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水玲珑倒是不遗余力的支持,不过人家也不见得领你的情啊,再说了,你那个寒弟也横亘在其间,要想抱得美人归并非易事。”东方狂如狂狷地找了个座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轩辕烈澈随意地坐在东方狂如的对面,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晕染了淡淡地忧思,“不知道她醒了没有?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件事?”
“谁得利谁做的呗。”东方狂如抓起桌上的酒呡了一口。
“喝,这里的东西都敢随便喝,也不怕喝死你!”轩辕烈澈见东方狂如一幅事不关已的样子,心里一阵烦燥。
“咦,你自己心里不痛快关我什么事?”东方狂如继续喝了一口,“再说了,天下有什么毒能把我毒倒?”说完自鸣得意地又喝了一口。
轩辕烈澈一听,虎目骤亮,笑道:“我倒忘了这茬,走,跟我出去。”起身拽起东方狂如就走。
“哎,我的酒,多好的酒,我才喝了几口。”被轩辕烈澈猛抓着向外的东方狂如急得快速捞过酒壶。
“等你办成事,我把宫里的百花酿都给你。”
“真的?”东方狂如惊喜道,这百花酿的酿造工艺复杂,而且越陈越好喝,十年前前朝的皇上爱喝此酒,让当时首屈一指的酿酒师酿了一百坛,由于酿造工艺时间极长,花费了一年时间,而当时酿造师是不能回家的,他家娘子不放心,辗转求人进得宫来见了丈夫一面,没想被前皇帝看中了,污辱后羞愤身亡,酿造师见状当场殉情,从此那一百坛百花酿成了绝响。等轩辕烈澈进宫时,宫里尚余八十多坛,陆续间被东方狂如喝了三十多坛,其余的都被轩辕烈澈藏起来了。
“君无戏言。”轩辕烈澈言简意赅,脚下生风与东方狂风一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一个府内。
“咦,做什么,你不会是想采花吧。”东方狂如看着如同女子闺房的院落,怀疑地闪了一下狐狸眼,那微挑的眼角充满了笑谑。
“放屁!”轩辕烈澈寒气凌厉的骂出粗话,但让人一点也不觉得粗鲁,反而让人感到亲近。
东方狂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跟着轩辕烈澈跃入院中,小院里竹影摇曳,竹香阵阵,在月影下风与竹叶擦间而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园中的蛙鸣与蟋蟀组成了田野交响团正奏着夏夜的旋律。
竹的尽头是一汪碧泉,由两个圆形泉池组成,两泉交汇处有一座拱桥,拱桥的桥面由竹枝编成各种花卉的形状铺于其上,偶尔的几朵花蕊中嵌了几颗夜明珠,将拱桥照得天上月影,地上光影,影影折射,湖光的流动,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而从桥上往下看去,朵朵睡莲贴伏于片片圆叶之上,慵慵懒懒,洋洋洒洒,怡然自得地享受着月光,珠光,水光的掩印,妖娆的施展着媚而不俗的绝世身姿。
“澈,你的情人很会享受啊,居然把这里布置的人间仙境一般,一会你问问她,能不能租一间给我住啊?”东方狂如感叹于这世处桃源的美景。
“胡说八道什么?租一间给你,亏你想得出来,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你一个如狼似虎的淫贼?”轩辕烈澈不遗余力的打击东方狂如。
两人来到窗前,透过薄薄的纱窗隐约看到里面一男子握着床上女子的柔夷,放在嘴边轻轻的亲吻着,那情形仿佛手中握着极其珍贵的心爱之物。
东方狂如怀疑地看了看轩辕烈澈,本来还以为是轩辕烈澈在外面的相好,但看见轩辕烈澈满脸冰霜呆立在外,遂轻沾了口水将窗纸捅破凑近一看,但见床边男子风姿绰越,脸如满月晶莹玉润,眉似剑峰笔走双鬓,目似繁星点点生光,鼻挺如峰坚硬刚立,薄薄的嘴唇如旋涡般诱惑着人深陷,一头墨发只用简单的白玉簪轻轻挽住,未挽的墨发如丝绸般的流泄而下,发着熠熠的光亮,让人恨不能伸手抚触,尤其白衣飘飘将一身仙姿演绎的淋漓。
“水逸尘!”东方狂如差点惊呼出来,拉着面无表情的轩辕烈澈用最好的轻功飞了出去。
床边的水逸尘如仙人般出尘的脸转向窗口,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容,当笑容还未消失时又转向床上女子道:“珑儿,看来你在外面惹了不少风流债。”说完宠溺地刮了一下水玲珑滑腻的小瑶鼻。
东方狂如拉着轩辕烈澈跑到府外后,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水逸尘与水玲珑关系不是那么简单。”
轩辕烈澈脸色阴晴不定,眼中晦暗不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盯着东方狂如冷声问道:“狂,你有二十五了吧?”
东方狂如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浑身发冷,讪笑道:“嘿嘿,还得过两个月呢。”
“我记得师傅说过二十五岁前让你玩个痛快,但过了二十五就必须痛改前非,浪子回头。”轩辕烈澈淡淡陈述着,但口气充满了威逼的意味。
“师兄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痛改前非,我又没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东方狂如不满的嘟哝,漂亮的桃花眼斜睨着轩辕烈澈,又道:“再说了,我自己还有国家要打理呢。”
“你坏人女子清白,比这更严重。”轩辕烈澈一针见脓,不留一丝情面地讥讽着,眸底划过淡淡的算计。
“我呸,那些女人都是你情我愿的,想我东方狂如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天上少有,地上全无,床上功夫如火纯青,我还委屈被那些女人占了便宜呢。”东方狂如气愤的申辩着。
“别对我说这些不要脸的话了,你表个态怎么说吧?”轩辕烈澈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盯着东方狂如放荡不羁的脸,唇角不禁抽了抽,这个小子真是有骗死女人不偿命的本钱,“现在的形势严峻起来,不需要你再用玩世不恭的外表来掩饰了,回你的封地给我以最快的时间适应做出点政绩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