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夜风大清早的扰我好梦。喊什么喊。老娘还没睡够呢啊。夜风你怎么回事啊。我一个枕头摔了过去。‘别睡啦姐姐,支云姑姑来啦。’啊,姑姑回来了,我邺都的姑姑回来看我了。我揉了揉昨夜哭红了的眼睛。哎,都肿了啊。
‘来了来了。我的菜根啊,你怎么还睡觉呢。太阳都三竿了。’
‘您怎么回来了。’我呆看着她一身红衣进来。和新娘子红装一样。
‘我这次啊,可是要把我的终身幸福交到你手上了呢,菜根,收拾东西,来邺都接姑姑的班。’姑姑盛放那笑靥如花的美颜,在我床边坐下。我怎么觉得像是饿狼一样的表情。接你的班,你的活是我干的吗。我半坐在床边凌乱了。算了我还是不想相信这一切。我还是睡过去吧。我重新抱紧被子捂着头。窝在床上。
‘菜根,姑姑和你好好商量啊。’姑姑一把抓我,‘喵呜。喵呜。’她是用了多大的劲啊,琉璃猫喵呜的狠狠狂抓着,凿出我的被窝一个洞,(⊙o⊙)…这个杀伤力。我的棉花啊我新弹得棉花。一把辛酸泪。
‘这是你养的猫啊。琉璃猫。她喝你血了吗。’姑姑问着。我乌慥慥的头发和我红肿的眼睛,牙齿磨得个蹦响。姑姑肯定不忍直视吧。姑姑站起身,一手把我的琉璃猫捞走,一扭一扭的走出去了。真是风情万种啊。
老娘什么时候也这样,龙晗会不会多看我几眼啊。我爬起身,去厅堂,我走出房门的瞬间。我真的不想活了。龙晗居然在。他在用我的杯子喝水。五雷轰顶啊。
‘咳咳咳。’我突然感觉气上不来了。这样丢人在龙晗面前。天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杵在哪里。要不要这样啊,老天不是说我没有血光之灾吗。我怎么感觉要咳出血了呢。我怎么坐在地上了呢,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了。咳不出来啊。你知道鱼刺卡住的感觉吗。
后背一阵沁下,‘噗’我狠狠大吐一口老血啊。一定是龙晗用内力拍了我一掌,哈哈哈好开心啦。我真是要好好的谢谢他。我应该用怎样柔软的目光来表达我的感谢呢。我眉头一皱,黛玉怜惜的模样。我转过眼睛一看。
支云姑姑。算了。道谢还是免了吧。
‘来顺顺气,’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我顺着水杯看去,咦,这是谁啊,头发上黑下白的,神人啊???我就不懂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接过水就大喝下去。夜风扶我起来了。我才发现德遥老头,古伯伯。就连那个平日都见不到面的古怪退休大官霄煜都来了。街坊邻居有些在前院忙碌。还有,一个未曾见过的女人,蒙着红色面纱,一身白衣,咦。她的玉镯不错啊。带会让我看看成色。
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上我的形象了。‘支云姑姑,你今天给我下葬吗?’
‘瞎说什么,这是给你送风呢。昨天下午我已经差人送过话。要让你和夜风去邺都发展呢。’姑姑一摆水袖蹭到那个头发上黑下白大叔身上去了。我似乎懂点什么了。我知会的点点头,那个男人看我笑笑。笑我傻啊。笑你妹头发。
‘菜根啊,来坐下吧。听老夫一句话,你年方十七,夜风亦是十六了。你们兄妹二人十岁多双亲离去寻方术与奇门。可是,你们坚韧的长大了,这七年来,你们是我等看着长大的,今日,你姑姑要同黑白先生风梾云游四方,她半辈子的心血交于你们姐弟二人,这是一种磨练。一种承担。你记得我教你,坚守乃是真道,不负乃是血色吗。’
’古伯伯。菜根都记得。’
‘菜根啊。我等的人,今日她回来了。’那个红面纱的女人走了过来。想必她是风六娘了。‘那日,我占为否卦。这是我七年来未曾有的。我就在想,她该回来了。昨日。我以我血荐玉山。占得了乾卦。这就意味着一些事情的开始。菜根,你懂事的。对吗?’
‘古伯伯,’我双膝一扣,跪在了古伯伯的身前。我已泪流纵横了。我吸着鼻子,哭腔浓烈的说。‘我懂。凡兵之道,莫过于一。我当极力听从长辈之言,与夜风支撑起我们的一片天。请叔伯姑姑爷爷奶奶长辈乡里放心。我一定立身以严,将夜风教的求读书上进。’我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回房收拾东西。
屋外的人静静地喝着茶,夜风坐在我的房里,我看到他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快滚落了。我转过头说‘夜风。我们明日动身。’
我听到夜风低沉的回话,‘听姐姐的。’
听到春风的声音。梨花清香入腹。日光倾城,山顶的深林,玉泉的水定然是温热的,我的泪,同样是温热的啊。呵呵。我看着窗外,有白鸽疾飞而过。