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楠面色微微一变,迟疑道,“娘娘是千金之躯,待臣回太医院将臣的金丝拿来,再为娘娘诊断。”
宫中妃嫔,是皇上的女人,即便是太医们,也不敢随意触碰,便每人备下金丝,做某些病的诊断所用。
“安太医可是怕失礼于哀家。”帐中人,语气哀怨。
安若楠略微沉声:“这……”
“你既是太医,尽为医之道便可,只管为本宫看看……”说着,红帐被掀开来,露出半截白皙的臂膀,说话人发丝凌乱,衣襟打开,让安若楠连连退了几步,低头再不敢看她。
“呵呵,吓着安太医了?”绣妃从床上起身,向安若楠步步逼近。
她的样子,对每个男人,都是一种挑战。
直到,他靠上了墙壁。
她一伸手,拿起了他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心窝上,娇嗲道:“安太医,你帮本宫看看嘛!本宫的心,可真疼得厉害。”
安若楠使劲抽回手,怒道:“绣妃娘娘请自重,臣便先行告退了。”
绣妃一嘟嘴巴,娇笑道:“你若现在走,本宫便跟皇上说你轻薄本宫。”
安若楠脸色骤然变白。
绣妃满意的看着安若楠,伸手,在安若楠的脸上勾画着他的轮廓,娇声道:“若楠,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
安若楠极力的撇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即便是花容月貌又如何?连毁容的萧初熏,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本宫在这皇宫,好寂寞,好无聊,皇上他,好久都没有过来了,即便是过来,也是坐坐就走了,你知道,我也是正常的女人嘛!”说着,她便将衣不蔽体的身子,紧紧贴在了安若楠的身上,慢慢磨蹭着。
“绣妃娘娘,您……”安若楠的身体,被她蹭得火热。
即便是不爱,即便是厌恶。可他终究是男人,又不似普通男人一般的放纵****,因此,只是略微的挑逗,便激起了他体内原始的冲动来。若是说为何看不出他如今的冲动,那只是,他对自己的把持力,从来都有信心。
绣妃的手,从他的脸上,划到胸前,再到小腹,正欲往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她娇俏的笑着,“本宫就是爱死你这个倔强的样子了,而且,本宫不得到你,势不罢休。”
她一伸手,将一根针扎在了安若楠的手背上。
安若楠吃疼的缩手,惊讶的看着绣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绣妃调笑,“这针上,可是有浪春宵哦!”
该死的!那是很烈的一种****。
突然,绣妃也给自己扎上了一根,笑道,“别怕,本宫跟你一起嘛!”
这个女人,彻底疯了。
不出片刻,那药效便开始发作了。绣妃并无意控制药效,所以放浪得将身子贴在安若楠的身上,不断的摩擦着,而他一边要聚敛心神去抵抗药性,还要将她不断的推开,实在是难于招架。
绣妃已经撕扯下了自己的衣物,让安若楠紧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她。
他的身子滚烫,意志力在慢慢的崩溃。想要逃走,却念着绣妃的威胁,一时,真是煎熬异常。
他的手,从拒绝,到下意识的触摸上她的身体,再到狠狠的揉捏她的身体,一切,都难以控制。
突然,他听见了一阵俏皮的琴音,似乎从天籁直达心中,整个人,瞬时清醒了不少。他睁开眼睛,看见在自己胸前啃咬的女人,而后狠狠一掌推开了她。
“绣妃娘娘要诬陷微臣,就尽管去吧!可是别忘了,事后娘娘也定遭人唾弃!”安若楠狠狠的反击,将自己衣襟拉好,迅速走了出去。
绣妃此刻意乱情迷,浑身的欲望亟欲释放,浑身松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安若楠离开,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也扎了那涂有****的针。这药,若不解,她便是死路一条。
她慌忙整好衣衫,宫女太监们早被她找理由赶了出去,刚出门,正好看见提着灯笼巡视的禁军,便一把拉了进去。
其实,所有的凑巧,都是定数。
断尘见那禁军进去,便飞身向旁边的院子中,恭敬跪了下去,“娘娘,事情已经成功。”
花丛阴影之中的女人,阴冷的一笑,“做得不错!”
“是娘娘想得周全!”
断尘想起安若楠的背影,竟松了一口气,大约是同命相怜吧!好在,此事,可与他无关。
阴影中的女人,对着不远处,喊了一声,“烟儿,去看看你们主子吧!”
几步之外的宫女点头,而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起,往绣妃的宫殿走了过去。
“嗯,皇宫的空气,还不错!”萧初熏展开怀抱,深深吸上一口,只觉得冰冷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
宴会开始之后,她见众人不再注意她,便悄悄溜了出来,在祈福殿旁边的一个小花园里坐着,虽然这里寒冷,却也比殿中人声鼎沸,尤其是某几位大人那滔滔不绝的马屁话,来得舒服。
抬头,天上竟有半弯新月,也算是怡情了。
她扯紧披风,坐在石阶上,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新年。
她的脸,越来越悲伤,直至最后,滴出两滴清泪来。
七年了,总是忘不了那些快乐,可能,是太短暂了,就想着怎么才能让它们在脑海中留多一会儿。
今晚,祈福殿的嫔妃,被她打量了个遍,没有一个看见她惊讶的。难道说,是她的推论错了吗?
还是说,那人,今晚没来?
那岂不是,绣妃娘娘?
她用双手捧着脑袋,想得出神,却冷不防,被人抱住了身子。
“谁?”她的心,跳到了嗓子门。
“哼,就这么点胆量?”那人在她身后嘲讽。
萧初熏的心,终于落定了下来,她嗤笑,“厉王原本是这样小气之人,给你的,必须得还回来?”
苍寒厉放了她的身子,绕到她面前来,“你竟敢这样戏弄本王?”
萧初熏扬起眉,“是你先戏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