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倚仗,山贼们哪是他的对手,很快便被杀的七七八八,一些见机快的跪在地上求饶,算是留下一条活命。
而我则躲在昊天的怀里不时偷眼看这场一面倒的杀戮,忍着恶心,头晕,强迫自己不要倒下,这个司徒越实在是太彪悍了,杀人如玩似的,若非在疆场上历练出来的,根本不可能下的去手。
最终,忍了又忍还是很没用的在昊天的怀里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一天的劳累,一夜的奔波,我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骑马的速度就是快,我走了一夜的路,回来时,在马上只用了半个时辰。浑浑噩噩地被昊天抱进府,放在床上,睡了一个好觉,从床上爬起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对镜整理梳妆,才发现不知何时,又是那副清秀的新嫁娘模样,看来昊天是准备让我以这个身份在将军府里待着了。
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既然觉得我见不得人,又何必追我回来?我气愤地抓起衣角,放到嘴里用力地咬。
“别咬了,咬坏了是要花钱买的!”淡淡地声音响起,昊天抱着肩靠在门前,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前晚成亲,辛苦一夜,昨日又打了一天的仗,又连夜追我,又要处理公事,身体上的疲劳是显而易见。
见他这样,我也不忍苛责,只是背过身子不理他。
昊天也不介怀,灵珠、灵秀端来饭菜,简单的几样,依旧是清粥、馒头,一碟小菜。
我相当无语,貌似已经很有钱了啊,怎么还抠成这样?连顿像样的饭菜都不给吃。
突然想念起苦瓜来,至少跟着他混,还能吃上烤鸽子。
“不吃?”吃下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粥,把碗递给灵珠,昊天突然懒懒地问道。
“没肉不吃!”难得底气足一把,我挺起胸,仰起头,准备斗争到底。
“饿着吧!”昊天接过灵珠盛满递回的碗,把粥喝的呼呼直响,筷子动的飞转如风。眼瞅着连着四碗,粥要见了底,馒头也只剩下一个,肚子又饿的咕咕响,我艰难地咽着口水。
“真不吃?”昊天在把手停在距离最后那枚馒头一寸左右的上方问道。
我骄傲地摇着头,心里却在呐喊: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吃。
“嗯!”昊天点头,把馒头抓在手里,“有骨气,和当年一点不像。”
他大口咬在馒头上,就如同嚼在我的心头,我的馒头,我是粥,我的小菜,怎么突然觉得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可是……可是……你们就这样地离我远去了,我欲哭无泪地瞪着昊天,恨不得把他生烤了来吃。
吃完,灵珠、灵秀把东西撤下,昊天对她们耳语了几句后,她二人应声退下。
昊天脱衣上床,扔下一句:“殷贤回来了,你武功已废,今后还是离他远些吧!”言毕便面向床里睡下。
我睡了大半天的时间,此时已经没有丝毫睡意,便坐在桌前看着他的背发了会呆。
整理一下思绪,来到这里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只是一直没好好地整理。
经过昊天的这件事,才让我突然觉的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真相如何,我不清楚,但是真要好好的打算一下才行。
真情却又捉摸不透的昊宸、态度暧昧不明的昊宇,加上如今成了亲,入了洞房的昊天,虽然哪个都好像在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但是又好像哪个都不属于我。
尤其是昊天,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突然变冷的态度,更是让我捉摸不透。
若说无情,他为何要把我追回来?若说有情,却又如此冷淡。
他这个样子,还不如就让我离开的好,从此君再娶,妾再嫁,互不相干。又何必把两个人都弄的痛苦。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索性出去透透气。
秋日的夜,渐渐凉了,我穿的单薄,出了房门,被冷风一吹,飕地一抖,又懒得回屋添衣,只是抱紧了双肩。
慢幽幽地在将军里散步,不时从身边经过一队侍卫,看来将军府里的守卫很森严,苦瓜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因我身份特殊,并没人阻止我,也未有人盘查,而且远远见到,都会敬上一个军礼,叫上一声夫人。
最初还会带笑还礼,不过遇到的多了,我发现,原来来来去去就是那几队人,而且每次遇到都会敬礼,他们不烦,我已经烦了,最后干脆远远的见到他们我就躲到角落里,或是转身就走,反正我也是没目的地瞎逛,走哪里都一样。
不过,这也不是很好的主意,有好几次,差点被当成进府的奸细或是小贼从后面被撵上,甚至差点被刀砍伤,最后,我索性大方地在府里走着,遇到他们时也只是扬着头,别过脸,装没看到。
还好这将军府并不算很大,比起苦瓜的慕容大宅差了太多,也不怕迷路。
离着昊天的房间不远,就是客房所在,此时殷贤应该已经睡觉了吧!
但是想到他曾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心里这口气还是难消,虽然他也算是小小地得到处罚,但是不是经过我手,多少还是难消心头之恨。
反正现在是在将军府,又有这么多的侍卫在,也不怕他会做出什么龌龊之事,能报仇就报仇,被发现有昊天在,天塌了有他顶着。不管是看在哪个身份,他也不可能对我不管不顾。
打好主意,就偷偷摸摸地摸了过去,找到殷贤住的小院,按理说他自己也有带来侍卫,此时他的小院应该是守卫森严,但是一路并没遇到任何的可疑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