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第一美人是女子?”
沐璃……
北辰玥……
慕容夏……
三人同时傻愣,绯闲耐心的解释,“楚公子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沐璃抽了抽嘴角,依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可是,美人不是形容女人的么?”
这个问题恰恰道出了慕容夏心中的困扰。
绯闲翻了个白眼,脸上写着‘你是从乡下来的么’:“谁说第一美人就非得是女人了?男人就不是人么?”
一句话噎得沐璃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被绯闲的答案雷住了,而且还雷了个外焦里嫩,风中凌乱,魂不附体。
第一美人,居然是男的?
咳,那慕容夏让自己来究竟是为哪般?看美男?
沐璃恍然大悟,侧眸看向慕容夏:“原来,有特殊嗜好的人是你呐。”
慕容夏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相当冤枉,相当无辜,“天,你别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才不是断袖,我要知道碧月楼的第一美人是个男人,我打死也不会来。”
唉,白白牺牲了他一把描金扇,上天入地,仅此一把啊。
“咦?”绯闲惊讶,“慕容你不知道第一美人是男人么?”
“我哪知道啊,我就在街边听到别人讨论碧月楼的第一美人,哪晓得竟然是男的。”
“谁叫你这么好色,活该!”
慕容夏无话可说,感叹着人生的不完整。
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也有栽了的那天,沐璃在心里暗爽,同时又对这个楚公子来了兴致,便向绯闲打听,“姑娘,我能问一下这个楚公子的全名是什么吗?”
绯闲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楚公子神秘兮兮的,在前几日半夜三更来了碧月楼,可后来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反正除了初妈妈外,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儿,初妈妈也只说了他叫楚公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给了初妈妈什么好处,初妈妈才愿意留他下来,而且还不用接客,不仅如此,他留下了一句诗,并让初妈妈派人放话出去,若谁有人能对出下面的诗句,他便立刻出来见客,而且愿永远追随那人,你看,大家一知道了这事儿,都为了他跑来碧月楼对诗句,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对得出正确答案,碧月楼这几日的生意明显比往天好上几倍,初妈妈脸都快笑成向日葵了,对了,你真的能对出下面的吗?”
沐璃在慕容夏铁青的脸色中“哗”一声展开描金扇,“能!”
“妈妈,妈妈,有人能对出诗了!”绯闲尖叫着跑开去找老鸨,正厅里的客人、姑娘、小倌儿抑或是丫鬟小厮皆再次把视线转移到沐璃他们身上,切切私语着。
“真的吗?真的有人能对出诗?”
“骗人的吧,那么难,好几个文艺出彩的公子小姐都没对上来呢。”
“肯定是骗人的,之前来的那些也说对得上,结果呢,对得狗屁不通。”
“胡说,看他们那样子就不像骗人的。”
“你才胡说,看他们那花花公子的样子,更像骗人的。”
“别吵了,等着看好戏吧。”
嘀嘀咕咕,叽里呱啦……
沐璃毫不介意般翘起二郎腿,优哉优哉的调侃,“真没想到慕容费了这么大的劲,是为了一个男人。”
慕容夏气得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心里不爽快,还火上浇油。”
沐璃眉梢一挑,并不否认,“对,我就是故意的,嘿嘿,让我们一起期待第一美人吧。”
为了防止自己被气死,慕容夏决定闭嘴。
北辰玥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是淡定的喝着小酒。
绯闲带着初妈妈狂奔过来,初妈妈欢快的甩着小手帕走过来,一张几乎被脂粉覆盖掉的脸挂着谄媚的笑,“听说公子会对楚公子的诗?”
“嗯。”
“哈哈,哈哈,太好了……”
沐璃不明白老鸨又高兴个什么劲儿,按道理说她若是对上来,那啥楚公子的就得跟她走,碧月楼岂不是少了一块赚钱的招牌?
这年头,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啊难猜,难猜啊难猜!
“那公子,这就要请你对了。”老鸨朝楼上的人摆了一下手,楼上的小厮立刻拉下一根绳子,一幅巨大的字画从二楼展开,几乎垂到地面,带着精致花边的纸张上仅提了一句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正厅里的人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一眨不眨眼的盯着那幅字。
又有小厮取来笔墨放在沐璃面前的桌上,一丫鬟专心致志的研磨,老鸨伸手对沐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请动笔。”
“我动口就行了,至于笔……”
目光别有深意的扫向北辰玥,北辰玥从容淡泊的站起身,宽大的衣摆拂过椅面,拖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他执起笔,微微一笑,略显清秀的脸上是说不出的高贵与清雅。
沐璃给了他一个满分的笑容,斜靠着椅背,缓缓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北辰玥蓦地眯起眼,脚尖在地面轻轻一踮,人已经飞身而起,来到那副字画前,手中较大型的毛笔在纸上飞扬。
人们只觉得那人白衣翻飞,袖口庆阳,宛若谪仙,不由的都呆了。
激昂高亢却又逍遥洒脱的声音再次响起,“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慕容夏看着眼前吟诗的人,吊梢眼中闪过惊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