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想到他们昊宸、昊宇四处寻找的人,能让他们因找人而忘了我,说明这两个人对他们来说也是至亲之人,又想到平时总跟在身边的两兄弟也突然不见了,难道……
我的身子一顿,停了下来,只是片刻,在他两个的示意下我又继续向前走。
嘴里说不出,即使能说出也不能问,于是我在右边那人的另一只掌心中写了一个‘泽’字,那人顿了一下,写了个‘瀚’字。
我已经确定这个是昊瀚了,那另一个就应该是昊泽。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从没想过会有和他们发生这种关系,我的心里这个乱,不知道出去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和他们的哥哥才好,一共兄弟五个,现在都和我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不知是该说我太多情,还是说这个世界太疯狂。
既然知道是他们了,我也不用在千防万防的了,放松下心情,反正已经这样了,想再多也没用,尤其是在知道是他们之后心里竟然有些甜蜜。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在昊泽、昊瀚的搀扶下,终于出了密道,微凉的风打在身上了我抖了一下,立即昊泽脱下身上的衣服给我披上,我空洞地望向他的方向,对他笑笑。
“已经出城了,再走几里就安全了,到时我便放了你们。”殷贤回身笑着说,只是听着他的笑声中掺杂着太多的无奈。
“走吧!”女人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昊瀚在旁立即把我拥在怀里。
女人哼声,“你们还真是母子情深。”
大概在她心里还以为昊泽、昊瀚是我亲生的,之前下媚药的举动多半是出于她和殷贤有了乱一伦之情后,逐渐变态的心理驱使。
很想抬高下巴对她说,我们不是真的母子,不知她会不会气的暴躁如雷?但是也就是想想,被点的穴道还没解开,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又向前行一段路,我走的跌跌撞撞,最后干脆昊泽把我背了起来,但是走了不远,他便体力不济,不知是之前太过劳累,还是被小人或是那女人下了什么毒。
又勉强背了一会儿,昊瀚把我接了过去,也背了一会儿,但是他的体力还不如昊泽,走了没多长时间便走不动了。
这里小人突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把我背到他的肩上,昊泽、昊瀚伸手来扯,但是苦于现状,最后也就任他背着我走。
走着走着,耳边忽听远处杀来一队人马,阻住去路。
殷贤和那女人都是一惊,一把薄凉的刀便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小人在耳边说:“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
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我也说不出什么,眼睛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跟着他慢慢地挪动。
“放了他们,饶你不死!”是昊天藐视天下的镇静自若。
“放了我,饶他们不死!”殷贤浅笑淡然,似乎对方只是与他叙旧的友人。
“你认为我会信你么?”昊天只是平静地问,没有任何感情夹杂其间。
殷贤闻之笑声更朗,“除了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昊天沉静了,最终绝然道:“今日不论如何一战必是难免,差别只在于,你抓着他们,只会拖累你们行动。”
没想到昊天竟然一点面子不给,我已经被人当成肉票了,他竟然还不肯放人,我开始埋怨起他来,想不到他竟然对我这么无情,难道在他心里对殷贤的仇恨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失望,强烈的失望。
殷贤的薄刀撤下,手尖在我的脸上划过,如斯温存,似梦般的虚幻:“动手吧!有她做伴,黄泉也不寂寥。”
厮杀声顿起,听着四面八方同时又有不同的声音加入,似是殷贤的救兵。身后长剑出鞘,是那女人当先冲入阵中。
殷贤却未动,对身后的昊泽、昊瀚道:“走吧,我不想伤你们。”
昊泽、昊瀚却迎了上来,殷贤只是一动,他二人便没了声响,“你们身上的药力未除,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说完,拉着我的胳膊,在从不知何处冲来的人的保护之下,跨上战马,把我裹进他暖暖的披风下,向远处奔去。
身后追杀连连,我一直在担心昊泽、昊瀚的安全,直到一只箭贴着耳朵飞过,我惊叫一声,才发现,原来被点的穴道已经过了时辰,自行解开。
“你要带我去哪?”目前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嘘!别说话!”殷贤在我耳旁笑道,“到了你就会知道。”
“你别妄想逃走了,天下之大,已经没了你安心之处。”
“是吗?”他并不介意,手臂收紧,“如果真是那样,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
怕再说下去,他会做更多的举动,我便老实地闭上嘴,只是偶尔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像模像样地叫上一两嗓子,主要是想告诉昊天我在这里了。
听着身旁殷贤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中箭落马,我心里有些担心,很怕后面射箭的人没有准头,在射中殷贤的同时也把我射穿。
“别怕!我会保护你。”殷贤在耳边说着,同时,他手中的刀也向后舞动起来,听着一声紧似一声的金属撞击声,我能想像得出场面该有多么惊心,也庆幸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不然心理承受能力未必有现在这么好。
直跑到身后没了声音,殷贤累的呼呼直喘,跨下的马也呼呼地打着响鼻。
“双双,休息一下。”殷贤似隐忍着痛苦地把我从马上抱下,把我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