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军,你又想怎么样?”
桃夭陪着笑,这人真是可恶!整天风将军风将军的,就不能叫她名字吗?让她知道她叫什么就这么难吗?“我没有想怎么样,只是看这气氛太严肃了,找点乐子快乐一下,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全身舒畅?身心快乐?”
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气:“风将军,我没有闲心和你在这开玩笑。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大燕的军队吧。”
桃夭瞅了一眼正在极力忍气的黑衣男子,有棱有角,眉梢向上微挑,鼻子很挺,薄唇紧抿着。比起那个络腮将士的真是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她手不自觉的摸上黑衣男子的脸。
“你做什么?”黑衣男子向后退了一步,让躺坐在床上的桃夭扑空,差点滚落。
“小气鬼,不就是看你很漂亮吗?”桃夭毫不在意的说着。她对于一切美好的事物,一般不能抗拒,除非会危及到她。
“你……你,无耻。”黑衣男子结结巴巴道,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切,我们两个男的有什么好无耻的?莫非,你是女的?才不要本将军摸你的?”看着黑衣男子迅速变红的脸,桃夭心情很好的说道:“如果你真是女的,本将军自然会负责的。”
“你无耻。”黑衣男子气冲冲的甩开帐子,急忙走出去。
桃夭看着黑衣男子离开,无语的仰天,这么长时间,她什么都没有问到。她究竟是谁啊?这是到底是哪里?就连最最简单的,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做人做到这种地步,真是想抽风!
或许,她可以去找个丫鬟问问。只是,当桃夭忍着小腹的疼痛走到帐外时,她彻底想仰天长叹,一列列的士兵巡逻着,漫天黄沙,她只掀起了帐子的一角,那沙子就迷到了眼里面。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女的,当然,除了她。
“将军,您有什么吩咐?”站在一旁守帐的士兵说道。
“咳咳,没什么,就是有点口渴了。”她怎么感觉这个兵的语气有点讽刺她的意味?她这个将军当的很戳是不是?想想也是,一个女子当一个将军有谁能信服,虽然她现在算是个男的。
“回将军,帐内有水,您可以尽情饮用。”
“噗……”桃夭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真的不关她的事,是这个人太会用词了,尽情饮用,当她是牛吗?还牛饮呢。
那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将军笑成这样,摸了摸脑袋,也憨憨一笑。
这下桃夭笑不出来,她真是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这个兵在笑什么?她现在连最简单的猜人心思都不会了。桃夭放下帐帘,坐在桌案前,理着思绪,只是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最后,桃夭干脆趴在桌子上等着睡着。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比较真实的梦。只是,她数绵羊数到了999个也没能睡着。随手翻来桌上摆放的一卷书,一个一个字符出现在她面前,扰人心绪。只是,为什么她能看懂?
随手又翻了几卷书,一个楠木镂空雕龙盒子掉落,桃夭随手打开,一卷澄黄黄的圣旨摆在她面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燕屡次扰我大齐边境。朕闻风丞相之子熟读兵书,特封为征西大将军,兵部尚书何远为副将协助征西大将军。钦此!”
风丞相之子?桃夭窘了,一个圣旨连人的名字都不说清楚,还偏偏写了那劳什子的副将名字,摆明了要和她做对嘛。
桃夭还正想的起劲,帐外传来一声大喝:“风瑾夭,你还真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身着银灰色战甲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走进。
桃夭将圣旨放好,揉了揉饱受折磨的耳朵,漫不经心的问道:“谁啊?吵死了!”
帐外的士兵准备进来说明,却被何副将一手挡住,“是末将要找将军。”
“找本将军难道不需要通传吗?”这句话很有气势,只是,从桃夭口中说出就变了味。
何副将语气里一阵讽刺,嘴角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轻蔑的看了一眼坐在桌案旁的苍白男子:“丰城失守,风将军还有闲情雅致看书卷!”
“丰城失守,本将军也很难过,这不正在找收回的方法?”桃夭异常惋惜的说道,还非常尽职的配着一副哭丧的样子。
“那风将军可有妙计?”何副将一副异常鄙视的模样,嘴角的胡子都翘上天去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等本将军看完这一摞书卷,不就可以知道了?”桃夭拍了拍桌案上厚厚的书卷,眉眼处很是认真。
何副将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那风将军就好好看着,争取在大齐还没被灭之前想出办法。”
桃夭嘿嘿笑道:“本将军记住了,日后凯旋回京,一定将这句话带给皇上,以谢何副将的督促好意。”
“你……”何副将本想再争持一番,还是忍住了:“末将告退。”让风瑾夭一个未及冠的小乳孩做了将军,虽只是虚名,他心里还是非常的不高兴。
“何副将一路走好!”何副将听到这句话时,身体猛地一顿,正巧脚下一块石头,一个趔趄,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看了一眼在桌案旁坐着非常正经的风瑾夭,气的甩帐离开。
风瑾夭?他的名字?何远,何副将?大齐,大燕?难道还是战国吗?不过,战国时期怎么会有宣纸呢?他现在唯一见过次数最多的就是那个黑衣男子了,他可以选择相信他吗?
一个长相清秀的约莫十七八的男子走来,着的并非是士兵的铁甲,倒像是一个小书童。“风将军,南宫公子让您去他帐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