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拍的很响亮,三声不多也不少。苏缘一家人被突来的掌声和叫好吃惊,往回头看。原来是消失了三个月的绮里路茗,听说他被皇帝派去出访邻国,至少也有四五个月无法回来。
苏缘咋了舌,余王不是个无理之人,从小和氿玥一起长大,两个人感情好得很。
他怎么会赞同氿玥的胡闹?!更何况襄王爷是他亲哥哥,求亲这回事如果真的干了,那不是打了他自家人的脸吗?
或许这只是反语呢?不禁试探性地疑惑道:“余王说笑了,是小女性情太过顽劣。竟然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
绮里路茗拍了拍苏虾子的肩,似乎告诉苏虾子自己已经明白了她六年前那句话。
“我要他不好。”弦外之音就是要让他九哥在长安城,绮里国,甚至于天下所耻笑。女子上门求亲,分明是变相地让那个男子入赘。要是平常百姓或者小商贩之子都还好,可毕竟是一国之王爷入了赘会让天下人都笑话。
苏虾子撅起了嘴唇,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打着转。绮里路茗应该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毕竟对方是他九哥。
他帮自己就是和绮里馥为敌,虽然自己对让绮里馥出丑势在必得,但最好是不让绮里路茗插手。却被阿爹大人一下赶出了书房,以至于被坑了也不知道。
“只不过……”绮里路茗故作为难之色,摸了摸自己左边的发鬓,拉长了尾音:“这事要皇上和皇后同意。”
苏缘的心嘎嗒嘎嗒就碎了,要是让皇上知道这件事,不说自己官位不保,难免举家牵连。即使苏家世代侍奉君王,可伴君如伴虎。
“丞相别紧张,父皇曾与本王说过九哥的婚事,不瞒您说。外边人传襄王是个断袖王爷,传言归传言,不打破也是污了名。九月求亲污了名,断袖这一说也污了名。总归都是污名,古来有以毒攻毒之说。”
说罢,绮里路茗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拿着糕点的田唯可。苏家的两个兄弟在自己来的时候就打了个照面走了,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较好。
苏虾子早被苏缘赶出了书房,因为绮里路茗悄悄暗示过自己让她出去。
“王爷说的也在理,可皇上那边?”苏缘觉得这事情本就没那么简单。
“求亲这回事我想父皇一定会答应,毕竟九哥的能力和出生算是皇子中最出色,将来可能成为君王的人,不能够是断袖。他的名声是一定要掰正的,这个就得靠九月了。”
绮里路茗在这六年里跟着绮里馥学了不少本事,心思也逐渐缜密,连他哥都可以算计了。
“九月想要嫁给我九哥,而九哥性情冷淡是不会同意婚事,即使是父皇下旨九哥也会不从。让九月提亲,入住襄王府不是难事。
就以一个准襄王妃的名号,入主“东宫”。只要能怀上子嗣……断袖一说自然破灭。而九月也能得偿所愿,倒时候求亲的丑闻会被更大的新闻掩盖——襄王不是断袖王爷。
人的心总是会跟随着更大的刺激的新闻而激动,很快就会忘了求亲这回事。而破除传言的唯一方法,成全九月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九月求亲。”
绮里路茗吧啦吧啦说了一篇文章幅度的长篇大论,以至于口干舌燥。
这也算是自己有生以来如此为了一件事而上心和激动吧!
苏缘总归是明白了,毕竟在朝野也是个大人物,心思自绮里路茗缜密。
“为何王爷笃定我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