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
卞城……南诏国的都城,如今繁华盛世,全城百姓也是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一片合乐融融的景象!
可是在这天下太平的盛世里,居然会出现一个混世魔女,人称‘女魔头’!
只要一提到这个风声鹤唳的‘女魔头’,全城百姓不无胆颤心惊的;只要一听到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女魔头’三个字,无不闻风而逃的。
卞城可是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没有人管了吗?就由这个‘女魔头’祸害人间么?
嘿!嘿!嘿!就算当朝皇帝也拿她没有办法!
啊!她是谁?
不用找不用看了!
这世人口中祸害人间的‘女魔头’就是我……莫湮然!出生即被赐封为纯月郡主的人!
我的父亲,是权倾朝野、名震四方、执掌南诏国兵权的振国大将军……莫初晨!是当今皇后唯一的亲哥哥,也可叫做国舅爷吧!倍受皇上敬畏的重臣。
我一出生就被光环笼罩,有着不可一世的尊贵,与让世人羡慕的身份。
是谁说过有得必有失!老天爷对每一个人都是绝对公平的,包括我!
所以,我失去了这世上最珍贵东西……母爱!那是用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换不回来的东西,更是我无比渴望的东西!
卞城的人都说我娘美若天仙,更是个心地善良的天仙!只是我现在已模糊了她的美貌,可那个背影却清晰的铬记在我的心里。离我而去的背影!
那年我六岁,依稀记得那天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是暖暖的,就像娘时常将我拥入怀里,轻轻哼唱着那首歌谣哄我入睡时的温暖。爹说要同娘一起出游几天,我看着他们并肩而行慢慢消失在那暖暖的日光里。那是娘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背影,一个芊若柳条的背影。那天,爹一个人回来了,还受了重伤他说他们遇上了山贼,娘死了……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只是已泪流满面。自那以后我便失去了娘,失去了世上最宝贵的母爱。从此,再也没人将我拥入怀里,哼唱歌谣哄我入睡了。
爹总是很忙的,为了扩大南诏国的缰土,为了皇帝的野心,也为了自己的赫赫威名,常年东争北战。爹爹曾说,男子的天职是开拓与征伐。每打下一座城池,我们家便会得到黄金万两,毫宅一座。所以,在当今天下,除了皇帝,最有钱的就是我爹。
娘去逝后的这么多年里,他没有时间再娶任何一个女人,所以,我没有后母,也没有兄弟姊妹。
爹很少回卞城,也很少回家,陪着我的时间也是很少,很少的,有时我会以为,我也没有了爹。
我,莫湮然!孤独的一个人生活着,从六岁、七岁……到现在十五岁,不,应该说是十六岁了,下个月就是我十六岁的生辰!
也许是对我的愧疚,爹非常的宠溺我,不管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放纵我!
不记得是谁跟我说过,人不能太善良了,不然命不长的!就像你娘!
所以,我练就成了现在这个娇宠跋扈,不可一世,横行霸道的‘女魔头’!
“郡主,郡主,全城所有最新式的锦缎绫罗全都买回来了!放在前院里。要不要去挑几匹。”我的贴身丫鬟云儿气惴吁吁地跑进来。
“什么?你是猪头啊!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要的是所有的,不论是新款式旧款式全都给我买回来。”我没好气敲着她的脑袋。
“可是,郡主!全买回来我们放哪儿呀!”云儿一脸无辜的摸着被我刚敲过的头问道。
“这点小事还来问我,将军府这么大会没有地方放吗?”
“可是,郡主……以前买回来的东西已经把所有空着的房间全放满了呀。”
“那就把以前买的东西全给我烧掉,腾空地方放锦缎绫罗。事事都要我操心,要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为什么,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会这么的笨呢?
“可是,郡主,那些东西买回来你都还没用过呀!”云儿颤颤惊惊的望着我说着。
“你怎么有那么多的可是呀!”我已有些不耐了,只是担心着要怎么花完那些银两,不然爹这次胜战回来那如山的黄金要放那里。
“是,云儿知道该怎么做了……。”云儿转身跑出我的闺房!
唉!耳边总算是清静了,云儿是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都这么多年了真不晓得她这颗榆木脑袋要什么时候才会开窍些。一点也不知我的心意,难道是被我这些年骂傻的。
再过十日便是皇宫一年一度的中元节赏月宴了,我此刻搜罗了全城所有的丝罗绸锻就是为了这一天,到时便只有我一人能穿上新衣去赴宴,太子哥哥一定会对我更欣喜些的。想到此处禁不住窃窃心喜。
“郡主,萧宰相家二小姐来了!”张三一溜小跑的过来,向我禀告。
“那个死丫头又来干嘛,前几天被我教训的还不够吗?”说着,脑海里便浮现出前几日在街上的那一幕。
萧宰相家的二小姐萧悦瑶,与我年纪相仿。当今朝中她爹是文相,我爹是武将,都如皇帝左膀右臂,地位并重却是面和心离。而我同萧悦瑶也是从小争到大,小时候,只要她想要的我必要先抢到,她从没一次能争赢过我,总是哭着回去找她的娘。是哟,她有娘疼爹爱的,比我要幸福多了,这也是我喜欢与她争、抢东西的原因吧!就在前几日我们又为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