些驱寒的草药而已。”
说完,便端起药盅离开。
蓝绮罗目送芳菲离去,又转身看着桌上撒的粉末,思索良久,不由伸手拈起一点放到嘴中尝了一下。
对这个女人,在得知了她真实身份后,她开始对她有所保留,轻轻一拂袖,将桌子上的粉末全部纳入袖子中。
蓝绮罗回到军帐的时候便叫了军医去辩驳那些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又不放心的派人道:“给我监视好她的一举一动。”
芳菲回到帐子内,琉瑾裕已经闭上了双眸,轻声轻气的走过去,生怕就此吵醒了昏睡中的人。
狭长的双眸紧紧合成一线,敛去了平日里的寒霜与锐利。手里端着药碗,无奈病人尚且未醒来,只得将药盅先放在桌子上。
身子刚转过去,背后却被人拦腰抱住。
芳菲不由惊呼出声,碗里的药汁险些流出去。
“小心,药差点洒了。”忍不住埋怨他,总是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
“芳儿......”耳边传来一阵酥麻,是他在她耳垂上轻吟。
“裕,快将药喝了吧。”
边说边将碗递到他唇边,眸里暗含着希冀。
“芳儿,我要你喂我......”尚且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一口喝干了碗里面的药,然后双手牢牢的搂抱着她纤细的柳腰,两人同时向着软榻上滚去。
“现在继续我们刚刚未完的事......”
唉,今晚,他的yu望大的惊人,她被他几乎连骨头带肉的吞的一干二净......临昏睡前,芳菲忍不住叹息。
夜色如水,芙蓉帐内春色依旧。
到了翌日,大军要整装出征,芳菲远远看着骑在战马上英姿飒爽的身影,眸里闪过什么,却只是一闪而过。
事实上,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被前来禀告军情的士兵所吵醒了,琉瑾裕为了不影响她,而一直未敢动身。芳菲那时已经醒来,却迟迟没有睁开双眸。
经过上次一事,两人相处虽然比平日任何时刻都要融洽,甚至可以用‘甜蜜蜜’来形容,但她知道,她一颗心卑微到小心翼翼。
同时也悄然的察觉到他的变化,两人的相处模式几乎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谨小慎微’。
这看似美满的婚姻,实际上已经存在着问题。
琉瑾裕一个扬手,几十万大军整装待发。临离开时,琉瑾裕吩咐刘墨保护好芳菲和两个孩子。
距离琉瑾裕出征已经过了一上午,芳菲心里忐忑,却并不想将自己的情绪感染给两个孩子。所以一直和施暄一起教他们折纸蜻蜓。
书案上放着《四书五经》《论语》之类的书籍,大片的宣纸被裁剪成许多细长的纸条,四人手上分别拿着毛笔,在纸条上写着一些古语,然后再将写好的纸条折成纸蜻蜓。
唇角带着一抹浅笑,放下手中的笔,望着纸条上写的那句‘既是相依同林鸟,风雨同路见真心’。
裕,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四人将折好的纸蜻蜓放飞到空中,望着他们随风远逝,满含期待的希望着......
距离琉瑾裕已经离开五天,依然没有半点消息,芳菲越发的在房中坐不住。
正要起身出去时,忽然大帐的帘被人猛然掀开。
“来人,将这奸细给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