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衣的心里似被锤子狠狠敲击一下,顿时觉得震撼的眩晕。
她穿着薄薄的亵衣,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很坏的醉酒像,只是脸庞酡红一片,呼吸稍稍急促。
那是烈酒,龙玄衣心里清楚,所以早中晚各喝极小的一杯,还是浅尝的喝法,可是莫染衣居然不分轻重,直接牛饮半壶,对于毫无酒性的她来说,立即醉倒并非奇怪的事。
他是不该趁人之危,可是心仪的女子静静躺在面前,他若依旧呆呆的立在床边,便真的是傻了。
床.上的女人是有夫之妇,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他进两步退三步,像是拔河一般,进进退退。
最终走到床边上,看着莫染衣褪下的绣花棉鞋和床边扔着的棉衣,心中依旧举棋不定。
温顺的小兔子似是怕冷一般的望他脚上推上蹭,蹭的热乎乎痒乎乎。
龙玄衣终于找到说服自己的借口。
——我只是抱着她睡,这么冷,就是两盆炭火也还是抵御不了风雪!我只是抱着她,就这么简单。
他艰难的伸手解自己的衣带,又是一场意志和情.欲之战。
直到他从背后将她密密实实的抱在怀中,还恍若梦境,充满了不真实感。
算不算趁人之危……算是吧,那又怎样,下地狱就再为她下一次!何况他只是这么抱着她。仅仅一个拥抱,他都得不到吗?
她在他怀里稍稍挪动了一个姿势,他几乎听到自己砰砰心跳的声音。
小兔子在床下发出叽叽叽的叫声。
流泪的红烛不停歇的在微微透进的风中左右摇曳,偶尔灯花发出清脆微弱的“砰”声。他将头深深埋在她如云秀发里,汲取她发丝的清香混杂着的独特的淡雅温馨的女人香。
烛火直到耗尽最后一滴烛油才自行灭掉。
窗外远远处,眉苏伸手指向龙玄衣的房间,在她身边的是面目模糊在夜色中的冷寂。两个人在这里站了许久,原本印在窗子上的身影有两个,到后来房内只余下烛影摇曳,空无一人。
冷寂的心跳从激烈到平缓,再到冰冷。
心中像是被挖掉一角,又如同回到童年丢失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般难以忍受却又无可奈何。
眉苏隐在粉雕玉砌树枝花叉之间,流露出一个非常阴险的笑意。
她妒忌。
同样是女人,为何这几个男人的目光都离不开莫染衣?纵然莫染衣现在还是玥王的妾室,龙玄衣对她明目张胆的追求,冷寂对她温婉的怜惜,熠王对她极其隐忍的爱慕之意,看在眉苏眼中,都是刺刺的痛。
虽然病不忌医,可是当熠王清丽的脸庞贴近自己,,蒙上挖有洞的白布,帮她查看身体病状的时候,她的心都是颤抖的,她多希望自己从未为了完成芙蓉公主的妒忌而遭受凌.辱,她清清白白遇见这浑身散发着娇嫩梨花甜香气息的少年,纵使不能相守终生,至少可以纯然又刻骨的爱一场。
——她是有夫之妇,她是你兄弟的小妾,你为什么要用躲藏着神情的眼眸望她?
眉苏心中愈发的妒忌熠王看莫染衣的眼神。
她悄悄监视她的举动,看到龙玄衣将她莫染衣进房,她便将冷寂骗到身边,让他亲眼目睹这一切。
“染衣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在你面前表现的款款深情,背地里却……”她一脸悲伤,好像受伤害的人不是冷寂是她自己一般。
冷寂奇怪的看着她,道,“她怎么了?她有自己的自由?我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冷寂心中虽然伤痛,却并不想去否认莫染衣,他又不能去爱她,她却为了他而放弃一生幸福,既然她是逼嫁王爷,那么她再去跟别人燕好,又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就算天下人都可以指责,唯独他冷寂不可以!
冷寂冷然的瞟她一眼,道,“你以后花点心思养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盯住她,你若是乱嚼舌根,小心我拔掉你的舌头!”他胸口冰凉冰凉。
眉苏的话刺痛了他心,他却不得不装成无谓的表情。
他转身疾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眉苏紧跟其后,她并不在乎被他骂,她知道有时骂是一种宣泄,他只是想要借此将心中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你我是同类。”眉苏快速的转身将身后的门合拢,笑嘻嘻的望着冷寂。
“出去!”冷寂怒声喝之。
眉苏不怒反笑,道,“第一次见你,闻到你身上的气味,我便清楚知道,我们是同类的,我们身上有着相同的毒,既然是一对,就不要辜负了这昭昭雪夜的美景!”
她一步一步走向冷寂,反手解开自己的衣裙。
她是要感谢熠王的药的神奇之处,不消一二日,下体的伤痛已经愈合的差不多,被江冷枫残虐调.教出的欲望随着身体的恢复而被勾.引出来,已经不是臆想和手指所能消除的,她清晰的知道自己需、要、男、人!
她轻易从冷寂身上嗅到无法彻底清除的药的气息,更是从他竭力小心翼翼遮掩的眼底看到疯狂的欲.念。
“无耻!”冷寂头脑还清醒,不想犯戒,熠王已经尽最大所能去剔除他身上的毒性,只要坚持长饮去毒的茶水,长久下来还是有望恢复最初的自己。
“有没有齿,很快就知道了!你真不想要吗!”眉苏很快便光裸了身体,将冷寂扑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