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才做下了这个决定,五年,我们给裴弦裴虞裴风还有夜袭在内的所有的人五年,我们看看他们的成绩,看看他们的天分。”
“若是五年后,觉得其中有人最适合的话,我们就把担子交给他,若是觉得还是不合适,我们就再多给他们一点点时间,总之,我希望我能慢慢地匀出更多的时间来给你,也给我们!”
“所以,烟儿不要拒绝我,不要反对我,我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冲动的决定,而是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深思熟虑才同你开口的。”
“可若是五年后,发现他们一个都不是经商的料的话,你我又当如何?这裴家的重担可还继续挑下去?”
江暮烟凝眸看向他。
五年的时间就想培养出一个像他这样的商业奇才出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暮烟私心里是觉得没有什么可能的,但是不得不说,羽钦的这个提议,还是令她感觉激动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激动,她也只是埋藏在心底,没有显露出半分,怕的便是因此更加的影响羽钦的心境。
说真话,他今天能说出这番话,做出这样的考虑,甚至在她以为他这一生,都将是以生意和裴家为重,她为次之的情况下,蓦然间发觉,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已经凌驾于整个裴家之上了,这就已经是很足够了。
所以不管最后他最后能不能如愿的从家主这个位置上退下来,她江暮烟都愿意死心塌地的永远追随着他过的生活。
裴羽钦不知道江暮烟心底所掩藏下的激动的惊涛,他听了她的问句之后,先是也凝眸看了她一下,随后便也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当然会挑下去,若是五年的时间也培养不出一个真正合格的接班人的话,我们便只能辛苦一点,放弃去游山玩水,一览天下的梦想,而继续为裴家鞠躬尽瘁,直到夜袭,裴弦他们的下一代中,有优秀的人选来接我们的重担为止。”
“而若五年后,当真是那样的一副情景的话,烟儿,我只能说,我裴羽钦这一生注定是要令你与我一起受苦,一起委屈了的。”
“所以这五年的计划,也不过是我脑海中一个美好的憧憬,一个想要与你自由的去蓝天白云下自在呼吸的梦,不一定能实现,可能到头来白忙一场,仅只这般,你可愿意与我一起试一次?”
江暮烟的眼中忍不住蕴含了满满的眼泪。
“羽钦——你这又是何苦!你该知道,只要是能与你永远在一起,是一起看账本,还是一起去游山玩水,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的。”
“我知道,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你的相公,我还是希望能给你更好的!”
“羽钦!”
“烟儿,你便点个头吧,好吗?”
江暮烟含泪的点了点头,“好,我同意你的这个五年计划了,不过具体该如何的操作和执行,还是要仔细的想一想。”
“这几天我们都想想该怎么着手,然后过几天,我们共同制定和商讨一个培养接班人的计划出来,然后再慢慢地有计划的开始进行,五年的时间究竟还是紧迫了一点啊!”
“烟儿,又要辛苦你了。”
“傻瓜,说的你好像不出力一样,不早了,睡吧!”
“好!”
烛火熄灭,两人重新窝回了被中,只是这一晚,两人的心里都因为盘算着太多的事情,而到很晚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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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裴羽钦有这样的一个五年计划,才让江暮烟越加的决定要改变如今裴弦他们对她太过仇视的现状。
毕竟不管是裴弦也好,裴虞也好,裴风也罢,他们都是这个五年计划中,必须参加进来接受继承人培养计划的人选。
裴虞如今远去了涿州,一时半会不能把他召回,已经是件麻烦的事情了。
江暮烟自然更不会还抓着裴弦在翡翠楼的过错,要去对他怎么样了!
反而想着该什么样的方式,才会令他们明白她当真是为了他们好,而不是有什么阴谋要对付他们。
想了五天,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的江暮烟和裴羽钦,觉得与其想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和理由,不如就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把他们兄弟几人召来,让他们直接开始加入到和青书一起的学习过程中。
到时候,他们若真是可造之材,相信一段日子下来,必然会显露出几分才能和端倪来,若是不是可塑之才,说出了培养他们的初衷的话,可能反而会引起他们心底彼此的争斗和不合。
这般说出各自心中的计较之后,江暮烟和裴羽钦很高兴的再次发现他们不谋而合了。
于是——
就在裴弦快要忍不住先下手为强的翡翠楼事件后的第六天。
青书代表裴羽钦和江暮烟到西院来传话了,说从明天开始他和裴风每日卯时末(早上7点)都必须到流云小筑的大书房里去,夫人和老爷有事情要他们做,谁也不许缺席,若是要缺席,必须要告假,否则的话,缺席一天就扣一天的月例银子,缺席3天以上,扣除整月的月例银子。
青书传完话就走了。
裴弦却忍不住嘴角边露出冷笑,想着,他还道江暮烟不会来报复他了呢,敢情她终于沉不住气,准备对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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