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将军府只有爹同我居住,其余的都是扑人。府内分工很细,许管家和我的奶妈负责分配所有工作,光是负责我一个人膳食的仆人就有十个之多,还有府中的几十名侍卫、洗衣裳的、打扫院落的、修剪花草的、等等。这些仆人除了我的几个贴身丫鬟,所有人的名字我是一个也记不得的。
男仆自从随我进了将军府后,他就不停地发出一声声不可置信的叹息!
我刚准备回头叫他,却见他正蹲在一块地砖前磨磨蹭蹭然后很惊奇的说道:“哇!果真遍地是黄金呀。”
“你这个土包子看够了没!你是来当男仆的,不是来参观的。”看着他那垂涎三尺的惊羡样,我不禁火上眉头。
男仆正色的睨着我:“土包子?我是有名字的人,虽然我是来当长工还债的,可你也不能总是‘绣花枕头’、‘草包’、‘淫贼’一通乱叫吧!”
说着他猛的从地上站起,那挺拔的身姿套着那件普通的白衣也显得俊逸不凡,浪荡不羁。看着这男仆我却禁不住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是哟!那你叫做什么?”我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倚在椅上,轻瞥了他一眼。
“叶枫!”他甚为得意的说。
“夜风,夜风,一夜风流,哼哼,跟你这人到也蛮贴切。”我右手支起下颚,眯起眼睛好笑地看着他。
“一看你就知道没什么学问了!”他并没有被我的话激怒,还是一副笑意闲闲的样子,“叶枫,这两个字是枫叶的叶,枫叶的枫,郡主啊,如果平时没事你可以多读的书,不要没事到大街上打架,……”
看着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就心里很不舒服,“你认为你的名字很好吗,我到觉得是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他半似疑惑的问道。
我看了云儿一眼,她会意的接着说道:“在将军府里,低等下人是没有自己的名字的只可以用编号代替。”
“编号?”叶枫苦笑一声,低念着这两个字,表情却是很平淡的,仿佛早就做好被我整的心理准备了。
“许管家,现在府上低等下人的编号到几号了?”我转头望着许管家道。
许管家认真的翻阅了家奴名册说道:“回郡主,除掉那些被您赶走和已过世的,到目前为止的编号已编到九千五百二十六号。”
许管家虽年近五十,腰板仍是十分硬朗,在将军府兢兢业业三十多年,将府上锁事管理得井井有条,所以,爹爹对他特别的信任,将府内大小事务都交由他管理。
我转头看着叶枫,高傲地说道:“听到了吧,以后你在将军府里的编号就是‘9527’,可就再没什么枫叶的哦,哈!哈!”说完还不忘加上两声干笑。
“许管家!”我叫道。
“是,郡主。”许管家毕恭毕敬的回道了一声。
“你将我定的‘家规’宣读给9527听。”我端起桌上的香茶,饮了一口,说了半天口还真是渴了。
“是,郡主。”许管家站于我身侧,熟练地大声背出我定的‘家规’:“生为将军府家奴,家规首要郡主的话,要惟命是从绝无异疑;家规第二条生为家奴不得有自己的爱好;家规第三条在府中不得私下闲聊;家规第四条不得与陌生人见面,没有郡主的同意不能接见家人;家规第五条早起,在郡主还没起床前要将庭院打扫干净;家规第六条晚睡,在郡主还没睡时是绝对不能睡的;家规第七条主子的话未说完下人不得随意离开。第八条……最后如有违反以上任何一条者均扣除本月月钱,除了这些以外还需追加体罚,体罚内容则以当时犯下过错轻重来论定。主子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得有任何理由违抗。”
“等等!我是来当家仆的,不是来坐牢的吧,这听起来怎么一点自由也没有呢?”他终于忍不住蹙眉,英俊的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迷人。
“谁叫你没钱的!如果你现在赔我三千两黄金,你就可以走了,不然,就乖乖的给我在将军府里做低等男仆!现在许管家说的只是一般家仆的规矩,你做为低等男仆当然还有别于他们喽!”我看着他渐渐变色的脸,心中大是得意,这才地狱生活才刚刚开始。
“对了,许管家卖身契拿张来,给9527画押。”
许管家向来办事神速稳妥,在叶枫还没会意,一张卖身契已拿到他面前,他正想看上面的内容,我已示意几名侍卫将他押到桌前。
“看什么看。直接画押。”我从袖口抽出一把小刀,在他右手的食指上划过。
“啊!”他痛的叫了起来,一滴血从那食指上滴下,指印清晰,如一朵鲜红的小红开于洁白的帛纸上,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也如这白纸上的红花一样芳菲。
我突然想到什么,向他身上看去,忽然停在他腰间的一块碧绿通透的玉佩上,站起身来,手已伸向那块玉佩。
“干什么?”他猝然抓住了我的手,双眼流露出一丝疑惑。
一股暖流从手掌传来,让我的心房有一秒的莫明悸动,很快甩开他的手,厉声道:“现在,你的人都是我的了,身上的东西当然也是我的。”咦!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样的暧昧!我不暇细想,接着道:“这玉佩也值几个钱吧!就先抵债吧!”想那玉佩一定对他很重要,留在我这他就不会逃走。
可能已经知道我的手段,他并没有多作挣扎,只是听话的将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