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神色有所舒展叶枫又接着说道:“作为一名大家闺秀,首当其冲的就在这外形及姿态要笑不露齿、举止稳重、行不带风、莺声燕语、谈吐雅意、温柔细腻。”
“行了,我穿就是了。废话可真多。”听了他论述了这么一大堆我也有些厌倦,便赶紧着阻断着他的话。
“云儿,陪我换鞋去。”说完便朝着那信泉映花亭走去。身后的云儿接过叶枫手里的鞋也跟了上来。
换了那‘花盆鞋’,正欲站起走路,可刚一抬脚还未落地整个身体好似失去了重心般不听使唤的偏向一边,云儿见状赶紧来扶,确也因着她身体瘦弱而扶不起我这突然倾斜的身体。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确见一个身影飞奔过来,只见那人一只手将我的左手拉住以稳住我已失衡的身体,我却因着他这一拉身体反而旋转向了另一边被一坚实而有力的臂弯所接住。待我宁神定睛一看确是那叶枫将我抱住而未使我跌到地上。
他慢慢将我扶起关切的说道:“郡主,小心些,初穿上这种鞋的人都会有些不太适应,还是我来扶着郡主慢慢练习吧。”
说完,即将我的右手搭于他的左手背上慢慢在我旁边渡步,以配合我来适应这难行的鞋子。被他这样突然的一抱却羞得我一脸红晕,也不知为何他几次三番的救我于这紧要关头,而我每每被他这样抱着,似是有些贪念这怀抱般。
现下我扶着他的手走路,那只手白晳而清瘦,我手心扶于他手背之上时却觉得如绵絮般柔软,因着怕再次跌倒,所以,我很用力的扶着这只手,好似握住一支救命的物体般紧抓着,使他那白晳的手背上顿生了几道被我用力抓过的印痕。
抬头望向他,只见他仍小心翼翼的掺扶着我前行,仿佛并不在意我将他手抓得生疼的感觉。
就这样,叶枫扶着我在这信泉映花亭的回廊前渡了两个来回,我也有些适应这高脚的‘花盆鞋’了,只是脚槐处确是因脚背立长了时间有些酸涨不已。额发间也早渗出丝丝的密汗。
叶枫见状,将我扶到亭内稍作休息说道:“今日,只是让郡主先适应一下这鞋子,我看也练得差不多了,就此作罢吧。”
“郡主,许公子求见!”一个家丁恭敬地向我禀报。
“哪个许公子?”我是卞城的小魔女,人人避而不及,除了那个不请自来的萧悦瑶外,还会有人主动来求见人,真是奇了怪!
“他说,他是许柏杨许公子!”家丁怯怯地说道。
“许柏杨?!”我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他来做什么,我跟他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除了在皇宫,在街上不小心碰上,会吵个架,比个武,我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莫非是来闹事的?“不见!要他快滚!”
“郡主,你要见他!”叶枫在一旁插话。
“为什么?”
“光说不练假把试,学了就要运用!你不是想早点改头换面吗?现在就有机会让你试一下,我教导的东西,你能做到多少。”
是的,今天开始变淑女,我便向那家丁吩咐道,“叫他在正厅等着吧!”
我来到正厅,就瞧见那许柏杨衣冠楚楚,正负手立于窗前,完全不似平日里那风流傥倜样的花花公子,而是一派闲情逸致的文人样貌。细细打量他也算得上京华中的美男子了,只是,往日只听闻他的风流韵事,我对其讨厌之极,所以并没有正眼瞧过他。
“许公子,今日可是走错门了?”我想他今日无端登门,一定心怀不轨。因上次在醉月楼被他耍了,使我不得不警惕他的动机。
“郡主说话就是与众不同,许某今日是特地来向郡主赔罪的。”许柏杨笑容可掬的转过身来向我拱手。
“赔罪?许公子何罪之有?”我故意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举步移至正厅首座的椅榻边坐下,端了茶盏,以瓷盖缓缓拨着水面翻浮的茶叶,低头啜茶,没有用正眼瞧他。
“以前,许某曾与郡主发生了不少误会,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他仍旧一脸诌媚的笑,手一挥,身后两名家丁将几个礼盒抬了上来,“在下还略备薄礼,以表歉意。”
他一定是在这礼盒里装了机关又想来害我吧!我淡淡地扫了一眼礼盒,清淡一笑,举起摇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许公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他会这么好忽然上门送礼。
他赔笑道“郡主,以前都是许某的不是,已试过郡主的厉害,哪里还敢自找苦吃!这次是真心诚意来向郡主赔罪的。”
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莫不是许公子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转性呢?不知是谁昨日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今日却亲自送来厚礼。”
“人总是有做错事的时候,还请郡主不要记在心上!”他仍旧笑眯眯地说。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计较就是。”因为,他是霁弦哥哥的好友,我也得给个台阶他下吧。
再说,我从今日起已要改变成贤良淑德的女子,也该有个好的开始,就命云儿将他的礼盒都收下了,虽然我什么都不缺,但总不能让他把礼物拿回去,薄了他的面子。
“许公子,礼物我已收下了,你为何还不走。是想在这里用膳吗?”我正欲起身去亭庭找叶枫,让他继续教我淑女礼仪,我心急,想要早点变成大家闺秀。见许柏杨还站在我面前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