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位神秘的公子把药配好,见医馆没什么人来,一些轻微的病症云喜已能胜任,我便偷懒地躲到后院。
不久,昊宸就回来了,见到我时明显的不高兴,大概是因为我昨夜未归吧!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同样有些不高兴的昊宇。
“你昨晚去了哪里?怎么一晚未归?”昊宸开门见山地问,标准的醋坛子,很怕我在外面打野食。
“这个昊天没和你说?”我坏心眼地装无辜,已经猜到昊天昨天找他时不会说这件事,我还是假装认为他已经说过了。
果然,听我这么一问,昊宸便明白了,咬着牙道:“他玩阴的。”
“谁玩阴的?”在后院哄着黎儿玩的昊泽、昊瀚,一听这话,满身泥巴地跑了过来,双目烁烁放光,大概是因为听到有人或许会因为犯了和他们同样的错误即将遭到惩罚而心里偷着乐吧!
昊宸嘿嘿冷笑,“还有谁没在?”
听他这样说,昊泽、昊瀚坏笑挑眉,“也让大哥尝尝受罚的滋味。”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昊天想到这样的结果,是否会后悔昨晚的放纵呢?
晚上当昊天迈着轻松的步子,神清气爽地进了后院,迎接他的便是四个弟弟阴笑的脸,一个模子刻出的得意。
趴在玉阳王府的碧瓦之上,我屏息静听,整个王府的警备看似松懈,其实却暗藏杀机,任何一处都不容忽视。
已经在这里被风吹了一个多时辰,潜进去的几人还没出来,又趴了一刻钟,我终于隐忍不住了,正想进去看看他们是否遇到麻烦,就在这时,听到王府的一处传来惨叫声,我心里一惊,因为听出那里就是昊宇潜入的方向,而那叫声的主人便是殷步尘。
我施展轻功跃了过去,却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的剑上还滴着艳红的血,闪着华魅的光泽。
他见到我时,我蒙着面,穿着夜行衣,而他也是同样的装束,只是在月光下,我清楚地看到他老如树皮的肤质,一眼便断定他是谁。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越过我飞奔而去,本想追他,又一想,既然知道他是谁,反正他也会来找我拿解药,不怕他跑了,现在昊宇的安全最重要,于是,就舍下他,奔着殷步尘的寝室掠去。
此时王府的侍卫才发挥了他们超人的尽忠,围了一圈,把殷步尘的卧室团团围住,里面已经传来打斗声。
“抓住刺客!”喊着的是殷步尘,声音很虚弱,似乎随时会断掉,而那丁丁当当的兵器撞击声却未停止。
我躲在暗处想着主意,真要是这样下去,昊宇即使是武功不凡,还是会因乏力而被擒,我必须想办法救他才是,但是说得轻巧,要怎么救却是学问。
如果我贸然冲过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同被抓。
是谁说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在暗处不停地转着眼珠,转到眼珠发疼,一条计策也没想到,而昊宇也因一个失神,被人用捕人用的巨网罩住,再想跑已经晚了。
当昊宇被罩在网中抬出来时,脸上的蒙面黑布还在,估计是怕解了网怕他跑了,于是就囫囵着网一并绑了,所以蒙面巾也未摘下。
我暗道:坏事了!准备不顾一切冲下去救人,肩膀却被人按住,虽然看不到脸,却感觉得到是昊宸。
他冲我摇头,而眼睛却盯着前方昊宇被押走的方向,“大哥已经想法去救了,你不要坏了事。”
我把掩在蒙面巾后大眼,狠狠地瞪了他,却也算放下心地少安毋躁了。
很快王府里的医官便赶了过来,进了殷步尘的房间,不久便出来,看样子,殷步尘伤是伤了,却是不重,不然也不会这样平静。
只是我想不通一向精明的昊宇为何会被当成刺客抓住,按说以他的本事,做这样的事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除非是遭了别人的暗算,而那个人就是那张有着老树皮面容的少年。
哼!暗算我的男人,等着看我如何治他,他的毒可是还要靠我来解。
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王府因此事一定会开始搜查,我和昊宸纵身离开。
让我躲到王府外面等待,昊宸又返回了王府,看来他这次来寻我,就是怕我在冲动下做出让自己遇险的事,虽然感到很窝囊,不过还是很窝心,毕竟在这种时候,他还想得到我的安全。
不过事后,昊宸的一句话又让我把对他微微转好的印象再一次改观。
“怕你有危险?错,我是怕你冲动坏事。”听了这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拳奔着他英俊的面庞挥去,如今的我已经和当年不能同日而语,这一拳的威力自然也不能小觑,所以,当昊宸早有预谋地躲开后,这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到了在他身后正幸福地喝着葡萄汁的昊泽脸上,当时和他无辜傻掉的表情同时出现的就是越来越鼓的右脸。
果然,不久,大队的侍卫调集过来,开始地毯似的搜索,目标集中在殷步尘住处周边。
我暗自为他们几个担心,希望他们能顺利救出昊宇,又能平安地回来。
不久后,王府的另一端,出现了小小的骚动,我本就担心他们出事,见了更是待不住,正想进去查看,从那边的墙里窜出三个人影,以我对他们的熟悉,一眼就能认出夜行衣的包裹下,正是我的那三个男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一队追来的侍卫。
我跑过去与他们会合,接着就是迅速地逃掉,还好我们的轻功都不错,身后的人并没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