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相思苦,我却偏相思。夜夜难入梦,吾心淑可知。默默愿相随,伴你寂寞时。相逢是为晚,雪落依为迟。只恨欢愉短,相拥心已痴。叶落逐流去,花开三两枝……”一身白衣的朱瞻垍站在窗前看向了窗外开的满树桃花,虽是争奇斗艳此刻却早已无赏花的心思……
看着停在树上的几只麻雀,朱瞻垍陷入了沉思。
她已经跟随大军去了蒙古,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会突飞猛进,那他之前的努力就要化之东流了……
“小王爷……您站在这已经好久了……太子殿下还等着咱们呢……”广才有些焦急的提醒道,他看出了小王爷现在很是烦心,所以他本不想叨扰他的。只是现在离进攻的时间只有不到一盏茶的时辰,若是再不起行的话怕是来不及了……
“嗯……”朱瞻垍啊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说:“咱们走吧!”
说着已经先行往外走去,广才毕恭毕敬的回道:“是!奴才遵命——”连忙也跟了上去。
“驾——!!”
“驾——!!”
远远的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儿,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背上端坐着一个身穿丝绸面料制作考究的蓝色蒙古袍的俊美男子。男子的腰间系着同色的绸布腰带;腰带的右侧佩戴着一把精致的金色嵌有玛瑙的蒙古小刀;左侧挂着一个金色锦囊。长袍的领口,袖口,胸襟,下摆等处都配有精美的刺绣,袖口及胸襟处用金丝烫着金边儿。
男子的头上戴着一顶制作精细的红色翻檐尖顶帽,帽子上的弧线呈尖形与他纤细的下颚互相呼应更显得他英俊潇洒。帽子上嵌了一圈儿蓝色的宝石,额上更是嵌了很多的黄色玛瑙石。两边梳了辫子,辫子用金色的丝绸编织在一起衬得他白皙的肤色更显亮丽,一双黑曜石般晶亮的眸子中满含笑意,手上的缰绳拉的更近了些,另一只手中的马鞭一个劲儿的鞭策着马背,看上去竟有着不一样的洒脱……
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只金色的三才项圈;耳垂上挂着银色的蛇形耳坠儿;皓腕上戴着两只金镯子,脚上穿着一双姜黄色的绸布蒙古靴,靴口儿上嵌了一圈儿豆大的白色珍珠。
“殿下……您慢着点儿……奴才们跟不上了……”远远的飘来了几个焦急的声音。
几匹马儿飞快的狂奔着却是如何也追赶不上前面的这个男子,最前的男子身穿一件儿银灰色的绸布料子蒙古袍;腰间同样系着一条枣红色的绸布腰带;腰间配着一把银质的蒙古短刀;黑色绸布长裤穿了双同色的蒙古靴。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穿着同样的服饰,黑色的绸布蒙古袍;蓝色的腰带上佩戴着一把银色的腰刀,虽然不长却很凶悍。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肤色黝黑;冷着张脸不苟言笑的样子;一双眸子却雪亮的很是骇人……
“驾——!!”
男子却并不理会其他人的叫喊一个劲儿的挥动着手中的马鞭,笑声如银铃一般的好听。他虽不像大多中原男子看上去那样的柔弱斯文却给人感觉一种莫名的洒脱硬朗,可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听着潺潺的水声,男子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子中满是兴奋。
终于眼前的视野渐渐开阔起来,一条犹如仙境的银色瀑布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水帘不住的击打在大石上发出悦耳的“叮咚”声。烟雾缭绕在河水的端头令人觉得置身于仙境一般,男子急忙飞身下马走到了清澈的河水边用白皙的双手捧起了一捧河水送入了口中……
一边用衣袖试着唇边的水渍一边笑着说道:“啊……真好!还是这儿的水好喝,入口清甜,竟然比奶酪还令人回味无穷……”
“殿……殿下……奴才们来迟了……还请殿下恕罪!”终于跟在后面的三人追了上来,来不及喘息,连忙跪地说道。
灰衣男子唇角轻掀,扯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知道殿下一定会来这里的,所以即使追不到他他也会找到他,他们可是儿时的玩伴啊……
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几个追的一定很辛苦,轻轻牵动嘴角,男子沉声儿说道:“你们起身吧!这不怪你们,你们的马儿又怎会追的上的这匹玲珑啊!哈哈哈……”
“是!奴才自然知道,您的这匹玲珑可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岂是奴才骑得这种略等马能比得上的!”灰衣男子一脸坦诚的说道。
“是啊殿下!奴才们愚钝怎配得上玲珑宝马,只有您才配得上它!”其他两人也低眉顺眼的应和道。
“哈哈哈……赶快起来吧!用水壶捎些这里的水回去,本殿下现在就要沐浴,你们不必跟来。”说着开始宽衣解带跳下了水中。
河水清凉无比,可是却很是解暑,男子在水中游的乐不思蜀,站在岸上的三人却满脸的焦急。若是被可汗知道大王子又偷跑出宫就麻烦了,他可是蒙古未来的主子,而且二王子也一直都有当可汗的野心万一有个不测……
“这个……安达济农,奴才想您还是劝劝殿下吧!现在只有您才能够说服殿下。”两名黑衣男子焦急的对着灰衣男子说道。
“这……好,我就试试。你们在这里等着,记得千万要打起精神来不可让人趁虚而入!”灰衣男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奴才们记下了!”两人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说道。他们知道他话中的含义,只能祈求老天不要被那些心有邪念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否则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灰衣男子也赶紧宽衣解带只穿了一条长裤跳入了水中,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却并没有发现男子的踪迹,再次浮出水面连忙焦急的大喊着:“莫律雪……莫律雪……你在哪里啊?!”
“哈哈哈哈……”一直躲在大石后面的男子大笑着游了出来,指着安达说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在危急的时刻才会抛弃那些个繁缛礼节,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多好,没有这么多的人情世故,你就是那个喜爱抹鼻涕的安达,我就是喜欢欺负人的莫律雪!”
“这……是安达一时失口,还请大王子责罚!”安达站在水中,河水淹到了赤-裸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