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天翻身而起,环顾四周一脸惊喜的说道:“大家还都活着!”
“现在怎么办?”李想环顾四周,发现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暗室。
“出口已经在了,还问怎么办!真是有点吓傻了。”苏春天的脸上满是笑容,灿烂的如同怒盛的花朵。
劫后余生,虚惊一场,苏春天的心里默念,从来没有那一次会比这一次更加让她庆幸,因为不只有她自己,还有这么多人。
李想不解苏春天的话,顺着光明看去,只见那暗室的尽头竟然开出了一个出口,平整的台阶延伸向充满希望的地面。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墨一把握住苏春天的手,眼中写满了疑问。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再说。”苏春天如影子一般大步的走向那延伸出去的台阶。
几个人都跟着苏春天走了出去。
天瓦蓝瓦蓝,风轻轻的吹过,一望无际的梭梭林平静的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张风的脸色凝重,目光落在了苏春天背那把剑上,几次开口欲言又止。
“李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你和苏春天就不见了,突然你们又回来,暗室里怎么会那么多白骨,又怎么会突然出现通向外面的阶梯?”陈墨最先忍不住发问道。
苏春天看见薛原,马萧,陈玉都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只有张风,他锐利的眼中藏着许许多多的忧伤,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那么的真实。
“你们看,那个暗室的通道消失了!”陈玉提醒着众人。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转身看时,原来的出口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就好像刚才经历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
风吹过地下细细的沙飞跑着,陈玉一步踏回原路,发现沙的下面还是沙,踏踏实实的沙子。
苏春天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衣服内的链子,沉甸甸的,还在,那绝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苏春天是知道的。
“不管如何,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怎么都透着邪性。”李想记起的暗室里的白骨累累,想着暗室遇到的一切,无法解释,眼前的苏春天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噙着泪水一脸倔强在风里也要微笑的苏春天。在他们都来不及细细赏的时候,她已经用她自己的方式成长成她自己想要的样子。
望着太阳渐行渐西,干燥的风拂过平静梭梭林。
“这样一耽误,只怕我们今天又难走出去了。大家都饿了吧?”苏春天转身望着众人问道。
“无大碍,我们一群大男人还怕饿死。”陈玉拍拍苏春天的肩膀以示安慰。
马萧拿出布袋子看了看脸色凝重的说道:“只有四个馒头了!”
“好在水还有,只有有水,我们就能走出去。现在每人弄一捆梭梭柴背着。”苏春天微笑着安慰大家。
“要梭梭柴做什么?本来走起来就不是很方便。”陈玉不解的问道。
“既然苏春天说,就必然有用,照做就好了。时至今日,难道她还不值得相信吗?”陈墨率先开始捡起地上的梭梭柴。
一人一捆柴火,一路向西南而行,天黑的时候,眼前仍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丝毫没有人的痕迹。
就算是沉稳如张风也隐隐的担忧起来,苏春天说的那样笃定,可是这里终究是沙漠,他们会不会根本就走错了方向?
几个人正要开口问却看见苏春天如释重负的坐下了,笑着对众人说道:“今天只怕就要在这里过夜了。风餐露宿,又是一晚,只不过今晚大家都要格外小心,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算过去了。”
“难道说,我又会有谁平白无故的消失?”陈墨警惕的问道。
苏春天一边生火一边笑着回答:“那应该不会了,这个地方比较奇怪,如果我记得不错,晚上狼会比较多。所以大家千万小心!绝对不要擅自离开!”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一定要露宿在这里?”陈玉问道。
“说来话长,此处虽然会有遇到狼的危险,总比被流沙吞噬的好。狼是最有灵性,通常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就是沙漠里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当然也不必要太担心,狼除非饿极了,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再说我已经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只要大家不要乱跑,自然就是没有事情的。”苏春天细致的解释着,脸上的微笑让人安心。
火苗越来越旺,在沙漠里显得格外的耀眼,苏春天低着头思考到底怎么说才合理。
“春天李想,你们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风终于忍不住问道。
苏春天仰起头,认真而温和的说:“还是让我来说吧!”
苏春天用温和的声音娓娓道来,却省略了发现藏宝的一些,只说那些机关,只说那把剑。
李想一直从侧面打量着苏春天,见她说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平静之极,就好像原本就该那样,到底是什么时候起,苏春天再也不会当着人前流泪,永远都这样波澜不惊的,李想发现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这把剑到底怎么个来历?”问的竟然还是张风。
“这剑,说起来蹊跷,种种历经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可惜爷爷不在了,不然也可以看看的。”苏春天说到这里轻轻的撩了撩眼前的碎发。
“这是什么剑?”张风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这在他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东月剑!”苏春天满是笑容的回答。
大家都显得饶有兴趣的听着,只有张风,巨大的震惊让的他的掩饰的表情有些生硬,只是这一刻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
“东月成双,这剑原本是一对的。很早已经就遗失了一把雌剑,苏家世世代代相传的却是一把雄剑,在我祖爷爷那辈也丢失了。我爸一生念念不忘的事情也是找回东月剑。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想竟然有这样的机缘巧合,我还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拿回了这把雌剑的。”苏春天的声音很好听,清脆而悠扬,笑靥如花,显然心情却是不错的。
“完全是听故事,居然还有祖传的剑。”陈玉笑着,一把一把的往火堆上丢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