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祁东三天没有来学校,所有人打他的电话他都没有接,连林伊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三天后,顾祁东面色憔悴地出现了,他拉起正在食堂吃饭的林伊就往操场上走,他们一群人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心里都猜想着到底怎么了。
顾祁东问林伊:林盛在哪里?
当时,林伊被顾祁东的语气吓到了,她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温文尔雅的顾祁东居然会这么大声的吼人。
林伊愣住沉默,顾祁东摇着她的身子,不停地问林盛在哪里?
“我不知道!”林伊同样朝着满眼充血的顾祁东吼道。
顾祁东居然扬起了手,想要打林伊,可是最终并没有落下去,他控制住了。郑子皓记得顾祁东当时的眼神特别的复杂,也特别的吓人。
之后,郑子皓才知道原来林伊的哥哥林盛强女干才十七岁的顾祁北,也就是顾祁东的弟弟,导致顾祁东的弟弟神智失常。
李俊听完郑子皓说的,惊愕不已:“原来小北去新加坡不是去度假,而是去看病休养,怪不得这些年顾家一直不让人见小北。”
这样的恩怨纠缠在一起,林伊要跟着顾祁东,怕是还有很多艰难的路要走。
林伊的病房里。
顾祁东坐在床边给林伊削苹果,林伊支支吾吾地开口说:“祁东,我,那个,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我哥?”
顾祁东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了一眼林伊,接着继续削苹果:“等你的脚好了,我带你去。”
“我的脚只是有点烫伤,好得差不多了。”
“在我看来你还没有好,如果你想要见林盛,就听我的。”顾祁东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林伊。
林伊拿过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并没有吃,顾祁东没有办法体会她的心理,她想要见她哥只是想要确保他安全,她不过是担心他。
“不喜欢吃苹果?我剥个桔子给你。”顾祁东没有理会林伊负面的情绪,从水果篮子里拿出橙黄的桔子。
林伊伸手从他的手中夺过桔子,扔回果篮里面。
“我不想吃!”
顾祁东瞧着林伊微怒的眼眸,叹了口气:“林伊,你哥哥他在精神病医院,他的情绪不稳定,并不适合见人。”
“精神病医院?”林伊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哥哥会住在精神病医院,“他怎么会在哪里?”
“他为什么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那里。”顾祁东很坦然的回答道。
“林伊,别瞪着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顾祁东苦笑,“你怀疑是我把他逼疯的是不是?如果是我,我就会承认!”
林伊咽了口口水,声音哽咽地道:“不是你,还有谁?我知道,还有可能是你母亲。”
林伊想到一些过往的事情,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当年是我哥哥的错,我哥哥也有心道歉赔礼,他甘愿受罚。可是你母亲步步紧逼,害我哥他连我妈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你知道吗?我妈在死的那一刻都一直在喊我哥的名字。我爸不过是爱子心切,不想让我哥坐牢就贿赂了一些官员,可是你顾家的势力多大,逼着我家倾家荡产,我爸不负压力终于病倒了,他患了老年痴呆症。”
“林伊,过去的事情……”
“是,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可是你母亲还是记恨在心,她永远都不会让我进你们顾家。顾祁东,我们和好是我说的,我也想我们好,可是我们能好吗?”眼泪氤氲在眼眶中,林伊眨了下眼睛,潸然泪下。
“顾祁东,我会觉得累。”
顾祁东猛地将林伊抱入怀里,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感觉到胸前一股湿热,心里也跟着难受,“林伊,你说过我们要在一起。”
林伊哽咽,没有说什么。
也许是哭累了,林伊躺在顾祁东的怀里睡着了。
顾祁东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地摸了摸,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他知道她这些天情绪压抑的太久,哭出来也是件好事。
他母亲的出现让她想起了过去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他不想听到她说累,他怕她后面会紧跟着一句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分手,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以后一个人的独处。
接下来几天,顾祁东和林伊开始了冷战,林伊不怎么说话,顾祁东也没有刻意去讨好她。
顾氏集团的事情又很多,顾祁东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来陪林伊。林伊自己觉得她的腿可以走了,不需要住在医院,可是顾祁东没有同意她出院。
无法,她仍就只能住在消毒水气味浓重的医院里。
这天,很意外的,杜柔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林伊第一个想法是惊讶,第二个想法就是告诉陆浩秋。
杜柔率先开口:“林伊,你还好吗?”
林伊点点头,“我没事,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浩秋很着急,你知道吗?”
“其实我一直没有离开G市。”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勇气上车。她不想要离开有他的地方,所以选择留下,在乡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住下。
林伊想起杜柔一声不吭离开,她突然有些为陆浩秋生气:“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浩秋也受伤了,酒店又被大火烧了,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你有没有去看过他?”
“林伊,他不需要我。”杜柔涩涩地笑,“五年来,他公事上的事从来都不会跟我说,也不会想到我帮他分担压力。但是,林伊,他会对你说。”
“杜柔,你一直在误会!”林伊心里不说,可还是隐约猜到杜柔心里的那根刺。
杜柔在椅子上坐下,将手提包放在膝盖上,看着林伊:“林伊,因为你是被爱的那个人,而我是去爱的那个人。你是享受这种被爱的感情,而我是去爱却爱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我是伤痛的。一个人的记忆对于欢喜和伤痛,往往记忆最深刻的会是伤痛,因为心会疼。”
林伊拉过杜柔的手,急切的解释:“我一直把浩秋当做最好的朋友来对待,我和浩秋从小一块长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有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