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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人情

果然司徒天佑兄妹二人回到将军府就将胡念澄的事告诉了司徒天荀,他知道了这一消息马上到司徒绍风的书房报告自己调查胡念澄一事的进展。但是他一点都不希望胡念澄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司徒绍风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天荀爹知道你心里一时接受不了她,爹也是男人明白我们男人也都是爱美之人但是有时候我们也不能忘了兄弟之间的道义,爹知道要你接受一个丑女人是委屈了你但是爹会补偿你的。”司徒天荀仍有些难以释怀但是他又不敢当着自己的父亲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爹,天荀明白,天荀会听从父亲的安排的。”司徒绍风总算松了口气道:“天荀啊,几个孩子当中就属你最理解爹爹了。好,现在你就说说事情进展得怎样了。”司徒天荀道:“爹,经孩儿调查胡念澄确实很可能就是当年赵子凌王爷与程嫣所生之女,但是胡念澄本人好像对此事一无所知,还有听妹妹与三弟所言她身上了还有块玉佩可以佐证。”司徒绍风一听高兴道:“太好了,如果子凌兄地下有知也该安心了。”说到这他突然皱起眉头来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司徒天荀小心问道:“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司徒绍风道:“天荀当年之事你有所不知,当年老王爷早就为子凌安排好亲事对方也就是现在礼部侍郎焦杰大人的夫人,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子凌竟然遇到了在街上卖艺的程嫣两人很快就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不久老王爷就知道了二人之事他坚持反对两人结合,另一方面他还逼迫子凌与焦夫人尽快成亲,这还不算他老人家气不过程嫣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的儿子迷得茶饭不思一气之下老人家就偷偷让人把程家父女赶出了京城。三年后程父突然写信向老王爷求救,他在信上写到程嫣当年离开京城后不久突然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两父女为躲避追杀躲躲藏藏不见天日谁知有一天程嫣突然晕倒。程父找来大夫为她看过后才知道她已经怀了子凌骨肉,不幸的是当时子凌被朝廷派去边疆打仗未归程家父女觉得子凌不在老王爷一定容不下他们于是二人决定远走天涯不在向他们求救。可是天不如人愿他们再次遇到了追杀自己的人这次程嫣不幸身受重伤产下婴儿后不久便去世了,程父忍痛埋葬女儿后独自抚养自己的外孙女。时间过得很快三年过去了程父渐渐老去无力再抚养自己的外孙女便决定向老王爷他们求救,当时老王爷也老了心可能也软了下来他终于还是答应了让程父和自己的孙女回来。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他们回京的路上又遇到了当年追杀自己的人,他们对两人痛下杀手等到子凌赶到时只见程父浑身被砍得没有一处完整躺在血泊中而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踪迹。当时子凌就像发疯了似的非要找出杀害他们的凶手不可,后来他真的找到了,原来凶手就是他当年奉命平定连安寨时侥幸逃出生天的山贼。后来子凌很快就将他们全部抓获归案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时竟有人越狱了,子凌找了很久都没有抓到越狱的山贼不久他就郁郁而终了。此后老王爷也曾多次派人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可惜每每都是空手而归,不过现在好了我们总算找到她了。”他说着眼睛变得通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了,司徒天荀心想:“爹与大王爷感情如此之深就算儿女亲事只是当年二人酒后戏言但父亲依然遵守,现在胡念澄也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就算她丑陋不堪父亲仍然要我娶她,平心而论我确实心有所不甘但是事实如此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是委屈委屈自己娶了她成全父亲对大王爷的诺言好了。”想到这里他征求司徒绍风道:“既然如此爹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老王爷让他把胡念澄接回去,让他们相认?”司徒绍风仍有顾虑道:“不行,我们要有充分证据证明胡念澄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才能让她回去。老王爷一向好面子如今胡念澄又成了那个样子他很可能为了自己所谓面子不认胡念澄,我们得想想办法先治好胡念澄的伤再说。”司徒天荀对比并不报什么希望,他正为自己的将来担忧。司徒绍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孩子,爹知道这样做确实委屈你了可是爹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兄弟。孩子你能理解爹的难处吗?“司徒天荀点点头。

为了更加了解胡念澄的身份及为人司徒天荀决定去见一个人,他一早吃过早饭就去了。从宽敞的大街一路走到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抽水沟里里轻轻流淌着污水上面还漂着几片菜叶。司徒天荀忍着腥臭继续往里走不久就开始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循着这股花香走他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来之前他就听人说薛越住在这个巷子里,她家短墙上有梅树枝伸出来。他来到柴门前扣了几声同时问道:“有人在吗,薛姑娘在家吗?”没人回应司徒天荀又喊了几声仍旧静悄悄的回答他没有,一阵风吹来片片梅花飘落。司徒转身望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自言自语道:“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她不在家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好了。”打定主意后他转身往外走没想到才走几步就遇到了薛越,两人并不认识司徒天荀打量着她暗道:“如果众人所言不虚眼前这个穿白色衣裳的女子就是薛越了。”来之前他就向不同的人打听过薛越的住址样貌,大家都叹息说,薛越长得花容月貌的可惜生不逢时几年前逃难到京城时被奸人所害被骗到青楼,三年前幸亏遇到了个少年将她救了后来她就一直住在这里。而那位少年也时常来看她。司徒天荀既然找到了薛越便开口向她道:“薛姑娘在下司徒天荀有些事想请教姑娘,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薛越看他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举止规矩不想坏人便道:“不麻烦,公子先进来坐下喝口热茶再问也不迟。”司徒天荀道:“如此甚好那在下在此先谢过姑娘了。”薛越道:“公子客气了请随我来。”说着她带司徒天荀进了屋子接着给他烧水泡了壶热茶,司徒天荀喝了口就放下向薛越道:“麻烦姑娘了,请问姑娘认不认识一个叫胡念澄的女子?”薛越一听到胡念澄的名字以为她又闯过了别人找上门讨公道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徒天荀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绝不是来找胡姑娘麻烦的,请姑娘不必有次忧虑。”薛越一听心里更加不安她心中寻思道:“念澄到底又做了什么惹得这等厉害之人都跑到我这里来了,不行我不可以向他吐露念澄的事。”于是她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公子我并不认识胡念澄你找错人了,你还是到别处去去问吧!”司徒天荀料想到她可能误会自己是来找胡念澄的麻烦了于是他解释道:“姑娘真的误会了在下对姑娘真的没有恶意,姑娘若不信在下可以一五一十给姑娘解释自己与胡姑娘的渊源希望姑娘能够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胡姑娘本人。”薛越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于是司徒天荀将自己的身份及胡念澄的身世明明白白说给薛越听,薛越听完后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念澄身世竟这样坎坷可是她自己却从来没对我说过或许她那时候还小很多事都已经忘记了吧。”司徒天荀道:“或许吧。”

一阵冷风吹来梅花又是一片片飘然而落,薛越语气中带有淡淡忧伤道:“我认识念澄差不多有十五年了记得那年胡叔叔上京赶考时运不济依旧落了榜,他回来时已是满脸风霜落魄不堪身边还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那就是胡念澄。从那以后胡叔叔好像认命了不再备战科举而是一心一意当了个教书先生,念澄也就跟着他平平静静地生活了十一二年。后来镇子里发生了瘟疫乡亲们死的死逃的逃已不似当年繁荣了。由于当年胡叔叔身染瘟疫行动不便念澄便坚持留下来照顾他就这样我与家人先离开了镇子,等到再次见面时已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那时我与家人流落他乡又被卖到青楼沦落为风尘女子,父母觉得难堪丢人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后便双双去世了,说起来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害死了他们。”她说着双眼通红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司徒天荀亦面色沉重同情她的不幸遭遇。他问道:“那姑娘又是如何遇到的胡姑娘并从青楼脱了身?”薛越喝了口热茶慢慢道:“那是个寒冷的冬天我到大户人家表演才艺回来的路上突然被一个叫花子拦住了去路,我下马车一看原来是念澄于是让她跟我一道回了我在外面租住的房子。回去后我让她洗洗干净还上衣服时才发现她的脸已经毁了,我当时就问她怎么回事她死活不肯说。后来她意志消沉在我那里一睡就睡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那天有个男人到我们青楼撒泼要我陪他睡觉我不肯他就对我动手动脚要强来,当时念澄恰巧来找我她看到这一幕就像发疯了似的和他们打了起来。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念澄被他们打得浑身是伤值得欣慰的是我们还是逃了出来,为避风头我们东躲西藏过了好长一段日子才找了这么个地方住。然而没过多久念澄就搬出去了也找了个活干。”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水来,司徒天荀虽是男儿也不免为之动容露出悲伤之色。

离开薛越家走出小巷后司徒天荀很想去看看胡念澄,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排斥她了甚至从心里慢慢开始接受她了。到了长乐客栈阿力告诉他胡念澄都城西去找陈大夫了,因为她听说陈大夫想收个学徒而胡念澄恰好学过点皮毛所以想着去试一试。阿力还说道:“其实这对小胡来说是个不错选择,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可能在这里干一辈子苦力。离开了也好至少能有份不错的活干能吃饱穿暖有地方住。”司徒天荀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走在行人匆匆而过的街上他的情绪仍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突然有人背后叫可他一声道:“天荀。”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在衙门做事的朋友林飞,林飞走上前向他问道:“天荀晚上有没有事愿不愿意陪我们去城西走一趟,我可推测到了那些贼人可能今天晚上就会对城西的吴员外家动手咱们过去部署好一切就等他们自投罗网,这可是个大展拳脚的好机会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司徒天荀寻思着没什么事做便一口答应道:“好,那晚上见。”林飞笑道:“那晚上见。”

天开始慢慢黑了下来雪开始飘然落下,胡念澄仍然没有回来。小萝卜头望着桌子上的烧鸡咽了咽口水不耐烦问道:“爹爹我肚子好饿娘亲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不然我们去把她叫回来吃饭好不好?”叶扬铭捂着肚子道:“你以为爹就不饿吗,但是你娘亲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才出去找活干的,我们是一家人应该守望互助你娘不回来咱们就不能先吃因为爹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把你娘那份也吃了。这样你先喝碗汤爹爹这就去把娘亲找回来,不这样你还是先吃着等我们回来吧。”小萝卜头却摇摇头道:“不行,说好今天一起吃烧鸡的的我等你们回来了再一起吃少一个都不行。”叶扬铭笑道:“真是爹爹的好儿子,爹爹走了先喝碗汤等爹爹和娘亲回来。”小萝卜头点点头道:“嗯,爹爹我等你们回来。”

胡念澄从晌午开始向城西走来近黄昏时才到城西,城西商铺屋舍鳞次栉比她按照事先画好的路线图找了近两个时辰都找不到这时起风了街上的人更少了她问了两三个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她所说的陈大夫在哪里因为那里有好几个姓陈的大夫,胡念澄似乎放弃了。她慢慢往回走任冷风吹开脖子上的围巾,“咯咯”的是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此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凄凉身体里流着卑微的血液,这血液世代相传从她的祖父的祖父一代一代流传下来贫穷也一样代代向传一直到她这代都不曾改变。其实十几年前她有机会改变的应该说是她有机会因为她身体里另一半血液可以改变,但是代价就是她母亲和外公的生命。到这一天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们的惨死,忘记过外公时常躲在屋子里自言自语说过的话“小嫣老王爷说的没错咱们应该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而不应该奢望去攀高枝,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咱们父女成了他们的替死鬼。女儿你不该死的早知道这样爹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们在一起,爹好后悔啊,后悔自己的自私妄想过上好日子才让你们在一起可结果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阿澄一天天长大而爹的身体却大不如前了,爹照顾不了她多久了爹想把她送回去了。可是女儿啊,爹害怕啊,怕他们骂阿澄是野孩子是你未婚与子凌生的私生女,怕她在那里受苦没人疼。”每每说完这些话他都早已经泪流满面,胡念澄不想回去她想靠自己活下去。天很快就黑了月亮出来了雪花飘然落下,胡念澄心灰意冷想到今后自己还要在长乐客栈跑上跑下看人脸色她心里就难过不甘心,本来已经慢慢平复的怨恨再次涌上心头。她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老天爷啊,你有眼无珠啊,为什么我们替他们承担了一切却还是活得这么苦这么累这么绝望。说到绝望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挣扎着明明都看不到任何希望了还要拼命活下去。”说着她好想哭却哭不出来双眼通红着干涩得发痛,脚下的雪越积越厚踏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胡念澄不知走了多久觉得脚很酸看见墙边堆有捆破席子便走到那里坐了下来依靠到席子上去不料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道:“你压到我了。”胡念澄吓得嚯地站了起来,她好奇想看席子里到底是哪个叫花子的窝,没遇到薛越之前她做过一个多月的叫花子京城里的叫花子她多半见过。她伸手抓住席子的一角用力一拉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根本不是叫花子而是个书生,她似乎有点失望道:“书生你怎么在这这时月好像不是开考的时间吧,来得不是时候啊?”书生整理好身上的起皱的衣衫起身向她做了个揖道:“姑娘有所不知两年以后才开考,书生我去年科举又落了榜无颜见江东父老只好滞留京城想谋个差事做。前些日子到还有事做的只是最近生意惨淡没有钱租房子住这才沦落至此,敢问姑娘为何这么晚了出现在此地?”胡念澄平复好自己的情绪道:“一言难尽还不是为了生计,公子露宿街头终究不能长久还是赶紧想个出路吧。”书生道:“这年头活不好找,更别说书生我能做的事了。”胡念澄道:”同时天涯沦落人,我叫胡念澄敢问公子贵姓说不定我能给公子介绍份差事做。”书生道:“我复姓司马单名宇字,若姑娘真能为我谋份生计我感激不尽。”胡念澄道:“好说,我那是有份活不过蛮苦的也没有什么前途你愿不愿意干?”司马宇急道:“我不怕吃苦的,没有前途也不要紧能吃饱有地方住就行。”胡念澄看他猴急的样子道:“瞧你急得,放心只要你好好做会吃得饱的。我们长乐客栈对面的包子铺要招个伙计你行不行?”司马宇道:“巧了我自小生在乡下做到蒸包子这种活都干得来。”胡念澄道:“你比扬铭有用多了跟我回去吧,我明天就带你去见老板。”司马宇感激道:“谢谢你胡姑娘,我流落至此仅能遇上姑娘真是我的福气。”胡念澄笑道:“出门在外还是得靠朋友的大家互相帮忙罢了,走吧天晚了。”

司徒天荀与林飞等人守在吴员外家附近好久都没有动静他忍不住问林飞道:“林飞你们的消息会不会有误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影?”林飞肯定道:“不可能这个消息可是我们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的绝不可能错。”司徒天荀又问道:“这附近还有几个大户人家?”林飞回答道:“还有孙员外马官人家他们论势力财力都不在吴员外之下,你问这些做什么?”司徒天荀道:“我们上当了贼人使了声东击西的计,快走说不定他们已经对两家动手了。”林飞遂向其他人道:“你们几个去孙员外家其他人跟我和天荀去马官人家,快点。”说罢司徒天荀与林飞急匆匆向目的地赶去。

另一边叶扬铭雇辆马车一路飞奔到城西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胡念澄,他念念碎碎道:“胡念澄这家伙又到哪里去了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家吃饭挣钱重要家人朋友就不重要了真是的别让我找到你,让我找到你非要好好说说你不可。驾……”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马官人家门口,这时司徒天荀与林飞正在马官人家里打斗。司徒天荀身手矫健剑法高超很快就逼得贼人无处可逃,不巧的是叶扬铭正经过这里带头的贼人破窗而逃跳到马车上用刀架在叶扬铭脖子上胁迫他为自己驾车逃走。林飞埋怨道:“这个叶扬铭早不来晚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坏事精。”司徒天荀道:“算了,你再埋怨也无济于事咱们还是找匹马在追上去吧。”林飞道:“只能这样了。”

叶扬铭吓得魂都要丢了马车都驾不好了了,带头的贼人呵斥他道:“好好驾车不想要命了,要是被我发现你坑老子老子第一个就杀了你听到没有?”叶扬铭害怕道:“知道了大哥你小心点可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这时候都宵禁了。”贼人道:“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叶扬铭忙道:“好,大哥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您千万不要冲动。”贼人不说话了,马车哒哒跑在街道上转过一个一个弯时叶扬铭竟然看到了胡念澄的背影,他皱眉道:“什么这种时候都能碰上胡念澄,她算是我的救星呢还是我会害死她?怎么办,我不能让她卷入这危险之中。”他向贼人轻声道:“大哥上面有人,我们该怎么办?”贼人将他脖子上的刀拿下转而抵住他的后背道:“别轻举妄动否则你的小命就玩完了,别跟我耍花样继续向前走。”叶扬铭急道:“不行大哥上面那个人我认识等会她一定问我搭顺风车的到时候大哥岂不是暴露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回头走别的路好了。”贼人却道:“好得很我还怕你小子耍滑头现在有多个个人质我就多了份保障,快点把她上上来不然我就杀了你。”叶扬铭不想拖胡念澄跳进火坑,他又道:“不行的,大哥我这位朋友脾气暴躁我怕她会得罪大哥说不定还会坏了大哥的好事。”贼人道:“不能回头官府的人说不定就在后面快走带上你朋友别耍花招。”叶扬铭不知道怎么办了,马车离胡念澄越来越近这时她突然回头就看见了他。她高兴向司马宇道:“我朋友驾车来接我们了这下我们不用走回去了。”说着她向叶扬铭挥手让他停车,然而叶扬铭却进退两难贼人用刀轻轻戳了戳他的背威胁他道:“停车让你的朋友上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叶扬铭仍有所犹豫胡念澄借着月光看到了他的不对劲,叶扬铭拉住了马车同时不停向她眨眼睛示意她不要上车。一开始胡念澄还以为他无聊故意逗他但看他面色沉重料想车里可能有什么东西。不过她还是决定上去一探究竟于是她向叶扬铭道:“扬铭愣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司马宇是个书生来帮忙帮他把书和行李搬上车去,愣着干嘛呢?再不动手回去不给你饭吃。”叶扬铭不动,胡念澄故意发火吼他道:“你来不来,信不信我现在就车拆了?”司马宇不明情况忙道:“胡姑娘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你的朋友的。”叶扬铭还是不动,胡念澄一把抓过司马宇背后的书篓走到马车前伸手一把抓住叶扬铭的肩膀骂道:“起来你这个懒鬼叫你做点事还叫不动了。”说着她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同时最快的速度将书篓扔了上去,贼人知道自己着了她的道立刻手持利刃从车里跳了出来与两人对峙。胡念澄向叶扬铭道:“闪到一边去看我怎么对付他,敢挟持姑奶奶的男人不想活了。”

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司马宇担忧道:“兄弟胡姑娘到底行不行,小匕首对大刀这对比也太悬了吧。”叶扬铭笑道:“读书人不懂就不要瞎念叨,你知不知道练武之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那就是即使手里什么都没有照样迎难而上要的就是不怕被打不怕输的勇气和魄力,好好学着点年轻人。”说着他拍了拍司马宇的肩膀,司马宇仍一脸疑惑。叶扬铭边观战边向他解释道:“看见没有小胡现在使的那招就叫“鲤鱼跃龙门”。司马宇却一头雾水道:“不像,胡姑娘也没画个圆弧就像鲤鱼跳过龙门那样,她不就直接从左往右向那个人刺去而已啊,不明白。”叶扬铭敲他的头道:“就知道念书都念傻了,愣头青谁规定武功里招式的名字和动作是一致的。再看那招叫“雪海寻影”那有雪吗,傻乎乎的!”司马宇痴痴道:“那不是雪吗?胡姑娘形体轻盈身手敏捷好像漫天飞雪中翩翩起舞的仙子。”叶扬铭却摇摇头叹气道:“现在大晚上的看不清楚你把小胡看成仙女没什么奇怪的但是等天亮了我就会知道自己眼神他娘的有多不靠谱,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适应了她那张脸,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不想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小胡人是不错重情重义的肯和我守望互助相濡以沫,但是我……唉……”司马宇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兄弟胡姑娘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要输了,你快想想办法。”叶扬铭道:“你也太小看她了,你知不知道她……”叶扬铭说不下去了他也发现了胡念澄的反常,她招式虽然没有乱但是步子已经开始乱了人似乎有些失去平衡摇摇晃晃的。借着淡淡的月光他隐约看到她双眼开始发红并且透着狠戾。叶扬铭叫道:“不好了,小胡她又要走火入魔了,你快去找人来救我们。”司马宇点点头道:“好,你们千万要坚持住等我回来。”说着他起身就往后跑去。

三人纠缠在一起打了一会儿叶扬铭就吃不消了,贼人一刀就要照着他的头劈了下来胡念澄将手里的匕首打了出去弹开了刀刃然后以迅雷之势将他拉到一边道:“你先走我替你挡着,快点他要过来了。”叶扬铭道:“虽然我怕死但是我不会丢下你的。”贼人逼近两人道:“如此那你们就一块上西天吧。”说着森寒的刀向两人挥来,胡念澄双手抓住叶扬铭的双肩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向贼人踢去。还有她避开了利刃双腿灵活向他的头部腹部踢,这样贼人一时近不了两人的身。然而叶扬铭却快支撑不住了他急道:“快点想办法我不行了。”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将胡念澄摔了下来,胡念澄边后退边骂道:“没用的东西平时吃那么多干什么,关键的时候就给老娘撂挑子。”贼人冷笑道:“黔驴技穷了吧,去死吧。”说着手里的刀就往下砍,叶扬铭不敢直视紧闭双眼突然觉得身体好像离开了地面飞了起来。等他睁开眼睛就被摔了下来原来刚才危难时刻胡念澄扶着他运内功暂时向后滑了一段距离,而贼人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鞋叶扬铭看着觉得好熟悉道:“你的鞋长翅膀了怎么自己跑到那去了。”胡念澄一把推开他不语,贼人忿忿道:“可恶,臭婆娘竟敢羞辱我纳命来。”说着疯了似的向二人砍来,两人只能闪躲没有还手之力。一时刀光月光交融雪上三道人影凌乱,突然一道寒光向叶扬铭刺来他睁不开眼睛了心里只剩一个念想了自己今晚要交代在这里了,自己好倒霉这一生好悲凉。然而事情却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一股暖流浸湿了他的胸口。他睁开眼睛只看见胡念澄正从自己的胸口往下滑到,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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