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我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被奸人所害?现在身在何处?”我说出自己忧心如焚的疑问。
萧臣相凝视着我良久,才缓缓道来,“听说你爹在与东方的咏赫国交战之时,不明原由突然弃军,去到敌国,让我朝大军群龙无首,伤亡惨重。”
“我爹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不会毫无原因就弃军,更加不会去到敌国。”我的眼睛似有湿润。
“原因不明!”他长叹一声,惆怅道。
“那皇上就这样草率定罪吗?”我愤怒的说道。
“但他确实去了敌国。”
“是东边的咏赫国吗?”
“是!”
我要去找我爹!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无比的担忧,他一个人深入敌国去做什么?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所有的判断力,任责任感,放弃他的大军不管!我要去找他,要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就算向萧悦轩要点路费,可咏赫国远在千里迢迢之外,而我又是一个除了卞城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的人,我只觉得无助与茫然。
“湮儿妹妹,你怎么了?”见我良久无语,萧悦轩担心的问。
“我没事!”
“你就安心住在我府上吧,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萧臣相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转头看了看身侧的萧夫人。
萧夫人连忙起身,拉着我的手,“是的,湮儿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何况你跟瑶儿、轩儿从小玩到大的。虽然我没见过你,可老是听轩儿提起你,说你如何的美丽,如何的聪明,我啊早就从心里喜欢你了。”
听萧夫人这样说,我不禁看向萧悦轩,他的目光浅淡而温和,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对于他的情意,我是早就知道了,只是并不是我钟情的人。
我只道,“萧大人,我只想知道大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帮助我的?”
萧臣相面有难色,“这个……”看看夫人,又看看我。
“湮儿妹妹,你早上还没有用膳,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萧悦轩上前拉着我,“爹,孩儿带湮儿妹妹下去用膳了。”
我当然看出萧悦轩是故意要避开这个话题,难道又有什么秘密在其中。可我还是随萧悦轩步出了大厅。原因我想萧悦轩肯定知道这件事,也很有把握他会告诉我的。
出了大厅,我没有跟着他走,而是向着昨晚的房间走去。
“湮儿妹妹,用膳在这边。”他以为我走错了,折回来拉住我。
“我是回房换昨天的衣服。”
“是不是这件你不喜欢,那等会,我陪你出去买几匹好绸缎给你做衣裳吧。”
“不用了,我也不打算在这里住下去。”我故意这般说,知道他一定会心急。
“为什么?”他神色果然大变,拉住我的手更紧了。
“我不想不明不白的住在你家,受人恩惠无以为报。”我微微蹙眉幽幽道。
“你是想知道我爹为什么帮你吗?”他无奈地看我。
我柔声道:“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希望你也不要强迫我。”作势要走。
“湮儿妹妹,我告诉你。”萧悦轩声音微微低下,“是因为皇后!”
“我姑姑?”,难道萧臣相是怕我姑姑,可我姑姑现在也败落了,哪里还有权势。
“我父亲年青的时候跟皇后娘娘,也就是你的姑姑是青梅竹笃的一对恋人,是你的爹振国大将军折散了他们,将自己唯一的妹妹娶入皇宫。所以我父亲一直都狠恨你爹。是皇后嘱咐我父亲照顾你的。”
他的几句简单的话,却道出了一代人的恩怨情仇。又是两个不幸的人,一段不幸的爱情。
想起了姑姑那深凉如水的目光,想起了姑姑曾对我说了话,她也有过极珍爱的东西,那曾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喜悦与悲伤……可那喜悦悲伤,都只是她一人的喜悲。相较之下,还有一件事,比之更深、更重,是她无法逃避和舍弃的……那就是,家族的荣耀和责任!
我从不知道姑姑的母仪天下,竟潜藏着这一番辛酸深沉。
她为家族的荣耀和责任!放弃了自己的爱,又得到了什么?背负着这么多,顾念着这么多,幕落时分,又是何等的落寞?何等的清冷透骨。
我的呼吸凝滞在胸口。
“湮儿妹妹,你还好吧?”
“不知道姑姑现在怎么样了?”我哽咽着。
“虽是打入冷宫,但皇上还是念在情份上,对皇后派去了随身侍女侍候着,我想应该过得不会太糟糕的。”他安慰道。
“只要我要你做的事,你是不是都会帮我做!”我已决定要去找我爹,前路有多么的艰难,也不能管了。多耽搁一天,我爹就多一天的危险。
他心喜地直点头,“当然,当然,湮儿妹妹有什么事,尽管说。”
“你一定要好好的对侍我的奶妈跟那两个丫鬟,好吗?”
“这个,你放心,她们不会饿着冻着的。”
“还有!”我吸了一口气,垂着眼不敢看他,这个好像有点难开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借我点钱。”从来我都没有跟别人要过钱,现在……
“你要多少,我这就去拿。三千两够不够。”
“够了,够了,那个,钱我会还给你的。”我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要花多少银子,可不好找人家借太多的钱啊!
“湮儿妹妹,你不要这么见外!我这就去拿钱,哦,还是先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