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愤然的推开他喝道,“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我自顾着掀被下床,想去找叶枫。
他只是斜依在床边,静静地看我,“没有我的命令,你以为你可以安全走出山寨吗?”
我吃力的挪动着脚步走到门口,却被他的话震住,是的,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啊!门外都是昨晚那些狰狞的男人,如狼似虎的等着她出去。
“你现在有两条可以走,一是做我的压寨夫人,二是让我做你的男人!好吃好喝好住,还可以带你游山玩水,快活逍遥。”他磁性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我倔强的站在原地,冷冷地说,“放我走!”
“没人可以命令我!”他的身影快如鬼魅般闪到我眼前,将我桎梏在他的双臂之间,凝神看我,“喂,像我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男人,想当我女人的人可是从这里排到山下了!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更不会去求别人。”
我仍然冷冷的回视着他,他的轮廓真的与叶枫很相似,难道是因为太想叶枫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见我没有反应,他更加迫近了我,双眸清澈如潭水,却深不见底,我想能拥有这样眼睛的人,就一定不会是坏人。
“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说完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柄短刀插在靴子里,“这两天我要去猎捕,劝你不要试着逃跑,只有在这个房间你才是安全的,出了这个门,等着你的不光是恶男,还有野兽!”
门重重的被关上,我也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我该怎么办呢?走,是不可能的。留在这里,只是对我的煎熬,叶枫他生死未卜,我又如何能安心。可是除了坐在这里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在床上恹恹的躺了两天,我不愿多说一句话。不吃饭,也不喝水。
我只想沉沉的睡去,因为那样我就可以梦见叶枫,梦见他在“亭前教我穿‘花盆鞋’走路。”、梦见我同他在“太液池边琴瑟和鸣相奏那曲‘长相守’”、梦见我掉入桃花潭中他为我渡气……我还能抚着他的脸颊,耳鬓厮磨。听他在我耳边说那些呢喃轻语。可每次到最后他总会渐渐的消失,而我只能哭着从梦中惊醒。
叶枫的离去是我心中无法言喻的伤痛,我满脑子中幻现的全是他的身影,我的思念绵绵无期。
“吱呀!”门被人推开,想又是送饭的人进来了,我将头侧向里边,闭眼假寐不愿理会。
“他们说你两天都没吃东西了,是真的想饿死吗?”磁性的男人声间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堂主。
见我没任何反应他又接着说道:“你死了还怎么去找你的男人。”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将我从床上拉扯起来,我的手腕被他握得紧紧的竟有些生生的疼。
“你是答应带我去找他了吗?”我睁眼看着他,不禁呆了,他满脸憔悴,下巴上还长出胡荐,衣裳也被什么给撕得破烂不堪,上面还有一股难嗅的血猩臭味,让我本已饿得抽搐的胃更是翻涌,恶心。他是刚刚捕猎回来吗?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这是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等你吃完东西,我就带你去。不过找不找得到,你都得跟我回来。”
他出去的时候已命人送来饭菜,我也只是随便的吃了两口,等着他来带我去山崖。
再次出现他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袍,随意的束着长发,总是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看见我面前的盘子里的饭菜还剩下大半,坏笑起来,“为什么吃得这么少,你是想让我抱你去吗!”作势上前。
我只得重新拿起碗筷拼命得扒着饭。
“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见了我也不动心的!”他坐在我对面托着腮看我。
他突然打开门,我的眼睛突然被外面的阳光照到直觉有些刺目。
终日的闭门都令我没察觉到我现在已身处山中数日。
他将我驮与马上,策马奔出。在山中也不知绕了有多久,他的黑马凌步奔驰在骑驱的山路上,却也是快如飞箭。
“这儿就是黑风崖,你的男人当日就是从这里跌落下去的。”他说完又勒转马头向山下奔去。
陡立的崖壁高峻,绝险难行,山岩光滑陡峭,我们不得不下马步行,他扶着我缓缓向山崖攀爬而下。崖下仍是一片黑蒙蒙的雾气,深不见底。
爬了好久,我的手都颤抖着快要尽不上力气,仍旧咬紧牙,一定要下到崖底,我才知道叶枫是生是死。
他一直在我前面为我探路,不时的看向我,眼神莫测,“如果爬不动,我可以背你!”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向下攀爬。身处的崖边长出一些奇怪的低矮植物,隐约间听见水流潺潺,是快到崖底了,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掠起一丝担忧和期盼错综复杂的心绪。
“害怕了!”
我瞥了他一眼,四下环顾,崖下绿树成荫,清溪流泉,却是未见到一点叶枫的踪迹。
悲从心起,“叶枫,叶枫,你在哪里,快出来,好吗?求你快出来。”我撕心裂肺的喊声,在这空旷的山野间回荡,如泣如诉,“我好想你,好想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这样的痛苦,你回来啊,回来!”
我泪流满面的看着四处,突见一颗树杆上挂着一块胡蓝色布,那正是叶枫坠崖穿得衣裳。我又在四下找寻,再也没有发现他的一丝踪影,我不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