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温度、贫富的极端体验之外,速度与高度也是另一种体验极端的象限。有些旅行的时间比较短,我的移动速度就会加快,别人三天才走得完的行程,我马不停蹄一天就可以“拼”完;或是体验高速的云霄飞车;或是体验一天换一个城市的演讲差旅……高速的相反面是缓慢,我亦会在一年之中安排个一两个月“定点慢游”以平衡自己的人生速度,例如在印度千奈闭关21天,或是在印度曙光村里体验有机、无毒、无金钱交易的乐活之旅……在旅行中能动能静、可快可慢,这就是让我拉大速率弹性最好的演练机会!
此外,地势高低也可以是个极端体验。我最高曾上到海拔五千八的西藏绒布寺基地营,毫无死角地直接仰望世界最高的珠峰,代价就是引发了高山症,我得抱着氧气筒不放,因为空气实在太稀薄了,逼着我得放慢脚步、随时关注呼吸。不会游泳的我也曾在日本琉球与那国岛,搭玻璃底潜水艇俯瞰海底金字塔与鱼群的不可思议,这跟在家看海底生物奇观的影片不同,感觉真实多了;将来也想挑战浮潜,让自己亲身在大海里体验什么是水的无限生命疆界。
站在不同的地表上,身体与灵魂的视野就大异其趣,我让自己尽量在不同的地貌上居住几天:南印度喀拉拉海边的阿育吠陀养生度假中心、美国雪士达山红木森林区的小木屋、挪威峡湾边的雪景饭店、撒哈拉沙漠的帐篷、北欧与埃及尼罗河游轮里……通过不同的高度地形气候,同样的人生,居然可以因为“载具器皿”的不同而有了质变:视野越高,俯瞰自己的人生流域就越清楚,就像《宝瓶同谋》所说:“在心灵的高海拔国度上,我们必须适应‘不确定’这种稀薄的空气,以及问题的巨大分量。问题越重大,答案就越不可能一成不变。由于认识到自己的不确定,所以我们便敢于实验,实验使我们转变,我们可以自由地不知道答案,我们可以自由地改变立场,我们可以自由地没有立场,我们也学会重新架构问题”;相反,潜行越深,永远探索无尽的不可知奥秘会让我更谦卑……让自己的旅行尽量去挑战不同的高度海拔、地平线、海平面、经纬度……当你以不同速度突破了不同高度、宽度、深度的地理疆界,这些全是让人无法复制的极端经验,就是你独一无二的生命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