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自然是喜出望外,异常的活跃“苏春天,你说过,要跳舞的,我可是等不及了!”
苏春天回眸一笑说道:“苏春天答应的事情你们还不放心?”
“是,苏春天说过的话都是能做到的,苏春天要做事,不做则已,做就要做的后无来者。”薛原显然也是兴奋了,就算是他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的见过苏春天跳舞的,为此他还特地借来了摄像机,有些东西足够宝贵,值得保留。
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废弃的礼堂外荒草丛生,脱落的旧墙皮,生锈横躺着的篮球架,沉淀的石板路,满眼都是静寂。
张风看着满眼荒凉的景象就苦笑道:“只怕也只有你还记得这个废弃的学校礼堂,到底有多少年,这里都没有来过人了,才会荒凉成这样。”
“这里虽然荒凉颓废,哪里就知道礼堂里却是别有洞天的。就是这礼堂其实也才废弃了五年而已,人生本来就是恍若如梦,三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三年前这里还是何等的热闹,谁又想的到只是三年而已,已经面目全非了。”苏春天说着说着就有些感叹了。
张风也想起了很多往事,他认识苏春天的时候,她就这里上学,那个时候她青涩的如同春天里的一棵小草,倔强又聪慧,就算面对那样的困境依然笑的那样灿烂。
他在东北角的画室里教她画画,想到这里他抬头向东北角看了一眼,原来光鲜温馨的画室已经成了一个破败的废屋子,同样杂草丛生。
“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苏春天见张风的目光停留在旧画室上就问道。
张风点点,温雅一笑说道:“你今天该不会带我来怀旧来了吧?”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春天明亮的目光。
“当然不是,你不记得我答应过陈墨他们,只要他们达到了我设定的目标,就为他们跳那只舞的。”苏春天说着就穿过杂草丛向着废旧礼堂的门走去。
推开就礼堂的大门,并没有想象中尘土飞扬的,那扇陈旧的门,通往的却是一个干净整齐的地方,粉化的水泥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扫的干净整齐,那些座位上的漆都脱落了,却一样擦的干净。
礼堂的幕布,陈旧的失去了颜色,只见苏春天小步上了舞台,舞台的幕布缓缓被拉开,幕布后的墙壁上是一幅未完的壁画。
“你是叫我来帮你画这暮景了吧!”张风笑着走上台去,看了看已经干透的底色,再看看角落里调和的颜料。
“是呀,难道你会不同意?”苏春天说着就挽起袖子,带着报纸叠的帽子,调起颜料。
“春天,这些颜料,并不适合做国画基调的画,你这些明明都只是些广告色,画不出水墨的那种晕染。”张风随意的看了看,就提醒苏春天。
“是呀,我知道的,所以才叫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这么大的幕布画,要我去买国画颜料,亏你想的出来!就是这些广告色,都是辛老师剩下不用给我的,颜色虽然也算齐全,可是都是干的,我用水泡了好些天总算是均匀了一点。”苏春天说着就就拿起地上色彩斑斓的瓶瓶罐罐,笑的一脸天真。
“这有些难办,我是没有尝试过的。不过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试试吧,也许会有惊喜也不一定,不过我需要一瓶墨汁,广告色的黑色在表现方面实在是不行。你不会连一瓶墨汁的钱都吝啬吧?”张风直接将白色的T恤衫脱去,带着报纸叠的帽子自己动手调配颜色。
“墨汁自然是有的,可是张风少爷,你用不着这么粗鲁吧?好歹我还在这里,你怎么就把上衣脱了?”苏春天取出一瓶灌装的墨汁对着张风调皮的说道。
“算了吧,你画裸体的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封建。”张风退到舞台的最边缘仔细的看了看苏春天打的底色问道:“你打算画怎么样子的一幅背景图?”
苏春天神秘一笑,拿出一张纸稿递给张风说:“是这样的,虽然广告色表现水墨画并不是很好的选择,但是我想凡事都有两面性,说不定达到一种预想不到的效果。”
张风结果画稿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是跳个舞,你又何必如此认真。”
“我现在活着的每一天也许都是生命的最后一天,所以活得认真些,充实些不好吗?再说,做这些原本也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不觉得辛苦,更不觉得浪费。”苏春天说完趁着张风不备在用沾满颜料的画笔在张风的鼻尖上轻轻一点笑的清脆悦耳的说道:“张风哥,你说是不是?”
……
叶云倩对着马萧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笑的十分灿烂,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声音娇媚悦耳的说道:“干嘛总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也是,你心爱的苏春天如今对你不理不睬,你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的。”
“有事快说,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太多的话。是你说有关苏春天的事情,我才来了,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了。”马萧说完就站起来要出门。
“如果,你想看着有朝一日长大的苏春天嫁给张风,你就大步的往外走,苏春天的身份,她和张家势必有一天会反目,你觉得这对于苏春天来说是一条好路吗?”叶云倩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笑的妩媚之极。
马萧突然就停住脚步说道:“苏春天绝对不会嫁给张风!永远不会,你不懂。张家的势力,都与苏春天无关。”
“那就要看你我怎么做了,你说是不是?别的不说,至少在天池市的境内,暗中监视苏春天的人可是真不少。”叶云倩脸心情仿佛一下非常好,笑容里竟然有了甜蜜的味道。
“你永远也不会懂,我跟你不是一路人。”马萧说完大步的走出去了。
可是叶云倩并没有恼怒,笑容仍旧在脸上,忽然眼波流转,若有所思,指尖在青花瓷的茶杯上轻轻滑过,然后笑靥如花。
马萧反驳叶云倩的时候干脆利索,可是他内心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叶云倩的话分明是暗示着什么,可是张风却跟他信誓旦旦的说叶云倩根本不知道苏春天的真是身份,到底谁的话才可信?
张家,叶家,还有暗中打探苏春天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