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姜小雨一声冷笑,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已经谅解,随即,一脸平静地道:“子玉,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
李子玉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色,实在有些看不透她问此话的意思,“为什么如此问,我们一直都是朋友,这是无须质疑的事情。”
他肯定的答案令姜小雨还算满意,将之前对他的失望情绪冲淡了许多,点点头说道:“好,那既然是朋友,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句实话。”
“什么?”李子玉追问了一句,随即补充道:“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说。”
“我以前真的是子恒的女人吗?”虽然这个疑问,她早在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想要弄个清楚明白才能安心。
“不是!”这次,李子玉回的异常干脆。
“那为何他要那样说,还要纳我为妃。”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也是最令她弄不明白的地方。
“因为……”说到此处,李子玉又顿了一下。
“因为什么?”关键时刻姜小雨再度追问。
“因为你像一个人,一个他以前喜欢的女人。”李子玉神情痛苦地说着明明看的是眼前的姜小雨,可那迷离的眼神让她觉得异常的飘忽,仿佛是在透过她这张脸去看另一个人。
姜小雨心里小小的悲哀了一下,与爱无关。
“你为什么知道,是不是你也认识那个女人?”其实看着他飘忽的眼神,她想问:“是不是你也喜欢她。”只是觉得自己像那人,如若再如此问,就显得有些突兀,和自做多情。
“小雨跟我来。”李子玉不答话,直接拉着姜小雨就走。
“到哪里去?”姜小雨被动地被他拖着。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子玉的脚步迈的很快,姜小雨被他拖的有些气喘吁吁,沿途的风景变化的也很快,小桥流水,水榭楼阁,假山异草,一一从眼前一掠而过。
不一会,李子玉便将姜小雨带到了他的书房,书房摆设讲究,墙上挂着许多名人真迹,地上铺着高级的纯白羊毛地毯,软和得人踩上去就不想再抬脚离开。
房间里光线充足,前后透风性能也好,堆满大布头藏书的大书柜静靠在墙角,中间还在花架上摆着几盆可在室内养的植被,在书房的油墨味中暗添几缕清新芬芳。
与门对望的是一个宽大华美的锦绣山河图屏风,几点红艳的梅花点缀在屏风上,各外的醒目,夺人眼球。
姜小雨方想仔细端详,就被李子玉拉着,穿过了明晃晃的绿翠珠帘,来到了屏风后面,她这才发现后面放着一张可以休息的软榻,而这里间的墙角还摆放着一个精小的书柜,四平八稳地放着,堆了些杂书,不是很满。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吗?”姜小雨疑惑地问,她对看书,钻研诗词可没兴趣,“我不知道我能认识几个字?”她对着满目的书籍,自我调侃着。
“呵呵……”李子玉微微一笑,拉着她,走到小书柜前,手伸进书柜的一格,不知在里面怎么捣鼓了一下,书柜呼地一声,应声而开,逻到了一边去,里面露出一个暗门。
“你带我到这里来寻宝的吗?”姜小雨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地望着他问。
“进去就知道了。”李子玉此时松开了她,自己先行走了进去,姜小雨在暗门前犹豫了一下,最后深吸一口气,还是勇敢地跟了上去,希望不是什么陷阱或牢房才好。
这些个男人,一个个都不简单,骗人没商量,她是有点怕了。
“小雨,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歹意,就算我对任何人不好,也绝不会对你不好。”李子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般,回头对着门前徘徊,筹措的姜小雨保证着,眼里呈现一抹不被信任的伤痛——原来,她竟这般不信任他了。
他此次发现她的眼睛好了,可是却发现她对他却疏远了好多,这段失踪的日子,她到底遇到了些什么,才让她有如此的改变。
他好奇,却一时还来不及问。
“子玉,我没那意思。”姜小雨略现尴尬地讪笑着来到他身边,身后的柜子应声关上,同一时间密室内的灯也亮了起来,将密室照亮如白昼,姜小雨这才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副画。
其实说画,还不如说美人图更贴切一些,因为那一副画,没有任何背景,只是画了一个唇角微微上翘,隐隐含笑美丽女子的上半身。
华丽讲究的服饰重重叠叠套在她身上,却异常的和谐而高贵,头上插着十六支孔雀钗,宛如孔雀开屏美艳惊人。
精致绝伦的五官,美目青睐,仿佛透过灯光的照射在流光溢彩,那眼睛画的好不传神,可想作画之人还是很用了些心思,端庄温婉的气质,眉间隐藏一抹淡愁,却是如春水映梨花般恬静淡雅,暗添风韵。
总的来说,是个罕见的美人,只是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看那画像,却对那画中的人有分莫名的熟悉感,心中涌现奇异的似曾相识之感。
“子玉,这画上的人是谁?是你王府的人吗?”仔细端详完,姜小雨回头问着身后的李子玉,他仿佛已经神游太虚,望着画中的女子暗自发呆,嘴唇蠕动着,却听不到他发出的声音。
“子玉……”姜小雨拉着他的衣角再叫了一声,“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