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此刻再往前多走一步,走到通道之内,这些尸虫,不消片刻便能将他们整个包裹住,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骨肉顷刻间便会被吃个精光。
慕千夜面对这些令人作呕的尸虫,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冷静地从身上取出了背包,再从里面拿出来一根用棉花拧成的粗壮的绳子,倒上酒。
酒散发着一种药的味道,显然不是普通的酒。
掏出火折子,将棉花制成绳子在瞬间变成了一条火绳。
粗壮的火绳舞动起来,犹如一条飞腾的火龙。
慕千夜手中的燃着火焰的绳子发出嘶嘶的响声,不断地跟随着慕千夜的动作旋转着。
倏地,慕千夜松开了手人,让手中的绳子旋转飞出,吐着火舌的绳子螺旋前进,蹿入通道之中,席卷着通道墙壁上那密密麻麻的尸虫。
顿时一阵如鞭炮般的响声响彻在地下。
“噼里啪啦”的声音源自于那些被火沾染上的尸虫们。
顿时,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扑鼻而来,让这密封的空间顿时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段清狂看着慕千夜熟练无比地将那让人触目惊尸虫扫了个七七八八,走到慕千夜的身边,淡淡地说了一句,“小野猫,你一定这么凶悍吗?”
“现在嫌我凶了?”
“不,爷口味重,就喜欢像夜儿一样的凶八婆。”
慕千夜很想狠狠地掐段清狂一把,哼,看她回头怎么处罚他!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通道中残余的尸虫对两人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
穿过长长的通道,眼前再度恢复了宽阔。
不但如此,眼前也变得亮堂了起来了。
亮堂起来并非是因为灯光,而是因为眼前的植物。
碧绿色的藤蔓发出碧绿色的光芒,愣是将这个处在地下的空间照得十分明亮。
藤蔓很粗壮,这样的藤蔓很少见,尤其是有着这样粗壮的枝蔓的,最粗的地方远远胜过人类的大腿。
藤蔓上枝繁叶茂,叶子发着莹莹的光芒,幽光深邃。
不难猜测,这植物有有剧毒的。
段清狂拔剑,在藤蔓上刺下一剑。
剑没入藤蔓之中,顿时,一股红色的液体从伤口处迸发出来,就如同人的血液一般。
粘粘腻腻的,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感觉。
段清狂的剑因为沾染上那红色的液体顿时黑了一大半,而地面上,也因为那液体流下来,泥土都跟着发黑。
段清狂剑再度落下,没有任何华丽的剑招,单纯以内力砍下。
“嘭——”
被砍中的藤蔓顿时被震得七零八落的,化作了一块又一块的碎片。
碎片散落一地。
仅仅是内力而已,段清狂的内力修为究竟高到了怎样的地步?
暴力,太暴力了!
慕千夜看着段清狂将那藤蔓一截一截地砍掉。
看着他扫清了面前的障碍之后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看着他朝她笑盈盈地道:“夜儿,都好了。”
慕千夜往段清狂背后望了望,一片绿藤尽数化作了残枝碎叶。真的很暴力!
出现在两人面前是一口石棺。
石头做的棺椁紧紧地关着。
在这里面,就放着那只所谓的蛊王。
两人来到棺椁前,一左一右伫立在棺椁两侧,两人几乎同时伸出手,去打开那棺椁。
棺盖打开的一刹那,慕千夜终于明白了,为何这蛊王要放在一口棺材之中了。
棺盖打开,最先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的是一具尸体,尸体有一些年代了,准确地来说,是一具干尸。
而蛊王,就寄居在这具干尸之上。
蛊王通体乌黑得发亮,咋一看到有些像一只体型较大的昆虫。
慕千夜取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大竹筒,将那有些笨拙的蛊虫拨进了竹筒之中,然后盖好。
完成了既定的任务,慕千夜和段清狂便急忙原路返回。
蛊王被盗的事情一定不会隐藏太久。
第二天一大早,慕千夜和段清狂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从木质的阁楼中走出来,眼前就是一片茂密的绿荫。
而红色的绸缎装点在绿荫之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慕千夜人才刚走出来,就有一个人影急急忙忙地朝着她狂奔了过来,不,应该说是飞驰而来。
“老大,王爷,你们这是让暗影们做什么!”欧阳明轩指着被弄装点得无比喜庆地周围向慕千夜质问道。
“办喜事,当然要喜庆一点才对,不管怎么说,依依也是族长的宝贝女儿,我的好姐妹,她出嫁,自然要风风光光的才是,欧阳你说对吧?”慕千夜娇笑着回答了欧阳明轩的问题。
“谁说她要嫁人了!”欧阳明轩脸上满是着急之色。
“谁说她不要嫁人了?”慕千夜反问道:“你看人家石云,对依依多好啊,这样的好男人,不趁着现在赶紧抓住,难道还要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吗?”
“依依她不可以嫁给石云!”欧阳明轩大叫。
“为什么呢?”在欧阳明轩急得要命的时候,慕千夜的反应却是悠闲得不得了。
“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欧阳明轩想都没有想就喊了出来。
“你不是说了么,蛮夷不知廉耻,不如中原地区的女子来的矜持吗?不过有了肌肤之亲而已,依依她可以与你有肌肤之亲,自然也可以与别人有肌肤之亲!”慕千夜继续添油加醋。
慕千夜的话让欧阳明轩的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了冷依依与石云亲昵的画面来,他的身上顿时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在咬。
“欧阳,我们今晚便要走了。”慕千夜不理会欧阳明轩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继续对他说道。“以后,我们也许再也不会有机会来这里,如果依依嫁给了石云,她便不会再同我们一同回南怀国,以后,我们就极难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欧阳,你舍得吗?我不舍得,可是我没有办法留住她,毕竟这是她的终生幸福,除非她以后嫁的人在我们的身边,否则,终有一天,她会离开我们,早晚都是分别,哎,只是这一天来的早了一些罢了。”慕千夜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