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衣半个身体都趴在龙玄衣身上,双手已沾满了他温热的血,但是还是狠命的按在箭刺穿的伤口周围,避免因为玥王拔剑而只是鲜血狂喷。
殷红一片,让她不忍去看,只能将脸侧在一边,无意间却刚好与因为疼痛而从昏迷中醒转的龙玄衣目光相撞。
龙玄衣本来还是满面痛苦的神色,在看到莫染衣后居然眼神里弥漫出笑意,微微牵动唇角,痛苦又欣慰的一个微笑,看到莫染衣心中只觉得十分心酸。
她的手指粘糊糊的,都是他的血,她的心也快要碎裂成片。
玥王拔出箭后,立即封住穴道、消毒、止血,最后才将他的伤口严严实实包扎起来。
“明日此时,沧海你记得帮龙公子擦洗身体,更衣。”玥王这么说,眼睛却瞟了莫染衣一下,暗含的意思无外乎是,“你就不需要对一个年轻男人的裸体亲力亲为了,这件事交给下人沧海就行。”
“是王爷,沧海谨从王命。”沧海垂下头的一瞬,目光从莫染衣身上滑过。
玥王却已经紧紧拉住莫染衣的手臂,将她带到隔壁的房间。
他的时间很有限,用背部抵上身后的门,却已将莫染衣紧紧抱在怀中,双手捧住她的脸庞,恨恨重重的吻下去。
“衣……”玥王呢喃。莫染衣第一次听他这么叫自己,心中不觉波澜起伏。
按照常例,城氏一族对炽炎国民该是充满着仇恨,可是分离在即,玥王是爱也爱不够的,根本无暇去想着讨厌、怨恨她。
莫染衣似是被蛊惑,双手亦是攀上他的身体,大胆的回应他的吻。
这一别真可谓生死未卜,可是为了家国命运又无可选择。
玥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只手抚上她的胸,揉捻,腿交织在她双腿之间,磨蹭。
爱到极致便是灵肉纠缠。只有身体互相交连,痛并快乐着才能算得上是爱的绝望有深刻。
莫染衣疯狂的回应让玥王心无限沉沦,无限快乐,即便是暂时容不得他得到她身体,他一样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可以怀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可以与她一同上天入地。
如何不忍,却也不得不将唇瓣分开。
莫染衣无可压制的呻吟声泄露了渴望之情。
她脸蛋红得犹如红布,羞涩的低下头。
玥王掀开她衣襟查看。
原本略陷又乌青的掌印,现在只留下淡淡的印痕,从莫染衣正常的呼吸玥王可以判断,她几乎已经复原了,不得不感叹那一颗“大罗反生丹”的神奇药效。这么神奇的药龙玄衣居然都没想过留给自己吃,强行弄到莫染衣口中。
玥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俯下头,霸道的在她胸前雪白的云团上狠狠的吸出一块红红的印迹,故意留下专属于他的烙印。
莫染衣吃痛的紧,条件反射的使劲敲打了他的头一下,低声道,“你无耻!”
玥王抬眼深深看她一眼,唇却没离开她胸,滑腻的舌尖掠过她的白雪般的胸,咬上一点红红,撕咬片刻,放开,道,“我只想对你无耻。”
他虽然不舍,却又不可留恋。将她衣襟整理好,系上衣带,抱在怀中道,“娶了你这么久,却从未听你叫我——夫君,今时今日虽然并非适当的地点和时间,却不知能不能听你叫一声……”
玥王的话里有这淡淡感伤的意味,他不舍她,却又不愿将她带在身边让她跟自己一起冒险,他要成功的拿着帅令去统领“下阳郡”以东十三洲部的兵马,然后反攻皇城,如果得到确切消息,江冷枫是公然谋权篡位,想必皇帝皇后以及一干妃子重臣都会落到江冷枫手中,他在调兵遣将期间还要先想办法将江冷枫人质救出。
玥王乔装一番,匆忙离开。
莫染衣本打算按照玥王的交代和沧海带着龙玄衣去距离梅林有一段路程的“千佛山”,被沧海止住,毕竟龙玄衣的伤口刚刚包扎好,外面又是大雪天,这么带着他在雪地里奔波,怕是牵连到伤口。
“至少等到明日傍晚……这大雪该是要下到后天才能停吧!”沧海仰望黑压压的天,他们若是离开也只能选择晚上出发,停滞一天对于龙玄衣的恢复极有帮助。
莫染衣想想觉得沧海的话不无道理。
可是玥王将龙玄衣从弓箭手手中救出来,那便是意味着伤者可能会在附近藏匿,江冷枫派了五千骑兵几乎将整个梅林附近包围。
眼见是要暴露了,沧海急中生智道,“温泉水池的天然假山石有中空的一块,只是空间太小,要委屈两位了……”
“躲过一劫,还怕这憋闷?”莫染衣道。
沧海便见两人藏在假山石中的中空之中。虽然假山石在温泉池中,中间的空隙里却不潮湿,只是空间实在是小,躺下两个人不觉拥挤,却也不宽敞。毕竟可以躲藏,还算万幸。
沧海在骑兵将令带兵进入别苑搜查之间将房间内所有可以的物品悉数销毁。
假山中空里的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躺着,其实中空部分是半米多高半米宽两米多长(如何换算成尺丈啊啊啊,某紫无能了。)的空隙,这些奇珍以石本就是地方官员馈赠朝中重臣的,在石头中腹开一个这么大小的空间是为了将金银珠宝古玩玉器藏在里面向朝中大臣变相行贿,不想这个空间居然无意间成了莫染衣和龙玄衣救命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