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拿话来试她,并不认为她会相信,没想到的是王妃听后,却踯躅了,拿在手上的刀也不再坚定,“为何这样说?”
我见她如此,便有几分坚信她与殷步尘或许也藏着很多秘密,互相之间是不信任的,而这些秘密,正好可以被我利用,“王妃请想,你都能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王爷会不知道?”
王妃点头,讥诮道:“王爷一早就知道你是谁,只是你还当自己隐藏的很好。”
才发现原来一直就是自己在自以为是,虽然刚刚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被亲口说出来,还是很伤自尊,不过眼前的形势由不得我很受伤。
“呵呵呵……”我摇头笑道:“王妃此言差矣,难道我就真有王妃以为的那么迟钝?错,我和王爷之间早有默契,其实我是一直在暗中帮王爷做事。”我在赌,赌他们之间并不互相信任,赌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秘密。
还好,看来我是赌对了,被我的胡言乱语搞的情况混乱的王妃,把手中的刀缓缓收回,只是眼中还有质疑。
“你帮王爷做事?做的都是什么事?”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和阴谋我不是很知道,乱说大话怕被发现,所以我只能装高深,“王妃,别的我就不说了,只说王爷为何会如此信任我。”
“信任你?”王妃脸上除了讥讽就是嘲笑,好像她就不会别的表情。
“王妃请想,王爷若不是信任我,为何在受伤中毒之后,明知我是谁还要找我医治?难道就不怕我下毒?”
王妃果然似信了几分,“你说的果然有几分道理,继续。”
“其实这是我和王爷定下的计,那毒……是王爷让我下的。”
说完盯着王妃越来越难看的脸,轻松地笑着。
“他让你下的……他让你下的……”王妃说话的对象不是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能看得出来,是受了相当大的打击。
“王妃可信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所以我问的小心,她若信了,就是海阔天空,她若不信,也许就万劫不复。
她闻言凄惨一笑,“我可以不信吗?”
我松了口气,“既然王妃信了,可否将我松开?”
“松开?”凶相毕露,手中的刀又抵来,“解药拿来,不然我杀了你。”
“这个王妃放心,若不是来送解药,我也不会见了王妃的身影就跟了过来。”我把目光转向被绑的结实的手臂,示意解药在那里。
王妃半信半疑地过来,准备搜解药,我的手也暗中转动起来,运起‘葵花宝典’上的缩骨功,就是很多年前苦瓜曾用过的类似瑜珈的功夫,准备在她不备之时动手……
“主人,玉阳太守到。”华老板的声音在外响起,我此时才知原来这‘红倚馆’背后的真正主人竟然是这位王妃,嘿嘿,肥水流外人田,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王妃的眉皱起,“他来做什么?难道是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与太守同来的还有几人,都是城中商贾,或许只是来玩乐的。”华老板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无比正经,正经无比,听的我好不适应。
王妃沉吟片刻,“你先去招呼,我这就去看看。”
华老板应了一声脚步轻巧地离去,王妃又瞅会儿,头也不回地出了地窖。
我把手腕微微抖动,牛筋便松脱了,正想起身,却不想一旁的云喜竟先我一步站了起来。
“你是女的?”能开口的第一句,云喜苦着脸问。
“怎么不像?”我斜了他一眼,他这穴道解开的也太巧了,让我不得不起了戒心。
云喜听完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是不太像,之前总觉得你有点娘,但是现在看你还是像男人多一些。”
评论完,在我还没有发飙之前,到我身后准备为我解开束缚,而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双肩一抖,绑着我的牛筋便从身上脱落。
“咦?你是怎么做到的?”云喜惊讶,“这和我以前见过的变戏法很像呢。”
懒得和他费话,时间有限,要做的事太多,首先那位同王妃一起失踪的王爷是一定要找到的。而昊天的到来,我不相信只是巧合,而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
至于这个云喜,目前敌友不明,自然是不能带在身边给自己增加危机。
“云喜儿,过来,先生我有话要对你说。”我对着他勾动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他不觉有诈,当真就贴耳过来,“我要说的是……”
指尖疾点,云喜双眼一翻,倒在脚下,“……你乖乖地睡吧!”
看也未看他倒地的身躯,绝然地出了地窖,想不到那王妃出去时竟大意的没有锁上门,也不知是对我的轻视,还是对那根牛筋的过分信任。
小心地躲着路上遇到的人,到处也未见到昊天的身影。
仔细地在每个房间里搜,终于在最里面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间里找到了,此行的另一个目标,玉阳王……殷步尘。
一进屋便感觉到又潮又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还散发着一股子的霉味,与之前的荣华富贵根本无法相比,这里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唯一用来透气的便是高高的墙面上开着的一个小的只有拳头大的孔洞。
殷步尘便躺在那唯一的床上,此时的他双目紧闭,神色平静,睡得死了般的安祥。
我在想,是这样把他背出去,还是干脆一掌解决了。
因为有太多的话要问他,而我又无法保证能不被发现地把他带出去,最后还是决定先让他继续留在这里,我去和昊天汇合,最好来个一窝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