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你今日似乎憔悴了许多,我来看看,是不是那位紫兰娘娘把你吸光了,来来,我看看。”
夜已经极深了,宋煜站在一片结了桃子的林子里,对着一颗树嬉笑着说话,一时又伸手,仿佛树后藏着个人,他要拉出来似的。
“见天的半夜出来,已经几日没睡过安稳觉了,我可不是你,生下来就喝猫奶,长了一双夜猫子眼。”
夜凉懒洋洋的声音在树后响起,此时风吹过,掀起一片白色的衣角,在风中摆动了几下,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你也真是,非要现在要她的命。若是夜凌知道了,万一和你做对起来,我们可只有吃亏的份儿。况且那女人也不过是穿了件衣服。”
宋煜也靠在树上,随手摘了颗熟透的桃子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喂到嘴里。咔吧一声,桃子少了半块。
“哼,穿了件衣服而已。如果没有夜凌的指示,她能知道那衣服放在什么地方,又怎么敢偷出来穿?”
夜凉不爽的回答。虽然猜测不到夜凌最终的目的,可仅仅是离这样远也能只会萦烟这点来看,就已经够可怕了。
“你觉得,是夜凌让她偷衣服来穿的?”
宋煜吃着桃子,说话却异常的清晰,他看了看树后的夜凉,一双眼睛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亮的如同晚上里猫的眼睛。
“如不是夜凌,她怎么能知道那衣服在哪里,又何必非要替人隐瞒?被我打成那样都不肯说,不是为了她的老情人,难不成,是为了我吗?”
他自己都没有听出来那语气之中竟然有许多的嫉妒,好像生气萦烟为了夜凌而隐瞒自己一样。可夜凉想的是别的。
“其实都很好解释,你把钥匙给了钰儿,钰儿定然知道。她拿出衣服来给萦烟穿,也非常容易。况且她自己都认了。你着实小看了那小丫头,她知道的事情,未必比你我少,况且,你平日也从不注意她。”
宋煜反倒更愿意相信钰儿的话,这太子宫算不上戒备森严,可经过几年的努力,其中已经可以肯定没有夜凌安插的人。除非有其他的方式,否则萦烟是不可能得到夜凌指示的,况且,这完全是没必要的事情。
“钰儿的父母是为救我而死的,她又一直跟着我,对我的忠心是可见的,我想不必怀疑她。只不过,我们要查清楚,那个贱人和夜凌是如何传递信息的,还有,我至今没有明白,她穿那衣服,是为了什么。”
夜凉没有和宋煜一样怀疑钰儿,况且他也绝不会怀疑她。只是不知道萦烟偷了衣服穿为什么,难道,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从你进宫到回来,太子府里一直保持着森严的戒备,我可以保证在你收拾那个女人期间没有发生什么。不过夜凉,关于萦烟的身份问题,我觉得有必要重新思考。”
宋煜却因为长久也没有发现萦烟与夜凌有私情,反倒有些怀疑是否当初的猜测有些失于证据,冤枉了她。
“重新?我看没必要,几天后十五百家宴,便明了了。”
夜凉冷冷的说完,闪过一道白影后,桃树下便只剩下年老的宋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