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点歇息吧!”一个柔美的声音打断了熠王所有思绪,恍若南柯一梦,梦醒之后虽然身处繁华之中,却依旧距离自己想要的梦甚远。
“惠妃,真今夜宣的是你?”熠王有些吃惊,他好像没有翻任何妃子的牌子。
惠妃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容貌端庄秀丽,身姿绰约妖娆。她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道,“回禀万岁爷,今夜您是宣的臣妾……夜已深了,雨气又重,还请万岁爷早点歇息……”
熠王望着这个娇嫩的犹若花蕊一样的女孩,心中怅然。
原来因为雨天,才让他更加思念那个人。
推开窗。一股雨腥气扑面而来。
“万岁爷,如妃她好像害喜了,这事儿万岁爷您不晓得吧?”惠妃酸溜溜的说,其实暗含的意思是,万岁爷我也想要怀上帝王家的子嗣,您能不能不要只是宣我过来陪你吃酒赏花,谈诗论道。
熠王愣了一下,道,“为什么没有人禀报给朕?”
惠妃心中惊讶,怎么皇上听了这个消息没有丝毫兴奋之情呢?难道他对如妃状似怀孕这件事情根本不上心?
皇上对妃子冷淡有加,这样的事真的太奇怪了。
熠王心里有数,此前他不是没宠幸过妃子,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这些后宫妃子受孕,也许上天有意惩罚他这种男女通吃的怪物吧。
所以如妃有喜这岂不是很可疑的事。
“嗯,还是以太医把脉为准吧!”熠王淡淡的说,并无半点激动之情。
这样惠妃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为朕抚琴而歌……”
惠妃偷学了不少媚术,可是此刻看来根本没有机会施展出来,心中不觉十分怅然。
她简单的调了调琴弦,唱了一曲“鸳蝶错”。
熠王听着听着不觉再次陷入回忆之中。
得知了莫染衣身份之后,他可以回避与之接触,毕竟按照身份来分辨,那可是他的弟媳。
不过她身上有一种十分奇异的东西让他无法不去多看几眼,尤是后来,连做梦都会梦到她在身边宽衣解带。这是十分邪恶的梦,毕竟在床边的宽衣解带接下来可能就是类似乱.伦之事发生,虽然是在梦里,因为太过清晰,让人十分胆战心惊。
熠王最终开始回避,却又因那些梦对身体生理刺激之大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便萌生了安排美貌的异性女子在身边。
也因此熠王身边多出了朱儿碧儿。
他没办法像正常的男人满足这一对双胞胎姐妹,每每临睡前,却会让她两人来用柔软的身体和手来刺激身上的敏感部位。
久而久之,他居然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动,甚至几乎早已僵死的肌肉慢慢的变得柔软又有温度。
这一切要归功于莫染衣,对于一个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多年的人来说,几乎已经放弃了对腿的治疗,可是因为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动作诱发了他正确的判断和绝对正确的选择。
熠王能站起来,最大的功劳不是他自己的药,而是他接近了那个叫莫染衣的女人。
那个女人让他意识到怎样才是治疗腿疾的最好办法,也让他最终断绝了爱上女人的心思!
如果没有对她暗动情丝,怕是不会深刻的明了自己到底改怎么面对****!
如果得不到最想要的,就一辈子不要。得不到,就远远的离弃。
惠妃最终失望而返,皇上宣她侍寝,不过是因为她弹唱的功夫最佳,听听曲子,皇上便早早就寝,而她不说让她退下去,也不让她上.床上去,尴尬的枯坐到天明。
羞辱、痛苦、欲望相互交织,让这个女人心里痛苦万分,她真不想再有机会来侍寝了,不若终老在后宫,也不要来受这样的折磨,这样枯坐的夜,真让人心神具毁。
熠王却根本无法体会到房内伤心人的痛苦。
他的思绪回到了与龙玄衣的最后一面,那时龙玄衣的发已经从新蓄起来,两颊也明显有了肉色。
他纠缠着他一定要后花园,赏一夜星星。
在心爱的人面前他根本不是一国之君,而是个可怜兮兮的少年,一个因爱成痴的少年。
对于龙玄衣的思慕,从始至终都只是存在于想象。
两人最亲密的不过是交握过手,再深的便没有了。
“薛容她还好吗?有了身孕?”熠王试探的问,两人分别躺在两个软软的摇椅上,身上盖着薄薄丝凉的绸缎薄被。
“嗯。”龙玄衣淡淡的回之。
长久沉默之后,熠王侧身伸手将他的手抓在掌心里,道,“这里别无他人,我去你身边躺着可否?”
龙玄衣一个紧张,自然是吓了一跳,想到自此离别之后,再见遥遥无期,心中一软,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挤在一张摇椅上,几乎挤的密不透风,不过熠王心里欢喜极了,伸手紧紧抱住龙玄衣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满足的叹息道,“只是这样我便满足了,满足了,就是拱手相让了河山,只要能让我与你同塌而眠……”
风吹起树叶沙沙沙,偶有叶片徐徐落下,落在两人的面颊之上。
熠王伸手帮龙玄衣抚掉叶片,末了将手按在他唇上,道,“从今夜,让我将你彻底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