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王也心中暗暗吃惊这个女子与那个刚刚抵触了自己的女人之神似。
也许他可以从她身上得到慰藉?甚至于他可以将她当成那个女人来好好折磨,以发泄自己身心克制,所带来的烦闷。
谢珠凝轻轻拉拉曲若烟的衣袖,示意她离开。
曲若烟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冷然站着的玥王,心中不由得又是几番悲哀。
她是王妃啊……她是王妃啊……
可是她的王爷已经一个多月没曾碰过她了,这样忽尔归来,自己非但没有机会与他燕好,还要拱手将他让出,让出卧房给他和还未过门的妾室,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纵然是不甘,却终究离开,只留下瑟瑟怯怯的云落和余怒未消的玥王。
城皓月将云落压倒在床/上。
若将她当做她,却也未尝不可,至少身体得以纾解,至少可以用假象期满自己片刻。
可是他的目光仍旧忍不住搜寻身下人的脸庞。
云落惊恐的闭上眼,两行清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不是没有期盼,却夹杂着惊怕,未经人事,不知道身上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究竟会怎样对她。
城皓月心中悲哀的叹息一声。
那是似是而非的脸,就是在情/潮涌动时候,在偶尔蹦出珠花的烛光之下,他依旧不能将两个女子混为一谈。
闭眼,伸出手去扯她的裙。身下的人猛然颤抖了一下身体,随后又归于平静。
她如此惧怕,却咬破了唇隐忍,忍不住便再次开始如同一片树叶一般的抖动身体。玥王觉得空聊,她们虽然神似却终究不是一个。
那个女子坚强到,纵使他在她内里,她也会冷然反抗,而不是垂着眼泪顺从,她所追逐的不是平凡的梦吧!
已经频临谷口,终究他将身体撤回。没有爱和情意的交/合,不是犹如他所斥责她的那样?
——你不若狗吗?只有禽/兽才会不顾廉耻的随意交/合!
此刻他不是犹如禽/兽一般的为了释放而随意为之。
“滚,给本王滚出去!滚滚滚!”玥王披了长衫,将叫云落的女子从床上扯起来,推翻在地上,随便的抓起她的衣物,摔在她身上。
云落这时才从悲戚戚的心情里清醒过来。这是她已经走上的一条路啊,依着她卑贱的身份,如果得不到王爷的宠幸,她根本无法在王府里立足。可是现在想起这些已经晚了,所有的可能在城皓月想到莫染衣的脸时,化为乌有。
“出去!”玥王的衣襟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云落呆呆的盯住那片光滑的肌肤,心头不觉荡漾,片刻之前,自己的胸便是被那个压迫着,可是此刻,胸前一片空冷。
“奴婢……奴婢还没侍奉王爷……”她的脸涨红,目光却依旧没能从那诱人的肌肤上移开。
“出去!”玥王盛怒,声音却沉下不少。越是这么满含着杀气的低沉,越让地上的小人儿恐惧,最终低着头捡拾了地上的衣物灰溜溜的离去。
玥王心头的怒气却还没有消退,呼吸依旧粗重。
他躺下,满脑子想的依旧是一张脸。起身,听到窗外滴答滴答的落雨声,吵的心中十分厌烦。
他把自己的这些情绪归结为窗外下的雨,越来越大的雨声没有终了的意思,他心头的烦恼更是越来越淤积,最终抓狂。
将衣衫穿好,冲进雨中。
门外的随从正惊讶于新夫人怎么光着身子抱着衣衫从王爷房内出来,紧接着又被冲出来的王爷吓了一跳。
紧跟慢跟的追上,道,“王爷,王爷,这大雨天爷要去哪儿?”
“你管?牵马来……”玥王的衣衫瞬间被大雨打湿,心头的火却越烧越旺。可是这莫名其妙的怒火究竟源自哪里,他自己是也说不清楚。
随从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吓的不敢多言,赶快牵来马。
马儿更不愿意在大雨的深夜行路,一步三拧。
城皓月对着身后跟上来的随从道,“你不必跟着我……”说晚抽着鞭子向雨中奔跑。
根本无心入睡的谢珠凝和曲若烟听到动静,急急的亲自撑伞跑出来,却看到玥王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
“王爷怎么了?怎么半夜三更的往外跑?”曲若烟大惊,但心里稍微好受一点,至少看情形王爷没有动那个女人。
已经胡乱穿好衣物的云落泪水涟涟,低头不语。
谢珠凝上前甩一个耳光到云落脸上道,“让你伺候王爷,是你的荣幸,你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王爷?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来人跟我压下去,家法伺候!”她的行为简直是目中无曲若烟这个正牌皇后。
曲若烟不悦,道,“她一个初来乍到的侍妾就是错能错道哪里?再者依九夫人的身份是无权这么教训十一夫人的!”曲若烟冷人的望一眼谢珠凝。
谢珠凝心中一动,难道王妃已经有铲除自己的心思……那一眼深不可测……
云落泣不成声,任凭被打也不做声,只是一味的嘤嘤咽咽的哭啼。
“王爷这是去哪里?你这个近身侍卫怎么不跟紧点?”曲若烟询问愣在当地的随从。
随从无奈道,“王爷急匆匆的要了马就走,也不让小的跟随……”
“哦?”曲若烟心中一紧。
“会是干什么?难道有比收了这个女人更重要的事?难道他要去见更重要的人?”谢珠凝猛然想到,王爷会不会另觅到新欢?
会是谁,怎么藏这么紧,一点风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