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本能地伸手一扶,稳住了琉瑾裕的身子,“公子,小心!”
她的手臂伸过来,露出皓白的一截,琉瑾裕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锐色。
这一瞬间的接近,让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淡淡的药香,很像在药王谷中的那股味道,更有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周边淡淡的散开了。
“小哥应该知道上次那帮恶徒是在下帮着解围吧?”琉瑾裕忽然邪邪一笑,黑眸中光华潋滟,竟有那么一丝魅惑的意味。
流景清澈的黑眸若有所思,话是不错,但是当时他可没有要自己感谢的意思,怎的现在提起来?难道是他看出什么了?又或者是在试探着什么?
“上次的事情多谢公子了!本来小的也想当场谢过公子的,只是那恶徒无赖的很,若是当场说出来恐怕会给公子添麻烦!”
“我当时没有说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报答我!更何况哪有你这样把‘救命恩人’拒之门外的道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藤椅上坐了下来,一副慵懒倦怠的样子。
流景抿唇,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无赖?
“那公子准备什么时候走?”
“你歇息吧,我就先在这里呆一会!这么急着赶我走干什么?难道小兄弟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只见他狭长的凤眸促狭的投过来,流景心中一颤,强自笑道:“公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既然公子不嫌弃小的这陋室,那小的还能说不吗?”
于是流景便不再说什么,走到软榻前将被子掀开,也不理他,兀自躺下。但是心中却在思索着他什么时候离开又或者是找什么接口将他给撵出去。
流景睁开眼睛,看到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她身边,随意地半躺在软榻上,墨发披散,唇角含笑,眸光潋滟,却只是看着她不出声。
条件反射的就要弹起身来,谁知他却一点中指,流景干脆利落的倒在了他怀中。
流景倒抽了一口凉气,吃了一惊,眼看着他将她的身子靠在chuang头,流景心头一慌,连声叫道:“喂!你解开我的穴道!”
琉瑾裕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却不说话。但是,他的手里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
流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琉瑾裕仍是不回答她,但是却拿着那柄匕首开始慢条斯理的在她的身上滑动。流景感觉着那刀尖带着若即若离甚至是让人浑身酥、麻的因子在周身上下游走个不停。
流景皱眉怒视着他,下巴处却被他愕然间抬起,匕首已经将她左边的袖子从肩膀处割裂开了。
“公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干什么弄破小的衣服?小的可没有那种癖好!”虽然心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但是不能自乱了阵脚。
“你没有那种癖好,可我有啊!”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琉瑾裕缓缓垂下浓稠的睫毛,目光凝注在流景光滑细嫩的胳膊上。
不觉渍渍称奇:“哎呀!真是想不到小兄弟的脸宛如黑炭,手臂却是这样的白嫩细滑啊!”她的脸上、脖颈以及手臂是截然不同的色泽。
他继续若有所思的笑着:“只是不知道这身上会是什么颜色呢?”他端详了她的脸半天,耳边听着流景刮燥的声音:“你快解开我的穴道!虽然小的只是一个店伙计但是也不能让人这么羞辱!小的家里穷,父母又身体不好,自幼小的就负担起家里的重任,每天在烈阳下劳作,所以脸上才被晒成了这个样子!”流景带着一丝哭腔哀求。
琉瑾裕侧脸瞅着她,幽深的黑眸里燃烧着两把火炬,有着复杂难解的光亮。她无疑是一个女子......
“是吗?那小哥身上保养的倒是很好!恐怕我还不能解开你的穴道啊!”说着,琉瑾裕轻轻一笑,忽然将她的身子搬过去,让她背对着他。
流景惊喘一声,只恨自己太低估他了,如今自己又动不了,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转了心思只得叫道:“公子,小的身上是不能看的,因为小时候得病,所以身上长满了脓疮,恐怕会污了公子的眼!”
但是琉瑾裕不理她,拿着匕首将她背上的衣服刮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将上面的衣料撕开,“我还真是没想到小哥居然喜欢粉红色的内衣啊!”
流景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又动弹不得,只能侧着脸透出一口气,此时他将她的衣服从后面割开,心已经是凉透了。她知道无须在辩解什么,很快背后一凉,连唯一的遮蔽物已然被他拿走了。
流景闭了闭眼,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口,感受着他的大手在背后缓缓的滑动着,胸口疼的厉害,千万种情绪涌出来,化成了浓浓的一滴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这朵睡莲......”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而流景的心已经凉到骨子里。半晌,他的手骤然抽离,感觉他已经从软榻上起来。
只是没过一会,便见他走到屏风后端出一盆水来,走到chuang前,再次将流景的身子搬过来。
手指轻弹,对着她的脸喷水,不断的喷水,从脸颊到肩膀,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流景惊的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他的眸光越来越冷,仔细的端详着流景的脸。
待洗去了流景脸上的黑炭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已经是流景公子的样子。
“流景公子,别来无恙!”
“王爷......别来无恙......”流景艰难的道。
他看着流景却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的眼光渐渐变得越来越深,修长的手指在流景的锁骨处慢慢的摸索着,流景的身子更是止不住的发抖,没过一会,只听他冷冷的笑道:“别来无恙......芳儿......我这就解开你的真面目!刖——芳——菲——”
说完,他‘撕’的一声,流景只觉得脸上微微的一痛,整张人皮面具便被他生生摘了下来,流景痛苦的闭上眼,已经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
只感受着他的目光凝视这脸颊上绣的那朵花纹,遮住了原本丑陋的疤痕。
半晌,只见他手持毛巾,缓缓的抚上她的脸,温热的手掌慢慢逡巡。
流景睁开眼,目光无比复杂的望着他,看着他胸膛起伏不定,看着他目光复杂难辨,半晌放道:“芳儿......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流景长喘一口气,心中绞痛,唇上一阵温热传来,他已经狠狠封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咬着她的唇。像是野兽在撕咬他的猎物,啃食着他盘中的美味。
他强悍的力量不禁让流景痛呼出声,他猛然按住她的肩膀,抓着她将她重新按在chuang上。
光线所及之处朦胧而暧昧,琉瑾裕背光坐在chuang边,他的面孔隐没在阴影里,冷硬而严肃,瞳孔黑暗幽深,让流景止不住的浑身发冷。
琉瑾裕的动作不太温柔更有着一股固执在里面,一件件的剥离流景身上被他割破的衣服残骸,转眼间已经将衣衫尽数除去。
自己单薄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浑身每一处毛孔都收缩的厉害,流景浑身僵直,身体所有的隐、秘部位就那样毫无遮蔽的暴、露在琉瑾裕的眼前。
琉瑾裕的动作并不急促,阴沉的目光始终落在流景的脸上,目光如一把十分锐利的剑,在他目光的笼罩下流景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
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的衣衫,精壮的男性身体覆盖在身上,身体大面积的相接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流景的眼泪终于汹涌的夺眶而出。
这次她的哭泣是无声的,就连喉间的呜咽也听不到一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太压抑了,连哭声都被压抑在了喉间,仿佛哭不出来般,所谓大悲无声大抵就如现在这般了。
琉瑾裕高大的身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流景的整个身体都在他的笼罩之下,他强迫着她与他十指相扣,肢体纠缠,两具相连的身体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琉瑾裕强悍执着,那么放肆的肆无忌惮。只要流景每流出一滴眼泪不等落下就会被他的舌尖卷走,而似乎他也执着的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样做。
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流景终于倦怠了,或者已经无泪可流。
当流景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琉瑾裕终于肯暂时放过她红肿的眼睛,转而乐此不疲的亲吻上她的朱唇,不在乎她是否紧闭着牙关,只是不停的在她的唇上流连,直到她的樱唇已经因为红肿疼痛而不得不被迫张开,他便从善如流的开始如一个入侵者般堂而皇之的攻占她口中的每一处香甜,每一处,每一处都不放过,用他灵活的舌尖反复的洗礼一遍又一遍。
让流景被迫的与他的唇纠缠,她的脖颈处,xiong口,腰的两侧,就连腋窝下,大、腿内侧都一路被琉瑾裕凶猛的吮、吸啃咬过去,如野兽一样在她身上留下专属的印章。最后连身体最隐秘的部位琉瑾裕也不放过,将她的两腿抬高,埋头在那里逗弄着,疼痛中的欢愉,凶猛而尖锐,隐秘的轻呼终于从流景的口中破喉而出。
所谓抵死缠绵也不过如此......却让流景感觉到无比的羞辱......
那声轻微的呼喊似乎终于让他得到了满足,琉瑾裕起身重新覆盖上流景的身体上方,片刻的凝视后猛然冲、入她的身体。
一冲到底,眼神片刻不停的盯着身、下的流景,目光强悍且专注,固执的在她体内烙下最深的印记。
疼痛来的是那般的强烈,每一处肌理如针扎一样的疼痛让流景绷直了身体,她身上的琉瑾裕像山一样牢牢的禁锢着她,唯有可转动的脖子被拉出一条脆弱的弧线。
与琉瑾裕的目光对上,强大的不容抗拒的气场被她全部接受到,那一刻如同被盖了章,被打了烙印般全身僵硬。却固执的强撑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幽深如海,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所有精神上的抗拒在他面前是那么不值一提。
她忽然间意识到,他是否是在恨她?或者是......报复......
琉瑾裕的身体不停的起伏着,紧盯着流景一刻都不曾放松,流景心里还来不得细想什么,便又随着他的动作身体被动的摇摆着,这样往复,精神变得开始恍惚起来。
“不要再.....好痛......”已经三年没有再行过男女之间的事情,这次他的动作又是如此的霸道、强势没有一丝回旋与犹豫,让流景干涩的体内一下子无法适应如此快的节奏,疼痛来的是那般的明显。
看着流景痛的已经皱到一起的小脸,琉瑾裕脸上怒色已生,恨恨的道:“痛吗?......你知道这三年来我的心有多痛吗?”
流景望着他,痛的只能慢慢吸气,却是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琉瑾裕用力抓着他的腰,分、身却没有从她体内退出来,反而再次一寸寸的向里挺、进。眼光却是复杂难懂的冷冷一笑:“刖芳菲,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从头至尾你都当我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大傻瓜,对吗?不惜一切代价,不惜‘死’一回的戏码,就是想要逃离我,对吗?你说——!!!”
琉瑾裕的声音嘶哑带着剧烈的喘息,身体不停的撞、击着她,流景感觉置身在冰与火的煎熬里,时起时伏,却没有一个可以靠岸的地方。
琉瑾裕的精力超乎想象的强悍,就是结束了也不愿意退出她的身体,始终强硬的禁锢着她,等待体力一恢复又再卷土重来,攻城掠池。
流景被动着与琉瑾裕身体纠缠,彼此液体交融,皮肤粘腻,无限疲惫,身体被反复的折腾着,身前背后被印上无数的痕迹。到最后所有的感知就只剩下了火辣辣的疼痛,
而琉瑾裕的质问却从没间断过,只是芳菲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可以回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