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慕追云笑够了,表情僵住,她猛地向慕千夜而来,面目凶狠,像是恨极了慕千夜,直接就朝着慕千夜扑了过来。
她高高跃起的身子于半空中俯冲而下,如一只狩猎的猎鹰,快而迅猛,充满了杀伤力和威胁。
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宝剑。
剑尖直指慕千夜的胸口。
慕千夜的两根手指夹住了来到她面前的宝剑。
然而,宝剑并没有因此停了下来。
剑尖与慕千夜的胸口相接处,然后一寸一寸地没入了慕千夜的胸口。
直到,只剩下剑柄为止。
慕追云震惊地看着慕千夜的胸口,没有鲜血!
慕千夜冷笑着,“慕追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本你我之间没有大恩大怨,在慕府的时候,一向自恃高傲的你从来都不屑来欺压我戏弄我,只是,今日,你帮助南宫世宁,害我父王,那么我便不能饶你。”
慕千夜松开手指。
一阵金属碎片落地之声随之响起。
原来,慕追云的剑并没有刺入慕千夜的身体里,而是被慕千夜折成了一截一截的。
慕追云看着地上的碎片,也知道了自己与慕千夜的差距。
南宫世宁见情况不对,悄悄地后退而去,他的身后的墙壁上有一个烛台,鹤头形状的烛台。
手摸上了烛台,正要触动机关,不想有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一种冷意从手传遍了全身。
南宫世宁有些迟缓地回头,对上的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和满眼的黑色。
“你,你是……”
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的?
南宫世宁感觉到了害怕。
郁木崖踢脚,瞄准南宫世宁的屁股,用力,踹下。
南宫世宁便直接地飞了出去,脸着地。
擦着地面,还滑行了差不多一米的距离,脸和胸口都在石做的地面上摩擦过。
郁木崖绕过南宫世宁来到了慕千夜的跟前,“师妹,我们换一个。”
郁木崖的意思是他来对付慕追云,南宫世宁交给慕千夜来。
慕千夜点点头,她发现,虽然木头师兄不怎么会说话,但是他总是用他的方式关心着她,就如现在,他知道她不会放过慕追云,也知道慕追云是她的姐姐,所以说要和她换一个。
慕千夜飞快地来到了段痕水的跟前,段痕水的身上全是锁铐。
慕千夜拿起一个锁,却发现,锁眼中被灌了蜡!
段很水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六七把锁,全部都被用蜡给封住了锁眼!
拉了拉那铁链,是用玄铁制成的,用内力根本就扯不断。
慕千夜正犯着愁,郁木崖走了过来,他的手握住其中一把锁,片刻后,就见化为液体的蜡从他手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慕千夜和段痕水都惊讶地看着郁木崖,这木头,直接用内力把融化了灌在锁里的蜡?
不一会儿,六把锁的蜡都让郁木崖给清楚掉了。
慕千夜看了看这锁,是特制的,要开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花的时间会比较久。
慕千夜一步一步走到了还趴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南宫世宁的跟前。
蹲下身子,慕千夜与南宫世宁面对面。
“想救段痕水?很简单,你自尽。”南宫世宁虽然有些狼狈,但是脸上却依旧满是得意之色。
南宫世宁笑着便要爬起来。
慕千夜的手肘在南宫世宁的背上狠狠地击了一下,用了七八分的力道。
“嘭!”
才支起一半身子的南宫世宁重重地撞回地面。
“我有让你起来吗?”现在的慕千夜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
“朕是皇帝,你居然敢这样对朕!”
“皇帝?算计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对毫无罪过的功臣处以极刑,就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还是说,皇帝你想说,我这样做是欺君犯上?笑话,不欺君就能活命吗?南宫世宁,你逼着原本忠于朝廷,忠于南怀国的臣子反了你,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你是皇帝,脑子被门板挤了,女人身上劳动过多,思考能力全跑下半身去了吧!”
慕千夜的眼睛被段痕水那四根已经碎裂掉了瘪掉了的手指给刺痛着。
对她来说,父王就像她嫡亲的父亲一样。
慕千夜的视线来到南宫世宁的那两只手上,然后站了起来。
慕千夜抬起脚,往其中一只手上踩去,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南宫世宁响彻整个密室的哀嚎之声响起。
“啊!啊——啊——”南宫世宁直接就痛昏了过去。
慕千夜往旁边看了看,找到了还装有盐水的木桶,二话不说直接就交到了南宫世宁的那只被她踩烂了的手上。
“啊,啊啊……”
再又一阵的哀嚎声中,南宫世宁醒了过来。
“钥匙。”慕千夜一把将南宫世宁从地上拖了起来。
“啊,啊,休,休想!”
“那我们继续?”慕千夜的手握住了南宫世宁另外一只尚且完好的手。
“不,啊不不不!”南宫世宁恐惧地大叫。
“那就乖乖地听话,可好?”慕千夜的语气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商量的样子。
“钥匙,钥匙在那个烛台里面,转动烛台就可以看到钥匙了。”南宫世宁慌乱地说道。
慕千夜看了看南宫世宁说的那个烛台,“刚才你就想要转动他了,怎么?当我是瞎的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说谎的话,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胸膛被剖开的样子的。”
“钥匙,钥匙……”南宫世宁的手指忙指向自己怀里。
慕千夜一把将他扔回地上,然后蹲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掏钥匙。
钥匙取了出来,慕千夜又在南宫世宁的胸口补了一脚才走向段痕水。
痛得无力的南宫世宁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慕千夜小心翼翼地给段痕水开锁,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疼他。
六把锁尽数解开,慕千夜忙扶住段痕水,刚才段痕水被绑在柱子上,解了铁锁,自己没有支撑的力量,完全依靠着慕千夜,慕千夜赶紧扶着他原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