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这通表白,我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出自他的真心,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会对我这样的好。便问道:“叶枫,我又刁蛮又任性,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
他没有片刻的思疑的答道:“世间女子众多,我叶枫就只独爱刁蛮又任性的漠湮然。你知道吗?这便是你我的宿命,注定这辈子你是唯一能与我携手共渡一生的女人。”
他紧紧与我十指交合握在一起,纠缠不尽的切近与缠绵。他的气息暖暖拂在颈间,激起奇妙的酥软,仿若饮过醇酒。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语气坚定如磐石,一字一字漾在耳边回旋。
他说的字字真切,句句情深,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反身将头紧贴于他胸膛上。
“嗯!”幸福的笑容展现在我的脸上。我倚在他怀里,沉浸在巨大如汪洋恣肆的颀喜之中。
他轻轻的抬起我的下巴,四目相交之时,我读到了他眼里的温情。他的吻伴着灼热的呼吸密密落在我的唇上……
不知我们这样走了有多远,只觉这初春天里的日头照在人身上,有些令人疲乏犯困,向身旁的叶枫问道:“我们现在走到哪了?离咏赫国还有多远?”
这一路多数的时候我们都分马而行,因为比较快,也是担心总让那匹马这一路千里驼着我们,它可能早就累死了。
“我们现在刚刚出了南召国城东的最后一个小隅,在往前行几十里就是千御山,也是两国分界。过了那座山就是咏赫国了。怎么了?你是累了吗?”叶枫探过头来看了看我的神情。
行了这么久,虽然是骑马可这一路的颠簸总还是让人有些倦怠的,但一想到爹爹在那咏赫国生死未卜的境况也强打着精神向前行。于是转头向叶枫说道:“不累,只是想早点到咏赫国,爹爹现在生死不知,有些心急而已。”
“湮然,别担心,有我在你爹爹不会有事的。”
听着他这无比笃定,毋庸置疑的口气,就好像他可以撑握爹爹的生杀大权一般。但这句话还是让我的心底对他这样的承诺也多了一份坚定。更多了一份疑惑。
其实对他的背景,我并不怎么了解。我们只是偶在镜湖他的画摊前相遇,又因为碎镯风波而使他成了我的男仆。可他是那样一个有才华的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穷卖画的。
想到这些,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问道:叶枫,你都还没告诉过我你的家乡是哪里的,爹娘如何呢?
“怎么了,丑媳妇想见公婆了吗?呵呵”他故意用有些轻挑的眼神望着我说道
听着他这话不觉又羞又恼的冲他嚷道:“说我丑,我哪里丑呀,想着打是不是!”说完故意扬了扬马鞭做出要打他的样子。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是我说错了,我跟你说就是了。”他立马装出一副求饶的可怜状。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我双亲跟天下所有的严父兹母是一样的,爹爹宽厚严谨,娘亲温良娴熟。你看到他们一定会很喜欢的。他们见到你也一定会立刻认下你这个准儿媳的。你也不用在这儿瞎担心了。哈哈……”听到他又说这样话,我立刻气恼得准备拿马鞭打他,可还未等我反应,他已策着他的马儿奔到了前边去了。
独留我一人在那儿傻傻的跟那儿生气。见此情形我也不甘势弱的策马追去。
在这儿荒郊野林间只留下这一前一后马儿欢快追逐的影儿,连同我和叶枫疯闹的笑语欢声。
“湮然,前边有个茶水铺,我们去那喝口茶,歇会儿再上路吧。”叶枫勒马转头向身后追上来的我说道。
这样疯闹的追逐了一会,也确是感到口渴,于是应充着。
我们牵着马儿到了茶铺前,这是一个简易的专为过路商贾和农夫歇脚饮茶点的茶铺。铺外还挂着一个三角形的幌子上面写着“云来客”。
看着我们牵马过来,里头一个小二机灵的跑来迎客:“客官,请进”。说完接过我们手中的马绳帮着将它们拴在了茶铺一旁。
“客官要来点什么?”
听小二哥这么一问,我还真是有点饿了。也没想的就说:“给我来个北菇拼猪腰、酥炸鲫鱼、鹿羧水鸭。嗯,再来道清汤雪耳,这一路的尘土,喝这个也好润润肺。”一个多月都没能吃上那些没味了,好想念啊!
只见他一脸无奈的笑看着那个店小二,再看那店小二的表情却是惊诧不已,恍然才知这又不是卞城中的醉月楼,哪会有我点的那些山珍海味呢。不觉有些羞赧的朝着叶枫吐了吐舌头。
叶枫会意的向小二道:“给我们来两个馒头一碟咸菜。两碗大碗茶吧。”
“好勒!客官。”小二立索的记下后赶紧退了。估计是怕我又点些他不知名的菜吧。
“在这郊野之地,也只能这样将就着了,等到了咏赫国,咱们再去吃你说的那些。”叶枫一脸温情,笑意绵绵的对我说道。
“铖哥,我看你这趟货就别走千御山了,还是绕道行安全些,那些山贼要是看到你这样一大批货进山,非给你抢了不可。”只听得我们左边一个桌子的客人说道
“何老弟,我这也没办法呀,可这批货要如期运去咏赫国,就只能进千御山,抄近路走才快些,不然误了货期我也要赔偿别人的损失。”说罢只见那人无奈的摇摇头。
“诚哥,那赔点银子,总比被山贼抢了血本无归的要强呀,还是别进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