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柯明泽深沉地望了明媚一眼,薄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拿着外套冷然地离开了公寓。
等柯明泽走后,明媚脸上的笑容再也装不下去了,随着她低头的瞬间,一颗颗透明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到了地板上。
阿俊,阿俊,你为什么要诋毁我,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柯明泽说的办事就是自己回柯家把乌烟瘴气的家里好好清理下。
“大少爷,三少爷昏过去了,那个女人不准我们送三少爷去医院!”见柯明泽去而复返,刚才的那个佣人立即上前禀告最新的情况。
“你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我上去看看!”柯明泽异常冷静地说完,便大步走上了楼。
柯以俊的房间门没关,柯明泽大步走了进去后看见李媛儿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戴在手上的翡翠镯子,漂亮的丹凤眼立即弥漫上一片血色。
这是他送给明媚的礼物,这个女人竟敢乱戴!
“这么漂亮的镯子一定值不少钱,等会拿出去卖了!”李媛儿正兴奋于自己的想法之中,丝毫没发现柯明泽就站在她的身后。
“明媚那个贱女人哪来的****运,竟然有这么多昂贵的首饰!”李媛儿不屑地冷哼着,然后又得意地笑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被我用手段挤走了,以后这些首饰,甚至这个家都是我的了!”
“柯以俊,你这个又笨又傻的混蛋,怎么就那么相信我呢,我说失忆,你真的认为我失忆了?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好骗的男人了,我不骗你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李媛儿侧过身去高傲地睨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柯以俊,一双妩媚的眸子里得意太多太多。
她失忆?这天底下的人哪有那么多容易失忆的?
自己当初撞到了头部,是个绝佳装失忆的好机会,没想到自己那么一装,柯以俊这个笨蛋就轻易相信了她的话,而且对她言听计从的,她就此决定趁这个机会把明媚那个贱女人挤走,虽然中间的过程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不过最后她不是也成功了吗?
等他们离婚后,她就逼着柯以俊跟她结婚,那么以后她就是柯家的三少奶奶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威风!
“李媛儿,原来你没失忆!”突然,柯明泽的话让沉浸在无限得意中的李媛儿立即回过神来,脸色发白地瞪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他怎么在这,还有他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媛儿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拔高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柯明泽不屑地冷笑着,漂亮的丹凤眼凝结了太多的戾气。
“把你手上的镯子拿下来,别玷污了它的灵气!”
“我凭什么听你的啊,这镯子又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摘下来!”李媛儿气急败坏地尖叫着,丝毫都不肯妥协。
她就是不拿下来,就是要气死他,他能拿自己怎么办!
李媛儿一直对柯明泽心生爱慕,可柯明泽对她从来没那个兴趣,几次下来,李媛儿发现柯明泽都护着她最讨厌的明媚,所以她非常的不甘心。
“把镯子拿下来,这话我不想跟你重复第三次!”柯明泽的声音阴冷异常,阴柔的俊脸布满了冷冽的气息。
“我就不拿下来,有本事你过来抢!”李媛儿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得意地冷笑着。
“我本来很喜欢这个镯子的,可现在你偏偏想要这个镯子,你别逼急了我,否则别怪我把这个镯子摔碎,来个一拍两散!”
柯明泽,你这么紧张这个镯子,是不是因为明媚那个贱女人!
“一拍两散?你有那个资格威胁我吗?”柯明泽危险地逼近了正在嚣张不已的李媛儿,冰冷修长的男性手指用力握住了李媛儿那只戴镯子的手腕,阴冷的声音蕴含着蛊惑人心的危险。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客气?”说话间,柯明泽出手狠辣,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李媛儿便痛得鬼哭狼嚎了出来。
“啊……”钻心的疼痛让李媛儿几乎要昏死过去,惨白的脸庞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他竟然……竟然那么狠,把她的手骨给折断了!
柯明泽冷冷一笑,从李媛儿歪曲变形的手腕上强行把那只翡翠镯子硬捋了下来。
柯明泽的动作那么大,李媛儿断掉的手腕如何能忍受这样的痛苦,她又气若游丝地哀叫了一声,再也撑不住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把她鬓边的头发都****了,显得异常的狼狈。
“我要……去……告你……”李媛儿抬头愤恨无比地瞪着依然优雅自如的柯明泽,咬牙切齿地喘息着。
他竟然这么狠心地对待她,那么她也不会对他再客气!
柯明泽把那只镯子嫌恶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几下后才放进了自己的开口里,略微垂头,非常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随便,不是杀人罪,他们拿我没办法!”
告他什么呢?蓄意伤人还是故意谋杀?
这个女人太可笑了,他是柯家的长子,那些小警察能把他怎么样!
“你……”李媛儿被柯明泽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呼吸也更重了。
“待会救护车来接以俊,你也一起去吧,这骨头断裂了太久,恐怕接上了也没用了!”柯明泽高傲地睨着坐在地上的李媛儿,用最阴冷的声音警告道。
“这次希望你长个记性,下次你还敢来这个家捣乱放肆,恐怕我就不止废了你的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明媚开门的时候,柯明泽正拎着一袋东西站在了门口。
“大哥,这么晚了,其实你不用过来的。”明媚把柯明泽让进了屋里,声音听上去有些涩然。
“没事的,现在还不算晚,况且我今天不回去住了,就住这里照顾你。”柯明泽拎着东西走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出了厨房,把碗递到了明媚的手里,漂亮的丹凤眼里难掩那份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